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一十一、消失的外籍女子【2合1章】(2 / 2)

袁莎莎見狀,趕緊給他拍了拍背,感覺這男人壓根就不會照顧自己,生活簡直是一團糟。

王警官也是沒好氣道:“兄弟,你這什麼情況啊?看你這樣子,好像都幾天沒喝水。”

“有吃的嗎?”

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那邊的男子便詢問起食物來。

“你不會好久都沒吃東西了吧?”聽著男子虛弱的口吻,盧薇薇也是一臉懵圈。

“有吃的就給點吧。”男子嘆息一聲,也是帶著祈求的口吻。

盧薇薇一臉無語,但還是心慈的從警用背包裡,取出兩條士力架,遞給男子說:“餓貨,拿去吃吧,看你是該橫掃饑餓了。”

男子見盧薇薇遞來食物,趕緊一把搶過,撕開包裝之後便開始狼吞虎咽。

兩條士力架,似乎能夠緩解一下男子的饑餓。

加上剛才又喝了顧晨提供的開水,此時的男子,看上去逐漸恢復了一些體力。

王警官湊上前,也是盯著麵前的男子說:“我說兄弟,你這到底什麼情況啊?是手腳不方便行走還是如何?”

“我手腳好的很。”男子喘息著說。

“看你像個餓死鬼,你難道不知道點外賣?”王警官問。

男子在吃完最後一口士力架後,這才緩緩說道:“可能是酒精麻痹了我,我好像就是個廢物。”

“這到底發生什麼了?”顧晨也是一頭霧水,也是趕緊向男子詢問說:“聽說你之前是開車行的?”

“可你那些車呢?都賣光了?還有,這麼多空酒瓶到底什麼情況?”

“嗬嗬。”男子聞言顧晨說辭,也是乾笑兩聲,搖頭嘆息:“我感覺我是個廢物,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不好?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盧薇薇現在對這名男子的情況,感覺十分擔憂。

一個人能夠頹廢到如此模樣,能把自己關在店麵閣樓中,喝光這幾百瓶酒,感覺這人有些恐怖。

顧晨深呼一口氣,將執法記錄儀打開,對準男子後,詢問道:“我現在來問你,你是不是徐風?”

“這重要嗎?”男子一臉迷茫的看向顧晨。

顧晨則繼續提醒:“你隻要老實回答我問題即可,你是不是徐風?”

麵對顧晨的又一次詢問,男子這才點了點頭,嗯道:“對,我是。”

“很好。”顧晨站直了身體,將筆錄本掏出,也是好奇問他:“那你現在什麼情況?是被人打劫了還是怎樣?你車行那些車呢?”

“賣光了。”徐風說。

“賣光了?”聞言徐風說辭,袁莎莎默默點頭,也是若有所思道:“那說明生意還可以嘛,但是賣光了,你不進貨補充嗎?”

“不想做生意了,感覺我的精力已經被掏空。”男子閉上雙眼,用雙手反撐著床板,以此來維持自己坐立的姿勢。

王警官不解,忙問道:“你……是不是受什麼打擊了?”

“沒錯。”徐風默默點頭,也是苦笑一聲道:“自從她從我的世界消失之後,我感覺人就廢了,乾什麼都沒那精力。”

“剛開始,我還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可後來就繃不住了,隨著她從我的世界消失的時間越長,我越來越感覺,可能我已經無法再有精力來維持生意,我……不能沒有她。”

“她?”顧晨感覺這個徐風口中的“她”,明顯是名女子的樣子。

可想起之前古玩店老板羅平,還有高曲嶺何家村何少卿老大爺的說辭。

顧晨現在可以基本判斷,這個叫徐風的家夥,或許就是當年買走何少卿大爺那塊血沁古玉的人。

而那名女子,或許就是他的女友。

“可徐風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難道是受到血沁古玉的詛咒?”

顧晨心裡想著,但很快又自我否決,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盧薇薇也是急不可耐道:“我說徐風,是不是你女朋友離開你了,所以你才變成這個樣子?”

“嗯。”徐風聞言盧薇薇說辭,也是有氣無力的嗯道。

盧薇薇瞥了顧晨一眼,於是又問徐風:“徐……徐風,那你女朋友到底哪去了?”

