不過心裡清楚,但高川楓表麵不說,隻能一笑了之。
丁亮和黃尊龍,將來太太和小芳帶走,高川楓將死者屍體帶走。
看著大家各司其職,顧晨卻並沒有立馬離開。
雖然從目前種種情況來看,小芳殺掉丈夫的作案經過沒有毛病,的確是在一番激烈打鬥之後才發生的。
但是也存在不確定性……
畢竟,死者是前天晚上被殺的,那時候小芳沒有立馬報案,而是選擇毀屍滅跡。
就這種行為,就是到了法庭上也很難說清,自己是否為正當防衛。
因為你主動清理屍體,隱瞞不報。
而且報案者是老太太,也是在小芳告知之後,老太太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才選擇帶著女兒來自首。
從這點來說,老太太做的沒錯,但也存在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如果老太太不報案,小芳是否會一直隱瞞下去?
既然是正當防衛,那又為什麼要一直隱瞞,這樣一來,老太太的報案,就成了一件偶然事件。
也就是如果小芳不告知,那這件事情可能要被一直隱瞞下去。
“顧晨,你也覺得有蹊蹺?”看著兩方前來增援的人馬相繼離開,王警官這才叉起腰問顧晨。
顧晨點頭:“可以說,現在這些情況,並不能給小芳所謂的正當防衛提供必要的支撐,畢竟這隻是她母女的一麵之詞。”
“對啊。”袁莎莎見盧薇薇不在,立馬站到了顧晨的身邊,道:“法官可不會隻聽信一麵之詞。”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顧晨雙手抱胸,也是在一番思索的時候,發現隔壁單元的二樓的一名小男孩,似乎一直在透過陽臺欄桿的分析,觀察著警方的一舉一動。
顧晨忽然打上一記響指,道:“我們現在應該去多問問小芳的鄰居,或許他們會給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那還等什麼?”王警官也跟隨著顧晨的目光,發現了小男孩,不由淡淡說道。
與此同時,趴在陽臺圍欄處的小男孩,似乎也發現了警察在目視著自己,忽然拔腿就跑,直接跑進了屋內。
……
……
“篤篤篤!”顧晨敲響了隔壁房門。
沒過多久,一名中年女子便將房門打開。
“我們是芙蓉分局刑偵三組的警察。”顧晨將警察證掏出,隨後問道:“你家隔壁發生一起命案,我們現在需要向你了解一下部分線索,請問你方便嗎?”
“你們想知道什麼?”女子靠在門邊,也是不由好奇。
“關於你隔壁住戶兩夫妻的事情。”王警官說。
女子愣了愣神,這才默默點頭,隨後讓出一個身位道:“進來吧。”
女子所住房間結構,與隔壁小芳夫妻倆相似,出自同一個爛尾樓工程。
不過相對小芳夫妻倆簡單的裝修來說,這名女子家中的裝修倒是費了不少心思,給人一種溫馨的視感。
“要喝點什麼嗎?”女子問。
“不用,我們了解完情況就走,不打擾你。”王警官說。
“那各位警察同誌請坐吧。”女子指著身邊的沙發,隨後找到沙發的一角,與三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後,這才慢慢的坐下。
顧晨調整好執法記錄儀角度,淡淡說道:“你別緊張,我們現在所問的每個問題,都希望你如實回答,不要有隱瞞,這些你能做到嗎?”
看著顧晨胸口的執法記錄儀,女子點點頭:“我……我能做到,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如實告訴你們。”
“好。”看了眼身邊的王警官和袁莎莎,顧晨說道:“那我們現在開始。”
掏出筆錄本,顧晨右手轉筆,問道:“請問您叫什麼?”
“甘露。”女子說。
“您跟隔壁那兩夫妻是鄰居,你們平時熟悉嗎?”顧晨又問。
甘露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
“到底是熟悉還是不熟悉?”王警官不由追問一句。
“不算熟悉吧?平時見麵會打招呼,很少跟她家聊天,隻屬於點頭之交吧。”甘露說。
顧晨點頭,將這些記錄在案後,又問:“那如果從你的角度來說,你認為她兩夫妻是怎樣的人?”
“這個……”甘露有些猶豫。
“如是說。”顧晨在一旁提醒。
“好的。”甘露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女的吧,感覺挺溫柔的一個人,平時說話輕身細語的,也很有禮貌。”
“雖然我住在這邊才半年,但是跟她真正聊天的次數很少,大部分時間都隻是路上遇見,隨意的問候。”
“那男的呢?”袁莎莎看著甘露,也是好奇不已。
“男的?”提到被害人,甘露不由黛眉微蹙,整個人忽然變了臉色,道:“男的我不太熟悉,但是那人平時說話很粗魯,也很大聲。”
“我甚至經常在家裡,就能聽見那男人的大嗓門,各種臟話說的我都挺不下去。”
想到這裡,甘露忽然又道:“哦對了,那男人好像喜歡家暴,我經常半夜聽見他們家裡又摔碎東西的動靜,好像那個男人經常家暴那女人吧?”
“有好幾次我買菜回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在花園裡見到那女人時,發現她都是刻意低頭,打招呼的語氣都很不一樣。”
“所以我好奇啊,就認真的多看了幾眼,這我才發現,那女人臉上,還有脖頸處到處是傷,手背也有,感覺那男人怎麼這麼狠心?連老婆都打。”
“那竟然那名男子家暴他愛人,可為什麼那名女子不離婚?”按照袁莎莎自己的看法,男人有一次家暴,就會有第一二。
所以這種情況是開不了頭的……
但是從甘露口中所知道的信息,卻是有些說不過去。
難道小芳沒有骨氣?
也是看出袁莎莎的意思,甘露這才解釋:“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這樣,有幾次我特地在與女子碰麵時,弱弱的問她,向她打聽家暴的情況。”
“畢竟都是鄰居,你一天兩天這樣也就算了,隔三差五算怎麼回事?”
“我有一次建議那女人報警,但是那女人拒絕了,說是怕報警招來警察後,沒準丈夫酗酒之後,會打得她更兇。”
“我一看這個女人也命苦,想幫她,可她拒絕呀,那我也沒辦法,畢竟是人家裡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
聽著甘露的說辭,顧晨完整的記錄在來,又問:“那前天晚上,你有沒有見到那名女子在花園挖坑?”
“前天晚上?”女子一聽,當即搖了搖頭:“前天晚上我沒見到,但是大前天晚上,我倒是發現她在挖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