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三十六、蛇王出沒?(1 / 2)

一號審訊室。

陳曉娟現在慌得一批。

顧晨團隊給自己提供的種種證據,已經在宣告陳曉娟選擇不報警的失敗。

畢竟死者廖東是自己的繼子,隻要牢牢把控這一關,說服丈夫,警察即便要查也掀不起太大風浪。

可偏偏趙琪的死東窗事發,讓顧晨順藤摸瓜,找到了趙琪和廖東之間的某種關聯。

繼而查到兩人都死於非命。

而趙琪這邊因為作案手法有明顯的他殺跡象,因此顧晨才能在這些熟人當中,找到最為特殊的廖傑,繼而成功破獲趙琪的案件。

可原本看似順利的案件進展,卻在廖東這裡出現問題。

廖傑沒有作案時間,這就說明殺害廖東的是另外一個兇手。

這也就能讓顧晨在廖東父母之間做出排查,繼而找出處心積慮的陳曉娟。

麵對重重證據,陳曉娟是個聰明人,知道如果警方利用技術排查,完全可以鎖定自己作案手法。

更何況,顧晨竟然能夠推斷出,自己是利用電棍將廖東擊倒。

就這點來說,陳曉娟感覺自己在顧晨麵前毫無秘密,這個年輕警察,似乎能看透自己的一切心思。

見陳曉娟還在糾結,顧晨直接又道:“你殺掉廖東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這些家產?”

陳曉娟一愣。

顧晨又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們都已經調查過,你丈夫旗下的所有房產,署名都在你和你親生兒子的名下。”

“而廖東隻有機械廠80%的股份,還是在一個月前,由你丈夫經手轉變的股權。”

瞥了眼無神的陳曉娟,顧晨道:“事實如何,難道還需要我們繼續調查下去嗎?你是唯一有機會製造廖東被電死假象的人,除了你沒有別人。”

“如果要繼續調查下去,包括你人為改變設備線路的那些工具,還有你使用過的電棍之類的武器設備,我都可以追查到來源。”

“好了別說了,請你別再說了。”陳曉娟聽聞顧晨的說辭,整個人突然抓狂起來。

她雙手抓著頭皮,不斷的揉搓長發。

很快,陳曉娟變得蓬頭垢麵,似乎完全陷入到抓狂狀態。

“我承認,廖東這個兔崽子是我殺的,我就是看他不爽,除了會遊手好閑,他哪一樣比得過我兒子?”

顧晨低頭記錄筆,繼續說道:“所以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

“當然不是。”陳曉娟搖了搖腦袋,也是怒氣沖天道:“他一個遊手好閑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跟我兒子比。”

“最起碼我兒子考上大學,我替他父親經營公司,把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條。”

“我說這些房產寫上我跟我兒子的名字有錯嗎?我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難道就不應該嗎?”

“可廖東他憑什麼要毀掉我,他憑什麼?就憑我過去那些黑歷史嗎?”

顧晨也聽出陳曉娟話中有話。

之前在辦公室,也聽同事聊起過陳曉娟的一些往事,因此顧晨很容易聯想在一起,於是又問:“你有話講清楚,什麼黑歷史?廖東為什麼要毀掉你?”

陳曉娟也是沉默了幾秒,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之前是我做的有些過分,我承認,我有點偏向我兒子,所以在房產署名上,一直故意慫恿我丈夫,將名字寫上我跟我兒子,也是希望將來有保障。”

“畢竟那時候的廖東,好D成性,他當初一晚上輸掉我老公一家店麵,所以從那次開始,我就跟我老公約法三章,但凡涉及到房產的東西,一律不許寫他廖東的名字,也是為了防止廖東隨意揮霍家族的資產。”

“所以,你老公名下的房產,廖東一個都不沾邊?”王警官問。

陳曉娟默默點頭:“沒錯,這是原則問題,因為廖東根本不是一個自律的人,家裡辛辛苦苦打拚這番事業不容易,經不起他折騰。”

抬頭看著麵前三人,陳曉娟又道:“當然,也不是完全不給他,如果他結婚,我們會把一套婚房交給他,名字隻寫他廖東一個人的。”