“不!知!道!”

“不知道”三個字,從徐風口中說出,拖得很長。

王警官有些不耐煩道:“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墨跡?能不能說快點?真是讓人急死。”

“王師兄。”顧晨瞥了眼王警官,也是用眼神提醒:“他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你也別急。”

“行吧。”王警官擺了擺手,感覺這事還得交給顧晨。

於是顧晨也是語調輕柔的問:“徐風,你女朋友到底什麼情況?她叫什麼?怎麼會從你身邊離開呢?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話音落下,整個二樓隔層,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徐風,等待著徐風自己解釋。

而此時,徐風似乎也在努力回想,想把自己從迷茫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片刻之後,努力平復下心情的徐風,這才緩緩說道:

“幾年前,我在旅遊時認識了一個東南亞女子,她叫泰莎,但是在半年前,她卻突然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東南亞女子,泰莎?”顧晨聞言,趕緊將這些記錄下來,又問:“所以這幾年,你們之間有故事?”

“嗯。”徐風默默點頭,也開始將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幾年前,我在閩省那邊旅遊的時候,意外遇見了她。”

“那時候她告訴我,她想來這裡記錄自己的旅遊過程,記錄自己在中國的故事。”

“而且她的中文說得很好,對我們的文化風俗也是了如指掌,並且跟我相當投緣。”

“所以那時候,我便將車行的工作,交給店長,便答應跟她在一起,幫助她記錄這一切。”

“就這樣,年復一年的過去,我們始終都待在一起,幾乎是經常見麵。”

頓了頓,徐風長嘆一聲,也是無奈說道:“可就在半年前,我突然收到她的消息。”

“在消息中她告訴我,這幾年待在中國,讓她過得非常開心,也感謝我一直默默無聞的幫她記錄。”

“但是,她現在想要離開了,並且告訴我,讓我不要掛念。”

說道這裡,徐風內心一陣委屈,也是哭喪著臉,看向顧晨幾人道:“幾年時間,我以為我們兩個會結婚,會在一起生活。”

“可她告訴我,她得回去了,就這麼拋下一句話,人就這麼消失了?我……我特麼找誰說理去?”

聽著徐風在這哭訴,顧晨大概也清楚,徐風大概率是跟這名女子產生了感情。

而且兩人之間,這幾年或許也一直以戀人的身份在一起相處。

所以女子的突然離開,讓徐風一時間難以接受。

久而久之,在精神不斷摧殘下,整個人終於崩潰,變得一蹶不振。

“徐風,那這個叫泰莎的女人,自從離開你之後,就早沒聯係過你嗎?”顧晨問。

徐風默默點頭,吸了吸鼻子,這才點頭嘆息道:“半年時間了,我不知道是我哪裡做的不對?她就這麼不辭而別?”

“可我這幾年,將生意荒廢,幾乎就是陪她各種旅遊,天南地北的旅遊。”

“我們兩個甚至……甚至……”

說道這裡,徐風也是長嘆一聲,又道:“實不相瞞,我們兩個早就已經有過魚水之歡,而且我也看得出來,泰莎是喜歡我的。”

“我對她可謂是傾盡所有,願意為她去做任何事情,我真的沒有對不起她,可她為什麼要離開我?”

“可……可能,是她家中有急事,所以……”

“不可能。”

這邊盧薇薇話音未落,那邊的徐風便直接反駁:“家中有急事?她完全可以跟我溝通。”

“但是她這次的離開,已經讓我意識到情況不對。”

“怎麼說?”顧晨似乎是聽出了一些貓膩,於是趕緊又問。

徐風深呼一口氣,也是不由嘆息道:“我給她在江南市,租下一套房子,平時我們會住在一起,但是因為店裡的工作,所以我有時候會待在這裡。”

“當然,我也不全是一直陪她去旅行,有時候她不會讓我跟著,就想獨自出去,但是我們每天都會電話聯係。”

“可是當我收到那條告別短信後,我意識到情況不對,所有那天我早早關掉店門,跑去我們租住的地方。”

“可那時候我才發現,房間裡,所有關於泰莎的東西,已經被全部帶走。”

“泰莎把她所有的東西拿走,卻隻給我留下一句告別短信,她把我當什麼?我們這幾年又算什麼?”

