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目前不太清楚,他手上的兇器是什麼?但是我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如果任由他在外頭到處亂竄,免不了會有群眾受到傷害,所以必須要將他盡快捉拿歸案。”
“行吧,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人多,抓他沒毛病。”一名巡邏隊的老同誌,也是一臉不屑。
這些年,大家麵對各種復雜警情,早已練就一身過硬本領。
對付這種暴徒,那就得用他聽得懂的方式來對付。
由於丁亮昨晚夜班,所以今天並沒有參與抓捕行動。
而剩下抽調的警員,也都躍躍欲試。
顧晨見所有人都穿戴好各自的裝備,並且人手一張廖忠凱的彩色照片,這才提醒著說:
“這個廖忠凱,最後消失的地點在羅家橋附近的老舊社區,我們必須要以這片地區作為搜查重點。”
“而且我也相信,他肯定就藏匿在這片老舊社區裡,大家在搜索的同時,一定要注意保護好周圍老板姓的安全。”
“放心吧顧隊,我們都是專業的。”見顧晨繼續交代,一名治安隊的新同誌,也是表明自己的決心。
顧晨低頭看表,隨後抬頭說道:“出發。”
隨著顧晨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快速蹬車,朝著羅家橋方向快速駛去。
……
……
經過40分鐘左右的路程,大家來到昨天丁亮幾人抓捕的區域。
羅家橋,實際上是一座環形立交橋。
由於是周圍的交通樞紐,車輛眾多。
並且在這一代,是許多外地人口的聚集地,因此人口眾多。
要想在這種復雜環境中找出一名嫌犯,壓力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附近的一些道路,正處在翻修狀態,因此許多道路的監控,也處在癱瘓狀態。
顧晨雖然帶著40多號警員,但是麵對這種復雜環境,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最主要的就是人員不足,這點顧晨非常清楚。
在前往羅家橋的路上,顧晨已經將部署信息,發送給各車。
所以當大家來到現場的同時,立馬分別在不同路段分散開來。
按照顧晨的要求,有監控的路口,由何俊超重點盯防。
沒有監控的路口,則派出一名警員值守。
這樣分散開來,40多名警員,頓時隻有18名警員可以機動。
在顧晨的安排下,將這片老舊區域,迅速劃分成若乾個小塊區域,每兩人一組,分別展開地毯式排查。
而盧薇薇跟顧晨一組,兩人沿著一條小巷,開始展開排查任務。
“老人家,你見過這個人嗎?”顧晨將廖中凱的彩色照片拿出,問一名白發老太太。
這一路問來,二人也都開始顯得有些疲憊。
老太太瞇了瞇眼,光是看上一眼,頓時便點點頭道:“認識,這不是廖忠凱嗎?”
“您認識他?”見終於有人認識嫌犯廖忠凱,盧薇薇也是長舒一口氣。
感覺這幾片區域搜查下來,總算能有所收獲。
老太太見顧晨和盧薇薇穿著警服,也是好奇問道:“這個廖忠凱,是不是又犯事了?”
“這麼跟您說吧。”顧晨沒有說的很直接,也是語重心長道:“我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了解一下,但是這人見到我們警察,直接就跑。”
“昨晚跑到這片區域便不見了蹤跡,所以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不清楚。”白發老太太搖搖腦袋,但又回道:“不過這個家夥,我倒是挺討厭他的。”
“怎麼說?”盧薇薇有些不解,也是好奇問她。
老太太不緊不慢道:“當初他在古董街那頭賣假貨,我兒子隻是稍微提醒那買家一句,讓他挑仔細,可別看走眼。”
“結果那家夥上來就給我兒子一拳,後來竟然玩起刀子,我兒子就是在那時候,腹部被他捅了一刀,重傷住院。”
“而那家夥,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才被警方抓獲,送進了監獄。”
“這不,從去年出獄開始,我就挺擔心這家夥找我兒子報仇,所以每天都是提心吊膽。”
“這您不用擔心。”見老太太的兒子,就是當年的受害者,盧薇薇表示理解的同時,也是安撫著說道:
“如果他敢報復您,您可以直接選擇報警。”
“對於這種有前科的人,一旦犯罪,那麼法院將重判,他自己心裡有數。”
“我當然知道。”老太太猶豫了一下,又道:“犯罪他出獄之後,我倒是見過他幾次,也暗中打聽過關於他的一切。”
“主要是害怕他對我兒子不利,所以經常會關注這家夥的動態。”
“原來是這樣?”見這片老舊社區,還有人如此關注廖忠凱,顧晨也是長舒一口氣,趕緊問她:
“那老太太,您對現在這個廖忠凱了解多少?”
“他好像沒有工作,整天就是混跡於地下賭場,住的地方也是租的,就是那個羅家橋旁邊那棟老建築,住三樓。”
“我知道。”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實話實說道:“除了那處地點,您還知道他還有其他住所嗎?”
