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顧晨感覺,有必要讓何俊超調查一下,廖劍波黑色轎車往鹿島景區方向行駛的同時,有沒有被其他可疑車輛跟蹤?
如果有,那麼有很大概率就是兇手。
想著這種可能性很大。
打上一記響指,虛擬空間內,突然出現一名戴著棒球帽的大胡子男人。
大胡子此刻突然出現,掐住張琪的咽喉,讓張琪整個人痛苦尖叫。
而也就在此時,尖叫聲引起了目擊者的注意,但是目擊者卻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隻是被突然驚醒,但沒有立刻采取行動。
“不對。”顧晨搖搖腦袋,有些詫異。
再次走到案發地點跟河灘涼亭的中間位置,左右看看。
目測兩處地點,相隔不到100米,最多80米的樣子。
如果這個時候,目擊者選擇主動過去查看情況,那麼兇手或許很難得逞。
但是剛才根據目擊者口述,他們也隻是聽見了幾聲斷斷續續的驚叫,但並沒有往殺人這方麵去想象,因此隻是在觀望。
由於兩人沒有行動,所以案件發生,但是兩人卻看見一名大胡子男子,匆匆忙忙的從景觀石那頭拋開,朝著森林方向跑去。
“不對呀。”顧晨感覺還是哪裡不對。
於是再次打上一記響指。
此時此刻,虛擬空間,瞬間變成立體形狀,自己從上帝視角,觀察整個案發地點的具體地形。
卻突然發現,以景觀石為中心,大胡子兇手在逃跑的同時,完全沒必要出現在目擊者是視線範圍。
依靠景觀石的阻擋,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根據剛才兩名目擊者的證詞,大胡子兇手不僅沒有往視覺視角逃離,反而還多次扭頭看向目擊者。
“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說明,兇手是有意讓目擊者看到自己的具體樣貌?”
“可如果是這樣,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似乎根本沒有,還容易被目擊者當做證人,等等……”
想到這裡,顧晨忽然又有了新的發現。
“如果說,兇手故意將自己的樣貌展現在目擊者麵前,那麼目擊者必然會把這些情況,告知給我們。”
“那就是說,這個兇手,其實是故意想讓目擊者,將自己的情況告知給我們,那這樣一來,我們必然會把調查重心,放在一位戴著鴨舌帽的大胡子身上。”
“可如果兇手經過喬裝打扮呢?胡子是可以剔除的,也是可以利用假胡子做掩飾。”
“那麼如果兇手將胡子摘除,豈不是就可以金蟬脫殼?”
想到這些,顧晨不由咧嘴笑笑。
感覺兇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狡猾許多。
至少在自己看來,兇手應該走來時的道路,撤退,但來時的帶路,必然會是目擊者的視覺盲區。
想到這裡,顧晨突然打上一記響指。
眼前一道彩虹劃過,顧晨睜開雙眼,就發現盧薇薇正蹲在跟前,一臉詫異的看向自己。
顧晨嚇得向後一縮,雙手反撐地麵道:“盧……盧師姐,你怎麼了?”
“不是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你剛才的樣子怪怪的。”盧薇薇也是實話實說。
對於顧晨在調查案件中,經常獨自一人,躲在角落閉眼思考,盧薇薇是見怪不怪。
可有時候顧晨的表情過於怪異,似乎就跟在做噩夢一樣。
夢境的場景,也時刻影響著顧晨的表情似的。
顧晨咧嘴笑笑,趕緊找借口敷衍:“剛才正在做模擬推理,所以……”
“我了解。”這邊顧晨話音未落,盧薇薇便點點頭說:“顧師弟是個天才,天才跟普通人之間思考問題的方式,肯定不一樣的,所以顧師弟想到了什麼對嗎?”
