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誌強趕緊擺手道:“警……警察同誌,你們別誤會,說實在,虎哥這個人,我很討厭他,討厭他很多年了。”
“我每天就盼著他能出點意外,如果他出個車禍什麼的,可能我睡覺都能笑出聲呢。”
“你的內心就這麼骯臟?”顧晨一邊做著筆錄,一邊抬頭看著曾誌強。
“哼,你們也別怪我內心骯臟。”曾誌強冷哼一聲,直接將自己的右腿往顧晨桌上一靠,指著腳踝部位道:“我當年號稱‘黃金右腿’,靠著這條腿,給我帶來了無數榮譽。”
“可虎哥這個家夥,年紀大了卻不識趣,領導層要製衡他,他卻死皮賴臉的把怨氣發在我身上,所以在一場……”
“所以在一場跟其他兄弟城市足球隊的友誼賽上,虎哥將隊友的你,直接鏟到職業生涯報銷,對嗎?”
還不等曾誌強吐糟自己跟虎哥的恩怨,顧晨提前幫他將情況捋清楚。
曾誌強愣了愣神,嘴巴驚愕成o狀,這才又道:“原……原來警察同誌都知道了啊?沒錯,如果不是他,我最少還能踢個七八年。”
“要知道,當年我職業生涯報銷的時候,我才25歲啊,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我感謝他八輩祖宗。”
“嘿,過分了哈。”見曾誌強蹬鼻子上臉,王警官趕緊敲敲桌子提醒他。
曾誌強則是拱手抱歉道:“不好意思哈警察同誌,因為跟虎哥這家夥過節太多,最近幾年我倆也是不對付,不過說實在,他被人割喉,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少了這樣一個讓人討厭的家夥,說實在,的確讓人感覺以後的生活索然無味了。”
“別說這些廢話了,我來問你,今天下午你5點左右你在做什麼?”顧晨不想跟他聊太多無關緊要的問題。
需要了解的情況,其實顧晨從收費小哥那裡就已經提前了解。
所謂不打無準備之仗,最起碼主動權在自己手裡。
“下午5點?”曾誌強撓撓後腦,這才又道:“我從下午3點開始,就在帶隊參加江南杯足球聯賽c組的比賽,一直都在場上指揮比賽到結束,至於5點鐘在乾嘛?我又沒看鐘,我怎麼知道我5點在乾嘛?”
“那你就不能估計一下嗎?”一旁的盧薇薇道。
曾誌強板著苦瓜臉道:“如果非要問我5點鐘在乾嘛,那可能還在球場上和人聊天說地吧,應該是這樣。”
“那這麼說來,你5點左右還在球場?”顧晨問。
“嗯。”曾誌強點點頭,說道:“反正比賽之後,總要跟這些人交代這交代那的,煩心的很,告訴你警察同誌,當足球教練真心累啊。”
顧晨將這些記錄完整後,又問:“那比賽有沒有中斷過?”
“沒有。”
“那比分呢?你還記得是幾比幾嗎?”顧晨要問清楚所有細節。
曾誌強長舒一口氣道:“別說了,踢一直魚腩球隊,竟然也跟對手踢成了平局,1比1,最後還不得不進行點球決勝負,不過還好我們贏了。”
“那要恭喜你咯。”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後,又問:“那我想知道,你們的比賽地點在哪裡?”
“東方球場,就是那個老體育場。”曾誌強說。
顧晨微微點頭,隨後通過手機地圖,對東方球場與星辰小區之間的距離進行匹配,這才說道:“你所在的球場離死者虎哥居住的地址隻有10分鐘左右的路程啊。”
曾誌強一愣,趕緊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又一名強壯的男子來到辦公室,敲了敲房門問:“請問……顧警官在嗎?”
“我就是。”顧晨舉手,撇開曾誌強,瞄了眼來人道:“你是綠洲橄欖球隊的主教練王超吧?”
“沒錯,我是王超。”王超穿過曾誌強身邊,來到顧晨麵前主動握手道:
“你好顧警官,我是接到你們刑偵三組何俊超警官的電話,是他通知我現在立刻馬上來一趟芙蓉分局刑偵三組,找顧警官報道。”
“說是……說是要協助調查一起命案,是這樣嗎顧警官?”
顧晨微微點頭,隨後看了眼身邊的鄭誌強,這才又對袁莎莎道:“小袁,你先帶著曾誌強去一樓值班室坐一下。”
“好的。”袁莎莎丟掉手裡的文件,直接站起身道:“曾誌強,你跟我來吧。”
“那就是還不能走咯?”曾誌強緩緩起身,轉身問顧晨。
顧晨嗯道:“你先去那裡坐一下,不要離開,你說的這些,我還需要找人核實一下,請你配合。”
“無所謂了。”曾誌強扭動身軀,也是打上一記哈欠道:“那我就去那裡休息一下,待會記得叫我。”
“好。”顧晨點頭答應。
曾誌強被袁莎莎帶走之後,顧晨讓綠洲橄欖球隊主教練王超坐在剛才曾誌強的位置上。
和剛才觀察曾誌強一樣,顧晨上下打量了一番王超的身材。
的確和曾誌強一樣,兩人似乎都是差不多身高和體型,隻是作為橄欖球教練的王超,在體型上麵,肌肉顯得要更結實。
“請坐吧,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那我們現在開始吧。”顧晨將筆錄本翻到新的一頁。
王超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點頭嗯道:“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12點之前能走就行,我跟那些哥們還有個夜場酒會。”
“這個我不能保證。”顧晨抬頭瞥了他一眼,又道:“主要是看你的配合程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配合較好,且沒有什麼大問題,你馬上可以離開這裡。”
“但是如果有問題,那對不起,我們需要對你進行更深層次的調查。”顧晨也是把醜話說在前頭,並不想順著王超的理由來。
有時候像王超這種人,無疑就是在倒逼警方,想給警察一個調查自己的時間範圍。
但這些在顧晨這裡統統無用,顧晨辦案,從來都不會順著對方怎麼舒服怎麼來。
恰恰是讓對方怎麼不舒服怎麼來,目的就是打亂對方的節奏,讓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我們開始吧,你下午5點在哪?”顧晨問。
“下午5點?”王超目光一呆,撓撓後腦:“這個我沒注意。”
“你沒注意,那你平時不看表?”一旁的盧薇薇說。
王超搖了搖腦袋:“不是這樣的,因為今天下午,我們跟另一支橄欖球隊有一場友誼賽,所以沒怎麼注意時間,精力也都不在這裡。”
“你們也在比賽?”聽到王超的說辭,王警官不由一愣。
王超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這個月是運動月,很多江南市的職業半職業球隊,都在參加各種比賽,我們橄欖球隊當然也不能落後了,總得在江南市體育局那頭展現一下存在感對吧?”
“那你們比賽地址在哪?”顧晨又問。
“在湖東俱樂部,那裡有我們的橄欖球場地。”王超說。
顧晨根據王超的說辭,很快通過手機地圖,精準定位了湖東俱樂部與星辰小區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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