“其他住所?”老太太想了幾秒,這才啊道:“對了,他有個哥們,好像之前一直玩得挺好,是個在菜市場賣魚的。”
“那人是個光頭,臉上有塊刀疤,但凡這個廖忠凱遇到困難,都會去找他,兩人之前好像都是混社會的。”
聽著老太太的講述,顧晨將這一切記錄下來,又問:“那您知道那個賣魚的具體在哪?叫什麼嗎?”
“叫什麼我不知道。”老太太擺擺手,又道:“但是他就在那頭菜市場,他家專門賣那種大型魚類,而且幫你殺好的那種,你問問就知道,但他的店沒招牌。”
“好的謝謝。”感覺老太太這頭,已經提供了太多信息。
顧晨和盧薇薇在道謝之後,便匆匆離開,趕往社區內的菜市場方向。
說是菜市場,其實就是一條狹窄的老街。
街道兩側,都是一些老舊店麵,麵積相對來說都不大。
顧晨和盧薇薇,在附近商家那頭詢問了一下,也大概鎖定了那名賣魚的商販所在的具體位置。
一個岔路口,沒有招牌的店麵內,放著許多大號腳盆。
而許多十幾公斤的大魚就被放在其中。
而店麵外頭,則是許多用鐵鉤勾住的大魚,早已被開膛破肚,掛在那兒叫賣。
老板穿著一件防水圍裙,正叼著香煙,坐在小板凳上看著手機。
可當麵前出現兩道身影的同時,老板這才緩緩抬頭,就發現顧晨和盧薇薇正站在麵前。
老板頓時有些詫異,問二人道:“兩位警察同誌是來買魚的?”
想了想,感覺好像又不是,想想或許去另有目的,於是店老板又問:
“該不會又是廖忠凱那家夥闖禍了吧?”
“你認識廖忠凱對嗎?”見自己還沒開口詢問,這魚販就已經清楚二人的來意,盧薇薇頓時一臉好奇。
魚販丟掉手裡的半截香煙,也是淡笑著說:“大家都知道我跟廖忠凱關係不錯,而且這家夥,之前經常闖禍。”
“但凡有點事情,大家都喜歡來找我,因為隻有我能找得到廖忠凱。”
頓了頓,魚販又道:“這家夥之前,欠了不少賭場的錢,經常東躲XZ的,債主每次找不著人,就來我這問問情況。”
“原來是這樣?”想到這個廖忠凱,人際關係也不會太好,但鐵哥們或許有幾個。
於是顧晨繼續追問:“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個廖忠凱昨晚有沒有來找過你。”
“有。”
原本還以為這個魚販會否認,但顧晨和盧薇薇卻沒想到,魚販不僅沒有否認,還爽快承認。
這讓顧晨和盧薇薇有些喜出望外。
於是盧薇薇趕緊問他:“他昨天晚上什麼情況,你能說說看嗎?”
“那是當然的。”魚販一臉淡然,再次抽出另一支香煙,叼在嘴裡點燃起來。
深呼一口煙霧,魚販也是語重心長道:
“昨天晚上,他跑到我店裡找我,說是讓我給他找處藏身之處。”
話音落下,顧晨和盧薇薇有些迷茫。
於是盧薇薇繼續問他:“所以,你把他藏在哪裡?”
“貨車裡,就停在小區外頭,車牌尾號為8867。”魚販說。
“是本地車牌嗎?”顧晨問。
魚販默默點頭:“沒錯,你們往這裡一直走。”
說話之間,魚販走到路口處,給顧晨和盧薇薇指明方向,提醒著說:“看見那棵大樹沒?走到大樹位置,右拐有塊空地,他就躲在那裡。”
“你確定?”顧晨問。
魚販默默點頭:“我確定。”
“你該不會是騙我們吧?”盧薇薇帶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天底下出賣兄弟的,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吧?
更何況,盧薇薇剛才還聽那白發老太太說,兩人之間的關係要好。
可這也叫要好?
前腳人家剛來找你幫忙,想辦法給他騰出個藏匿的地點,後腳警察過來盤問,你直接就把人家給出賣。
感覺這塑料兄弟情也沒誰了。
雖然說,廖忠凱涉嫌犯罪,顧晨和盧薇薇也鼓勵群眾積極舉報。
但是魚販的這波操作,著實讓人看不懂。
魚販見盧薇薇懷疑自己,也是冷笑兩聲,反問道:“你們不信我?”
“不是不信,隻是……隻是感覺怪怪的,要不,你跟我們一起過去。”
盧薇薇當然不信,感覺這人說話舉止,都透露著一絲詭異。
見男子冷哼一聲,盧薇薇頓時又道:“要是我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通知廖忠凱,讓他逃走,那豈不是中了你的調虎離山之計?”
盧薇薇畢竟也不好糊弄,感覺這個魚販也有嫌疑。
但此時此刻,從店裡後頭,又走來一名中年胖女子。
見到穿著製服的顧晨和盧薇薇,中年胖女子頓時問道:“是你那兄弟又闖禍了對吧?”
“不清楚,但是看樣子是這樣吧。”魚販說。
中年胖女子也是冷哼一聲,冷笑著說:“你說你這些年,都交的什麼狐朋狗友?”