感覺盧薇薇就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顧晨也是咧嘴笑笑,點頭說道:“現在可能有點眉目吧,別的不說,我想想找一找兇手是怎麼接近張琪的。”
“可是剛才這麼多人圍在這裡,早就把現場踩得亂七八糟,加上這環境如此昏暗,這怎麼找啊?”盧薇薇感覺,單從現場條件來看,腳印已經被踩得有些淩亂。
要想從這些線索中找到突破,似乎有些困難。
但顧晨卻無所謂道:“沒關係,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裡是河灘,我們腳下的泥土和沙石都比較鬆軟。”
“兇手如果在這裡靠近張琪,必然會在河灘上留下腳印,試著找找吧。”
“也行。”盧薇薇沒轍,感覺這大晚上的,待在河邊。
自己光看著河流,以及河流對岸叢林中發出的異響,就足以讓人感覺恐懼。
畢竟,黑暗會加深人的恐懼,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盧師姐,待會兒我們並排走,這樣可以確定我們的行動軌跡。”顧晨說。
“了解。”盧薇薇點了點頭,開始拿起自己的強光手電,開始跟隨著顧晨,並排的朝著案發地點走過去。
顧晨則指著前方區域道:“根據目擊者交代,兇手就是從這邊撤離的,我們過去看看。”
“行。”盧薇薇見顧晨如此執著,也隻能勉強答應。
可河灘上,腳印眾多,來來回回看得讓人頭皮發麻。
但顧晨卻依然執著。
兩人的腳印,雖然也會覆蓋在其他腳印之上,但是由於並排的緣故,因此也很好辨別。
而其他腳印,則是各種錯綜復雜,深淺不一。
但顧晨利用大師級觀察力,還是能夠在眾多腳印當中,準確辨別出新舊腳印。
這其實跟顧晨熟讀痕跡學也有關係。
之前的不少案子,顧晨就是利用腳印破獲。
尤其是顧晨能夠看出常人很難發現的細節。
而此時的顧晨,在根據目擊者提供的兇手撤離路線中,還是找到了一些小細節,突然間停止前進。
見顧晨駐足,盧薇薇上前兩步,又很快退了回來,問顧晨:“怎麼了顧師弟?”
“這種天氣應該遊泳的不多吧?”顧晨說。
盧薇薇呆滯兩秒,也是默默點頭:“對呀,這種天氣這麼冷,來遊泳的都是壯士,誰會傻到大冷天來這遊泳?”
想了想,盧薇薇又道:“哦,那個廖劍波是一個,沒準這家夥挺喜歡冬泳的也說不定。”
“那就是說,來這裡遊泳的人應該不會很多?”顧晨自言自語,看了眼地上的腳印,突然笑道:“那挺奇怪的。”
“奇怪?”盧薇薇不明覺厲,問顧晨:“你說的奇怪是指什麼?”
顧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蹲下身,用強光手電照射地麵,提醒著說:“看見這個腳印沒?深淺跟我們也差不多,應該是個新腳印。”
“我看看。”跟隨顧晨的目光,盧薇薇定睛一瞧,還真就發現,這個腳印在其他雜亂的腳印當中,深淺跟自己相同,而且別具一格。
沒錯,以為這是赤腳留下的足跡,跟其他穿著鞋子的腳印完全不同。
“這的確是新腳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新舊腳印,這一對比就能看出來。”盧薇薇也是道明實情。
可突然想想之後,又道:“誒?不對呀,如果是新腳印,那這個人必然是下水遊泳過的,難道說,兇手也是河流那邊遊過來的?”
見顧晨一直盯著自己,似乎也在看自己的態度。
盧薇薇又道:“顧師弟,你是說,這可能就是兇手的腳印?”
“沒錯。”顧晨突然站起身道:“周邊的這些腳印,雖然錯綜復雜,但是我們也都看見了,深淺程度不一樣。”
指著麵前的足跡道:“唯獨這個腳印非常新,而且還是赤腳。”
“可我明明記得,這段時間,好像也隻有廖劍波來這遊過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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