“會不會,是你一廂情願?”袁莎莎也感覺,這個徐風似乎已經有些癲狂。

為了一個所謂的國外女子泰莎,整個人頹廢的不行,這肯定有問題的。

徐風則是默默點頭,短暫的乾笑幾聲後,這才又道:

“起先,我以為她是逗我玩呢?所以我在收到這條告別短信之後,就沒再回復她。”

“我以為,她過幾天就會主動聯係我,但是,事情卻並不是這樣。”

“泰莎就這麼從我的世界中消失,她沒有再聯係我,直到我收到短信的一周後,我這才開始意識到,可能這次是真的。”

頓了頓,徐風也是一臉緊張道:“畢竟,這幾年的時間,我們從來沒有吵過架,一直相處的很好。”

“她突然離開,僅僅隻是留下一條告別短信,這不正常。”

“可當我意識到這一切可能是真的,不是開玩笑,我已經聯係不上泰莎了,她的電話打不通,社交賬號全部清空,仿佛從來就沒有來過這裡一樣。”

“嗯。”顧晨將這一切記錄在案,又問:“所以她沒有再找過你,可能是不想跟你再聯係。”

“不,不會的,她肯定是遇到什麼困難。”徐風似乎到現在還不死心。

盧薇薇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語重心長道:“我說徐風,你應該要非常清楚,半年時間都不跟你聯係,擺明就是你倆結束了。”

“要是這個泰莎喜歡你,那麼她絕對不會不辭而別,也不會將兩年的感情弄得這麼絕情。”

“嗬嗬。”聽盧薇薇這麼一說,徐風不由感慨著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不會哭哭啼啼的挽留誰,也不擅長經營人際關係。”

“我隻知道,你對我好,我就對你更好,你冷落我,我就走的遠遠的。”

“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各自開心。”

幽幽的嘆口氣,徐風又道:“剛開始,感覺無所謂失望不失望的,反正,我不刻意討好誰,也不委屈自己。”

“至於身邊最後剩下誰,那,就是誰了。”

“可現在看來,真的好累啊,不想和誰吵,也不想和誰鬧,有時候看著自己和她的故事,都替自己心酸。”

又粗糙的右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徐風也是哽咽著道:

“笑容是可以瞞過所有人,可心痛瞞不過自己,任何關係都是相互的。”

“人因不惜而散,人因不真而涼。”顧晨抬頭看著徐風,也是不由感慨著說:

“人最怕的就是信任之後的欺騙,主動後的冷漠,付出後的心寒,親密後的疏遠,熟悉後的厭倦,深情後的敷衍,相知後的分離,珍惜後的失去。”

“但是徐風,我們都可以是一朵特別的花,想怎麼長就怎麼長,不一定非要長成玫瑰,就算全世界都在盼望著我們長成玫瑰,但我們還是要做自己的。”

“對呀。”王警官在這聽徐風嘮叨半天,終於沒忍住,也是不由吐槽著說:

“你之所以過得太累,主要源於,你過得太敏感,又太過心軟。”

“無論你跟這個泰莎,最後生疏成什麼樣子?可如果曾經你們之間的好都是真的,那就算是終有一散,也別辜負相遇,希望你不後悔認識彼此,也算是真的快樂過。”

想了想,袁莎莎也道:“要我說,善良的人總給別人一種沒有底線的感覺,所以別人肆無忌憚的喜歡把你無視掉,說你沒有存在感,他們總覺得他們自己最厲害。”

搖搖腦袋,袁莎莎也是不由哼笑:“真是可笑。”

“可不是嗎?”盧薇薇嘆息一聲,見徐風如此頹廢,感覺也得啦他一把。

畢竟給群眾做各種思想工作,盧薇薇是認真的,光挽救跳樓小青年,自己就不知道遇見多少次。

麵對這個徐風,感覺應該早已沒了年輕人的沖動,但至少從他那不舍的態度來看,似乎對待感情是認真的。

於是盧薇薇也是不由感嘆道:“徐風,你知道世界上其實還有這麼一類人嗎?”

