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六十八、血債血還(2 / 2)

“姓名。”顧晨按照例行公事,詢問何文強。

“何文強。”何文強說。

“身份證號碼報一下。”顧晨又問。

何文強嘆息一聲,也是聽話照做。

隨後,在顧晨記錄完基本信息後,顧晨這才開始直入主題。

“何文強,何西洲是你殺的嗎?”

“是。”何文強點頭承認。

“為什麼?”顧晨說。

“因為……因為他該死。”何文強深呼一口重氣,感覺有些如釋重負。

在顧晨眼裡,這更像是一種解脫。

“你跟他有仇?”顧晨嘗試著問。

“對。”何文強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我跟他有殺子之仇,我兒子,是我何家的獨苗,就是死在他手裡。”

“等一下。”還不等何文強把話說完,王警官趕緊打斷道:“你說你兒子是死於何西洲之手?可是我聽說,你兒子是出車禍身亡的。”

“沒錯。”見王警官這樣說,何文強並不反駁,也是認真回道:“可能我家附近的鄰居都知道,我兒子是幾年前出車禍身亡的,可他們並不知道,其實我兒子死於東南亞。”

“東南亞?”聽聞這個地址,王警官猶豫了起來。

要知道,何西洲就一直長期活躍在東南亞,而何文強的兒子也死於東南亞,這就讓人耐人尋味。

見王警官心生疑惑,何文強也沒想隱瞞,直截了當道:“是我騙了大家,說我兒子因為車禍在外地去世,但是我並沒有告訴鄰裡和親戚,我兒子其實死於東南亞。”

“為什麼?”顧晨問他。

何文強苦笑一聲,也是無奈說道:“為什麼?因為我兒子在東南亞,乾的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他的合作夥伴就是何西洲。”

“能說的再具體些嗎?”感覺是挖到了黑料,顧晨一邊記錄的同時,也在不斷催促。

何文強默默點頭,主動坦白道:“其實之前我兒子回家辦護照,我就擔心兒子在外頭會有危險。”

“那時候,他隻說跟朋友去東南亞做生意,但沒說具體做什麼。”

“可是後來,他寄回來的錢越來越多,我就感覺不踏實。”

“後來也是在我不斷的追問下,我兒子才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那就是他跟一個叫何西洲的江南市本地人,一起在東南亞一帶乾非法勾當。”

“但凡觸犯法律的事情,他們都在做,而且規模還不小。”

深呼一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後,何文強又道:“那時候,我知道兒子的具體情況後,就趕緊勸阻他回來。”

“畢竟,合法賺來的錢,咱用著也踏實。”

“可你要說非法所得,就算你把錢壓在枕頭底下睡,那也不踏實。”

“所以那段時間,我隔三差五打電話給他,直到有一天,接電話的不是我兒子,而是另一個陌生人。”

“那人是何西洲?”顧晨似乎猜到了一些。

何文強表情一呆,但很快卻點頭確認:“沒錯,那次接電話的人就是何西洲,他問我是誰?我說這是我兒子的手機,隨後他也沒說什麼。”

“沒過多久,接電話的換成我兒子,但我兒子接電話的語氣明顯跟之前不太一樣。”

“隻是含含糊糊的跟我說些無關緊要的問候,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且他在掛電話之前,還特地提醒,這段時間不要再打電話,要打也是他打。”

“那之後呢?”趙國誌雙手抱胸,一臉嚴肅。

何文強幽幽的嘆口氣,也是哭笑不得道:“我也不知道是因為我的原因,害了我兒子,還是我兒子乾壞事遭到報應。”

“反正之後,我兒子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但是卻在電話中千叮萬囑,讓我以後少打電話。”

“因為就在之前,他們有一夥人,因為跟當地警方火拚,被一具殲滅,而那幫人都是何西洲的心腹,何西洲懷疑團隊裡出了內奸,而他們首先懷疑的對象就是我兒子。”

說道這裡,何文強不由抽泣了幾聲,也是強忍著悲痛道:“就因為我經常在電話中勸說我兒子早點改邪歸正,並威脅我兒子,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報警。”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些通話,都被何西洲團夥監聽。”

