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前待在破損建築當中,有篝火相伴,這才勉強禦寒。
可回想起剛才下山的場景,山間溫度的迅速降低,還是讓眾人有些措手不及。
可現在一想到山中竟然還有一對男女,眾人頓感情況不妙。
“這可怎麼辦啊?”王警官雙手抱胸,也是憂愁著說道:
“山裡的降溫,我們剛才是體驗過的,感覺仙女峰的氣候變化無常。”
“如果這時候,還有人待在山裡,能夠走出大山還好說,可就剛才我們下山時,被大雪覆蓋的臺階,你根本就無法辨別下山的路。”
“而且這該死的臺階,還穿梭在叢林當中,稍有方向偏離,可能距離下山的路,都要相差十萬八千裡。”
“那現在怎麼辦?手機也沒有信號,我們也無法聯係到他們。”袁莎莎此刻也在為這兩人默默祈禱。
何俊超猶豫了幾秒,也是發表看法道:“你們說,這兩人會不會在我們吃午飯的時候,去到另一處陡坡?”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返回的時候,必然會找到仙女峰頂峰,那頂峰有胡巴和趙磊的篝火,說不定他們能在那裡撐一晚呢?”
“可這畢竟是你的猜測,再說了,你看這天上飄下的鵝毛大雪,你認為胡巴他們的篝火,能一直燒下去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整晚就必須不停的去找柴火,可是你覺得現實嗎?”盧薇薇也是把具體情況跟大家說明。
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望著篝火,愣愣發呆。
似乎都在心中為這兩個迷路的遊客默默祈禱。
顧晨猶豫了許久,這才緩緩開口:“如果這兩人經常來仙女峰還好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想必他們也應該是可以找到下山的路。”
“畢竟,胡巴也不是第一次來這。”
話音落下,顧晨又看了眼麵前的老太太,問道:“老人家,那兩名上山宿營的男子,是不是經常在您這買東西?”
“呃,高高瘦瘦的那個倒是來過幾次,那個有些強壯的,好像是第一次碰見。”老太太也是將自己記憶中的印象,跟大家分享起來。
這跟之前顧晨從胡巴那裡聽來的情況大概一致。
畢竟胡巴自己也親口承認,自己並不是第一次來老太太這裡購買烤紅薯和烤土豆。
於是顧晨又問老太太:“那其他兩個人呢?就是還沒下山的一男一女,他們來你這買過烤紅薯嗎?也是第一次上山?”
“呃……”
老太太猶豫了幾秒,這才思考著說道:“那一男一女,好像是第一次來仙女峰吧?”
“反正之前我也沒見過,他們經過這裡的時候,也來我這看了看,發現我在買烤紅薯,就跟我買了幾個路上吃。”
“反正呀,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們,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是第一次過來爬仙女峰的。”
“那這兩人長什麼樣子?”盧薇薇趕緊又問。
“呃,男的大概三十歲左右,女的好像二十七八,兩個人穿的挺休閑的,好像是一身運動休閑裝吧,就是很顯身材的那種。”
“我當時看他們這樣上山,還好意提醒他們,說山上冷,可以多穿點衣服,或者帶幾件厚點的外套。”
“但是他們卻說,爬上容易出汗,穿少一點,方便爬山。”
頓了頓,老太太又道:“依我看,他們哪是去爬山啊?感覺就是為了秀身材。”
“嗯?”袁莎莎聞言,也是好奇問道:“老太太,您為什麼這樣認為?”
“我為什麼這樣認為,因為我聽他們兩個聊天,那女的說,如果穿太多,拍照的時候就不好看了,她是為了去山上秀身材,所以才不想穿太多。”
“可她哪知道,我們這仙女峰的天氣,那是陰晴不定的,可見他們是第一次過來爬仙女峰,還沒什麼經驗,所以才不知道這山間的氣候又多古怪。”
“而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他就很有經驗,畢竟也來過幾次,對於這仙女峰的環境,感覺應該是摸得透徹。”
“所以,我看他帶那麼多裝備,就感覺他肯定是有備而來。”
“因此,他我是不擔心的,我現在就擔心那兩個穿著休閑運動服的男女,就現在著天氣,估計在山裡也得凍壞咯。”
“可不是嗎?”也是聽著老太太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們剛才上山的時候,沒有體會到,但是下山的時候,那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
“好家夥,我的腿都快凍麻木了,這要不是來這烤火,我甚至感覺這雙腿都不是自己的。”
“對呀,我的手也凍麻了,感覺溫度降得太快了,忽然就感覺全身冰冷,明顯感覺比之前的溫度要低了很多,這個都是能感覺到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都在吐槽這仙女峰糟糕的天氣。
但此時的顧晨,卻是一臉憂愁,繼續用自己的手機,不斷撥打那通陌生的挪車電話。
盧薇薇見顧晨一臉惆悵,也是好奇問道:“還是打不通對嗎?”
“嗯。”顧晨放下手機,也是輕嘆一聲:“這裡的信號,感覺真是出奇的差。”
瞥了眼身邊的老太太,顧晨又問:“老人家,你們住在這山裡,信號一直都是這樣嗎?”
“差不多吧,平時不會太差,反正,打電話什麼的,乾擾肯定是有的。”
“畢竟我們這裡屬於密林區,到處都是大樹,信號乾擾肯定挺大的。”
“而且信號塔在山上,有時候經常會被大山阻隔,因為這裡的山峰,綿延不絕。”
“而且起伏不斷,設置太多信號塔非常不劃算,加上這裡原本就少有人居住,村民也都已經集中搬到了鎮子周圍。”
“所以,山裡信號差,講究著也能打通電話,可碰見這種下雪天,可能信號沒那麼理想。”
見顧晨一臉沮喪,老太太又道:“不過,你也不必過度擔心,這山裡的信號是斷斷續續的。”
“現在又是下大雪,你稍微等等,說不定又有信號,到時候能打通電話也說不定。”
“但願如此吧。”從老太太這裡打聽到這些後,顧晨就當是心裡安慰。
可扭頭看著破損房屋的外圍,那不斷快速飄落的鵝毛大雪。
想著這對男女,還是穿著普通的運動裝,此刻待在山林,可謂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