“不是打架鬥毆,就是走私,到頭來,你的那些所謂的朋友,都在監獄待著呢。”
“你要是再跟這幫人走得太近,我們乾脆離婚得了。”
中年女子非常強勢,似乎對魚販的行為頗為不滿。
但從兩人的交流口氣可以看出,這應該是兩夫妻。
女老板對老板的兄弟,似乎頗為厭惡,因此才會喋喋不休。
剛才顧晨和盧薇薇在前方與魚販交流,後頭的女老板似乎也全都聽見。
見兩人爭論不休,顧晨趕緊製止道:“老板娘,你們先別吵,讓你老公帶我們去找人。”
“沒聽見嗎?趕緊的。”女老板似乎十分厭惡,也是繼續催促。
魚販無奈,也是重重的將放水圍裙丟在地上,直接朝著剛才自己講述的方向,快速走去。
顧晨和盧薇薇見狀,也都跟在後頭。
總感覺這男子行為古怪,但卻告知兩人,廖忠凱藏匿地點。
這種關係矛盾,讓二人十分不解。
沒過多久,魚販將顧晨和盧薇薇帶到一處貨車前,指著前方的廂式貨車道:“人就在這,你們要找他,我不攔著。”
“盧師姐。”顧晨有意提醒一句。
二人瞬間從腰間抽出機械警棍,隨後甩開。
對於廖忠凱,兩人都非常謹慎。
畢竟,羅偉或許就是死在他手裡,而廖忠凱的身上,或許還藏匿有致命毒針。
一旦跟他正麵沖突,如果廖忠凱使用毒針,大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顧晨和盧薇薇,此刻顯得異常小心。
魚販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不遠處靜靜等待。
似乎廖忠凱一旦被抓,自己不怕廖忠凱報復。
雖然帶著對魚販的懷疑態度,但顧晨和盧薇薇卻並沒有放棄行動。
兩人先是圍著廂式貨車繞上一圈,確定沒有異常之後,這才緩緩接近廂式貨車的門口附近。
“盧師姐,你往後退一點。”顧晨提醒著說。
盧薇薇默默點頭:“顧師弟小心。”
顧晨深呼一口氣,緩緩接近廂式貨車門口。
車門並沒有上鎖,屬於虛掩。
可就當顧晨將廂式貨車大門瞬間拉開時,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一名男子倒在車廂一動不動,似乎早已沒了氣息。
“怎麼回事?”
顧晨和盧薇薇麵麵相覷,感覺氣氛有些古怪。
“那是廖忠凱?”雖然看不清麵容,但是盧薇薇通過昨天的監控可以看出,這名男子與監控中的廖忠凱所穿衣服和身材都十分相似。
顧晨跳上車廂,緩緩接近那名男子,這才發現,此時的廖忠凱,早已沒了生命特征。
“死了?”顧晨心頭不由一驚,感覺情況有些詭異。
趕緊蹲下身,對廖忠凱的具體情況展開檢查。
而此時站在一側,正等待著顧晨和盧薇薇將廖忠凱抓獲的魚販,似乎也發現了某些異常。
見盧薇薇一直站在外頭若有所思,而進入車廂的顧晨卻遲遲沒有出來。
甚至都沒有打鬥的痕跡。
魚販眉頭一蹙,趕緊丟掉手裡的香煙,這才跑到盧薇薇身邊查看情況。
可當看見顧晨正在對廖忠凱展開檢查的同時,魚販也是一臉驚愕,趕緊追問道:
“警察同誌,廖忠凱怎麼了?”
“已經死了。”顧晨說。
“死了?”聞言顧晨說辭,魚販頓時眉頭一蹙,整個人臉色慘白,有些不可置信。
還不等顧晨繼續發話,魚販直接跳上車,主動來到顧晨身邊確認情況。
看著倒在地上的廖忠凱,魚販趕緊搖晃身體:“廖忠凱,廖忠凱你怎麼了?你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你醒醒,醒醒啊。”
“不要碰他。”見魚販開始劇烈搖晃廖忠凱身體,顧晨也是趕緊製止。
“你趕緊出來。”站在外頭的盧薇薇也趕緊催促。
但魚販似乎根本不聽。
要知道,將廖忠凱藏在車廂裡的人是自己,現在廖忠凱突然死亡,魚販非常清楚,警方是不會繞過自己的。
可現在,男子也是一臉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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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顧晨電話通知其他警員,大量警員開始往廂式貨車集結過來。
魚販也瞬間被盧薇薇控製,讓其不得離開。
當王警官和袁莎莎跑過來時,廂式貨車已經被其他警員層層包圍。
“讓一下。”王警官推開幾名警員,走到車廂門口問:“顧晨,什麼情況?廖忠凱怎麼會突然死掉呢?”
“目前還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廖忠凱的死亡特征,跟羅偉是一模一樣。”
顧晨在檢查廖忠凱屍體後,也得出了初步推斷。
王警官目光一呆:“你說什麼?廖忠凱的死亡特征,跟羅偉一樣?兩人都是毒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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