“因為那次是重創,讓何西洲幾乎傾家蕩產,將許多年積累的財富毀於一旦。”

“所以他懷疑任何人,尤其是我兒子。”

抬頭看著顧晨,何文強也是壓抑著心中的悲憤,不由分說道:“就在後來的一段時間,我再也沒收到我兒子的電話。”

“我也曾經嘗試過去聯係,但根本打不通,因為他們工作的特殊性,所以,號碼經常更換。”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何西洲。”

“他跟你說什麼了?”趙國誌問。

何文強搖搖腦袋:“他跟我說,我兒子因為一場交通事故,實在東南亞。”

“他還說,肇事司機已經被當地警方逮捕,但是因為大家工作的特殊性,何西洲希望這件事情能冷處理,盡量不要暴露大家的身份。”

“之後,我收到了一筆錢,這算是何西洲給我的撫恤金,讓我好好生活,有空他會回來看我。”

聽到這裡,顧晨忽然停住記錄,抬頭追問何文強:“所以……這就是事實?”

何文強搖搖腦袋。

“那你認為是事實究竟是如何?”顧晨又問。

“事實就是,因為我兒子想金盆洗手,想擺脫何西洲組織,最後準備向東南亞警方舉報揭發。”

“可事情敗露,他們在東南亞認為的製造了一起車禍,讓這一切看上去順理成章。”

“而我還不能聲張出去,隻能老老實實的拿下這筆撫恤金,算是給我的封口費。”

盧薇薇黛眉微蹙,繼續問他:“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情況,他們總不可能親口告訴你吧?”

“對,你問的好。”聽聞盧薇薇說辭,何文強也是淡淡一笑,主動解釋道:“我為什麼知道?因為在何西洲團隊中,有一個團夥成員,跟我兒子關係很好,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

“因為良心上過不去,所有他通過一些途徑,偷偷將一筆錢,還有一封信寄給了我。”

“我也是在看到那封信件後,才終於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我兒子去東南亞,原本是抱著淘金的心態,是想通過正規方式去賺錢。”

“可後來被何西洲給坑了,被迫入夥,後來,雖然賺到一些錢,但他一直想離開這個組織。”

“但是加入容易,離開談何容易?也就是在那次由東南亞警方組織的一次特別行動中,他們許多成員都丟了性命,所以他害怕,才心生退意。”

頓了頓,何文強又道:“而後來,何西洲在東南亞經營多年的生意也遭到重創,難以為繼,進而開始學習互聯網知識。”

“也就是在那幾年,何西洲開始轉變思路,有當年在東南亞販賣違禁品,拐賣婦女和兒童,到現在的電信網絡詐騙。”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去年我國跟東南亞諸國,開始對跨境網絡詐騙展開聯合行動,何西洲的生意造成遭到重創。”

“他原本是不敢回國的,可這一次他徹底害怕了,在東南亞經營多年的產業,幾乎都損失殆盡。”

“所以他利用假身份,偷渡回來,可一想到自己的特殊身份,他想到了我,於是主動跟我聯係,希望能在江南市給他提供一定的幫助。”

“所以呢?”顧晨問。

“所以?所以我成全了他,積極幫他做事,包括租賃車輛,以及采購物品。”

袁莎莎眉頭一蹙,也是繼續追問:“可是,他一直住在總統套房,未免也太高調了吧?”

要知道,何西洲身上帶著幾條人命,而且又在逃多年。

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入駐酒店總統套房,要說囂張也不過如此。

何文強默默點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是主動承認道:“沒錯,他或許也是感覺到,自己住在市區總統套房過於招搖,所以就聯係到我,問我有沒有安全的住所。”

“起先他是想住我家,但是考慮道過年這段時間,或許親戚會偶爾上門,所以他讓我幫他安排其他住所。”

深呼一口氣,何文強也是淡笑著說道:“所以我感覺,這應該是我報仇的最佳時機,因為我對那家旅館的結構太過熟悉。”

“我知道,從隔壁的一座廢舊建築的樓頂,就可要直接爬到旅店的走廊,我可以直接繞過那家旅店的前臺。”

“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準備了這一切的復仇計劃,我要讓何西洲血債血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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