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六、守望者(2 / 2)

顧晨將這些記錄完整後,抬頭問她:“那何玲什麼反應?”

“她……她同意了,她不敢再亂喊救命了,但是我不放心,必須要讓她在我的視野之內,這樣我搜刮東西才能安心。”

“可畢竟何玲是個大活人,她不好對付啊,所以我就用她家中扯下來的一些繩索,就地取材,把她捆綁在樓梯口,這樣她就能在我的視野範圍之內。”

“等一下。”顧晨忽然打斷了高德勝說辭,問道:“你當時是戴著頭套嗎?”

“對,我當時的確是戴著頭套。”高德勝狠狠點頭,又道:“但是我在小區裡,跟他接觸過幾次,所以我怕她認出來,所以一直不敢摘頭套。”

“但是當我搜刮完我想要的東西之後,準備離開時,我怕她等我離開後就立刻報警,我就想著把她的眼睛給蒙住,讓她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走。”

“可是當我拿著黑布準備將何琳的雙眼蒙住時,她認為我想侵犯她,於是猛烈的掙紮。”

“我當時沒想太多,隻想著將她蒙住雙眼後,在把她的嘴給封住,然後燈一關,警告幾句,估計她就老實了。”

“但是這隻是我的想法,操作起來實在太難了,何玲以為我想侵犯她,於是激烈的反抗。”

“我用刀威脅她,可她並沒有注意,直接用頭砸向我腦袋,企圖將我撞開,可就是這一推一進,我手上的力道沒有把握好,手中的尖刀直接捅了進去。”

說道這裡,高德勝雙手抓著頭皮,也是後悔不已道:“我真的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看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意識到,我要完蛋了,我當時嚇壞了,趕緊帶著偷來的東西離開現場。”

“但是之後什麼情況,我不太清楚,直到今天晚上,我才敢從房車內出來,想看看這個何玲家到底什麼情況。”

“我也想知道,何玲最後到底怎麼樣,因為聽說那棟小區死人了,我估摸著應該是何玲。”

“所以今天晚上你是想去何玲家的小區打聽情況?”顧晨問。

高德勝默默點頭:“沒錯,我估計是闖下大禍,我怕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抬頭看了眼顧晨,高德勝又道:“所以當我在路邊看見你們這輛警車時,我嚇壞了,我感覺你們這些警察肯定是來抓我的,所以我……我就害怕啊。”

“當看見你們警車調頭,我感覺我不應該再去何玲家的小區了,沒準你們警察就在那裡守株待兔呢,所以我也趕緊調頭,我想趕緊回房車,暫時多幾天再說。”

抬頭看著眾人,高德勝也是頗為無奈道:“可有時候人要倒黴,他怎麼都是倒黴的。”

“我作案後第一次走出房車,在路上就被你們逮個正著,還搜出了我的假身份證,你說我咋就這麼倒黴呢。”

“不是你倒黴,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顧晨直接將寫好的筆錄本,親自拿到他麵前道:“把名字簽了。”

……

……

翌日清晨。

芙蓉分局刑偵三組。

經過昨晚的連夜審訊,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的精力透支,上班時間也是沒精打采。

反倒隻有顧晨精神抖擻,似乎一晚不睡覺,對他而言一點關係都沒有。

許多三組新來的見習警,雖然沒看過《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但是非常清楚“鐵人是怎樣煉成的”。

顧晨在大家的心目中就是鐵人。

但是這種鐵,可不是大家一朝一夕能學來的。

平時也沒見顧晨怎樣鍛煉,甚至連芙蓉分局後院的籃球場上,都少見顧晨的身影。

但即便這樣,顧晨的身體卻像是鐵打一樣,不僅逐漸強壯,似乎肌肉也增加不少。

不少芙蓉分局的老同誌,甚至偷偷向三組,尤其是顧晨的室友丁亮和黃尊龍打聽,看看顧晨是不是在偷偷吃一些增肌蛋白粉。

還想著按照顧晨的配方去購買。

結果可想而知,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顧晨就是喝涼水都能長肌肉,這就讓人很不能理解了。

三組辦公室內,何俊超不由好奇的問道:“顧晨,聽說你們昨天晚上已經把案子給破了?”

“對。”顧晨默默點頭,正在書寫著材料。

“挺牛的,一個晚上時間,我睡一覺,你們什麼事情都搞定了?”何俊超感覺自己又沒有用武之地了,隻能一臉沮喪道:“看來隻有‘守望者’的案子還需要我。”

“也不需要了。”顧晨說。

何俊超呆滯了一下,趕緊扭過頭問:“你說什麼?‘守望者’的案子也不需要了?什麼情況?你們知道守望者是誰了?”

“差不多吧。”顧晨在材料報告的最後一行書寫完自己的大名後,這才將筆套入筆筒,抬頭對何俊超解釋道:

“昨天晚上我們又回了一趟何玲家,從她家中,把之前遺漏掉的物件帶回來,包括她之前書寫的各種文本。”

“不明白。”何俊超當然沒有聽明白顧晨的說辭,腦袋也是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坐在顧晨前排的盧薇薇,也是像教育學渣一般的口吻道:“意思就是,我們在何玲的房間內,找到了跟威脅信件一模一樣的信紙。”

“還有,我們還搜到了何玲之前在一些筆錄本上手寫的文稿,其中有許多字跡都是楷書,跟威脅信件中的是一樣。”

“還有這種事?她何玲還手寫文稿?該不會是寫恐怖的吧?”何俊超也是大為驚訝。

王警官則打著哈欠道:“差不多吧,這個女人內心其實有很多東西,平時不會在社交賬號說發表,她都是用寫日記的方式記錄下來。”

坐正了身體,王警官又道:“我跟顧晨昨天晚上搜到一本何玲的日記,呃……也不算是日記,畢竟她三兩天寫一些心情,有時候一周寫一次,我們就算她周記吧。”

“那……那裡麵寫了些什麼?”聞言王警官說辭,一旁的丁警官也是好奇不已。

顧晨淡笑著說道:“裡麵書寫的正是她心中的積怨,她恨自己的男友張恒,整天沉迷遊戲不理她,甚至因為遊戲跟自己分手。”

“本身張恒也是一個人格有些小分列的人,喜歡暴力和血腥的遊戲,而何玲也是一個喜歡寫黑暗係文章的人。”

“兩人湊到一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的確挺合適,因此何玲才想好好教訓一下張恒,畢竟是張恒甩了何玲,這讓何玲很不爽。”

“所……所以,那幾封威脅信件,其實都是何玲寫的?”何俊超問。

袁莎莎笑孜孜道:“沒錯,這幾封寫給何峰的威脅信件,還真就是她寫的呢。”

“因為何玲知道,要想給張恒教訓,直截了當的給,這不是她的風格,所以她想借刀殺人,利用威脅新搬來的鄰居,然後嫁禍給張恒,讓張恒吃點苦頭。”

“由於張恒的遊戲賬號就是‘守望者’,所以何玲就利用這個署名,偽造了一封威脅信件,目的就是想讓我們警方管管這個希望玩黑暗係遊戲的張恒,讓他長點記性。”

盧薇薇也淡笑著說道:“沒錯,誰讓這個張恒隻要遊戲不要女友的,他不知道,女人決定報復一個男人的時候,那是很可怕的,可不是在你豪車上噴上‘渣男’兩個字就能解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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