“你是說……”徐風表示不解。

但盧薇薇卻是淡然說道:“就是明明從未被善待,但卻處處與人為善,明明自己都沒人懂,卻擅長安慰別人。”

“沒錯。”徐風似乎也表示認真,感覺這跟自己很像。

見此情況,盧薇薇則繼續吐槽:“明明自己過得不盡人意,卻偏偏,見不得人間疾苦。”

“所謂醫者不自醫,渡人不渡己,這一份忽略自己的善良,人們卻把它稱為溫柔。”

“如果你跟泰莎的感情是真的,那我祝福你們,即便泰莎離開了又如何?至少你們也在一起過,留作回憶不好嗎?”

見盧薇薇的一番心理輔導之後,徐風的表情變化,明顯有了一定改變。

顧晨想著自己這次過來調查徐風,也是為了得知那塊血沁古玉的下落。

畢竟,當年這塊血沁古玉交易的有些離奇,並且從高曲嶺何家村何少卿老大爺那裡得知,買主買走那塊血沁古玉,是為了送給女友。

騎著摩托車遠道而來,花費一萬六千塊,就為了這個?顯然也隻有麵前這位徐風做的出來。

起先顧晨還感覺,這個男子似乎是懂一些古玩的。

送女友血沁古玉,怎麼看都感覺是不懷好意。

可現在看來,似乎顧晨之前的推測,又得全部推翻重來。

這徐風擺明就是被那名叫泰莎的外國女子,拿捏得死死。

這麼一來,顧晨也能理解,泰莎的突然離開,也的確能讓這個叫徐風的家夥,完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徐風,我來問你,幾年前,你是不是騎著摩托車,去過一趟高曲嶺何家村?”

顧晨在思考之後,還是拋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徐風聞言,目光也是不由一愣:“你……你怎麼知道?”

“你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隻要告訴我,你去高曲嶺何家村做什麼?”

“去做什麼?”徐風低頭回想了幾秒,這才緩緩說道:“我記得,我幾年前騎著摩托車去往高曲嶺何家村,好像是去購買一塊古玉。”

“你是專門過去購買這塊古玉?還是說去那邊湊熱鬧,然後順便買下那枚古玉的?”盧薇薇也是緊張兮兮,生怕徐風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是徐風在短暫回想了幾秒後,卻是脫口而出:“你們不說,我倒是快忘記了。”

“我記得,去高曲嶺何家村,是泰莎的意思。”

“泰莎的意思?”

聞言徐風說辭,所有人麵麵相視,感覺這裡麵似乎大有貓膩。

原本大家還以為,是徐風別有用心。

如果換做一般女人,不太懂得古玩這樣,那麼這個血沁古玉,可能會得到女子的芳心。

可現在聽徐風一說,完全就是兩碼事。

似乎從一開始,就已經出現本末倒置。

而這個泰莎,似乎才是那個躲在背後的真正高人。

“讓你特地跑去高曲嶺,何家村,就為了購買那塊古玉,你還沒還價,可見這塊古玉,泰莎是勢在必得啊。”

顧晨喃喃自語,感覺這裡麵的古怪,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

可片刻之後,顧晨抬頭又問:“可是徐風,你怎麼就能斷定,你所購買的古玉,就是泰莎想要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徐風似乎在當年也沒想太多。

盧薇薇急不可耐道:“你可不能不清楚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必須得清楚,你是怎麼確定,自己要買的那塊古玉,就一定是泰莎想要的?”

“可能是泰莎之前見過?”搖了搖腦袋,徐風也是一臉無辜:

“這個真不清楚,但是當時泰莎告訴我,聽說高曲嶺何家村,那位叫何少卿的老先生家,有一塊帶有圖騰和符號的古玉,挺漂亮的。”

“她這麼一說,我肯定要買給她的,所以就答應專門前往高曲嶺何家村,替她買回那枚古玉。”

“所以你購買的時候,在現場確認過?”顧晨問。

徐風則是默默點頭:“沒錯,的確是確認過的,我還拍照之後發給她,她讓我買來送給她當生日禮物,我當時想也沒想,直接對方說多少,我就出多少,根本沒有去還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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