“而且廖東想買好車,哪怕我們開的座駕差一些,也會給他最好的,這些都是可以滿足他。”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廖東因為知道家裡財產都在弟弟名下時,對我心生怨恨,繼而開始對我展開調查。”

說道這裡,陳曉娟也是傷心不已,不由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

“我承認我當初在認識現在的丈夫之前,犯過一些錯誤,我曾經結過兩次婚,可那時候我們都沒有辦理結婚證,所以我丈夫並不清楚。”

“可是後來因為廖東對我心生怨恨,所以去調查過我的曾經,包括我之前的工作地點,和我一些曾經的同事。”

“他知道我過去那些糜爛的生活,繼而告訴我現在的丈夫。”

“為此我丈夫大為惱火,認為我不誠實,一直在欺騙他,甚至在廖東的慫恿下,帶著我孩子去做親子鑒定。”

說道這裡,陳曉娟眼淚汪汪,不由吸了吸鼻子。

“警察同誌,你說我哪裡經受的了這般侮辱?就算我過去交往過的男人很多,可那也是過去啊。”

“他竟然慫恿我丈夫去做親子鑒定,還說我丈夫在替別人養兒子,企圖侵吞廖家的資產。”

“也就是因為上個月那一鬧,雖然最後親子鑒定結果顯示,孩子的確是他親生的,可那也給我們之間的關係帶來了隔閡。”

“所以上個月的機械廠股權變更是怎麼回事?”盧薇薇問。

陳曉娟滿臉淚水:“也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從上個月開始,我老公開始有步驟的,將旗下資產,慢慢變更到廖東名下。”

“可能他覺得對我不放心,怕我有朝一日侵吞所有廖家的資產,因此才開始資產布局,有意消減我跟孩子名下的資產,準備慢慢放在廖東旗下。”

“就感覺我們之間的夫妻感情,再也回不到從前,而且老公也開始對我越來越不信任,這一切都是廖東在背後搗鬼,是他想毀掉我們夫妻,好讓資產回到他手裡。”

顧晨聽聞陳曉娟講述,手裡的記錄也在飛速進行。

隨後抬頭問她:“所以這就是你要除掉廖東的理由?”

“對,我恨他。”陳曉娟說。

“可你跟廖傑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們之間的作案手法都一致?”王警官不太明白其中的緣由,於是又問。

陳曉娟抬頭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包括你們說的,廖傑殺死趙琪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那機器又是誰動過手腳?”王警官又問。

陳曉娟指著自己:“機器設備的線路,是我動的手腳,因為之前安裝設備的時候,廖傑曾經在接地線,他告訴過我需要注意的問題,還告訴過我該如何操作。”

“因為年輕的時候進過廠,所以對這些東西也很好理解,並不是很難。”

“所以?”顧晨問。

“所以那天就如你顧警官所說的那樣,我臨時將丈夫支走應酬,而自己卻借故離開,就是為了製造我自己不在現場的證明。”

“而安排廖東去調試設備,其實都是我一手安排,我趁他不注意,用電棍偷襲了廖東,將他電暈,之後再將他憋死。”

說道這裡,陳曉娟默默低頭,也是慚愧不已道:“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要那麼狠心?可能是因為不甘心吧?”

“我給丈夫生了一個聰明能乾的兒子,可到頭來,卻因為廖東的嫉恨,他要毀掉我這麼多年經營的一切。”

“我就是想告訴他,家族公司之所以能發展到現在,全是因為有我在丈夫身邊默默輔導。”

“他廖東要毀掉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當年我何曾對這些男人心慈手軟過?”

“所以你才利用廖傑教會你的線路知識,偽造了廖東意外觸電身亡的假象?”顧晨問。

陳曉娟這次默默點頭,並沒有在回避,直截了當的道:“沒錯,我就是利用這些知識,利用線路故障,電擊廖東。”

“我要讓丈夫相信,廖東是因為技術不到家,才被機器設備電擊身亡的。”

“所以之後為了避免警方介入,我一直在丈夫耳邊麻痹他,告訴他,廖東就是死於觸電意外,這沒有什麼可追究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替廖東處理善後。”

瞥了眼顧晨、王警官和盧薇薇,陳曉娟一臉無奈道:“可以明明這一切都做的很好,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