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軍似乎非常不願意接受胡凡死於車禍的事實,準確來說,胡凡的死,肯定跟那名非洲本地的地頭蛇脫不了關係,這是何軍一直堅信的事實。
何軍的憤怒都寫在臉上,這些顧晨都看在眼裡,又怎會不知?
可顧晨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問題,絕不是去調查非洲的那起車禍,而是調查鄒雄的下落,以及胡巴跟陳莉。
找到這些人,才是目前自己任務的關鍵。
“說完了?”見何軍不再說話,顧晨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何軍看向顧晨,也是肯定道:“顧警官,我是信任你,我才跟你說這些。”
“鄒雄這些年,利用當初我們合夥開公司弄到的資源,日子過的可真瀟灑。”
“可死去的胡凡,我永遠忘不了,那可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我不能接受他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可是。”盧薇薇猶豫了幾秒,這才說道:“可是何軍,你也要認清現實。”
“當初你就無法確認胡凡在非洲的死因,現在就更難證明了。”
“可既然你也證明不了,隻能說明,你也沒有確切的證據,你隻是在臆想,臆想這一切的發生。”
“不,這絕不是臆想。”聞言盧薇薇說辭,何軍直接反駁。
但王警官緊接著又道:“在我們這裡,沒有證據的東西,就不能作為事實依據。”
“所以你這些年,不斷起訴鄒雄,也是在用這種方式,替自己的好兄弟胡凡報仇對嗎?”
何軍沉默了幾秒,但還是點頭承認道:“沒錯,這個仇,我一直記著。”
“鄒雄欠我們的,我一定要讓鄒雄加倍償還。”
“那就對了。”見何軍有此訴求,袁莎莎也趕緊安撫道:
“那我們必須首先找到鄒雄,才能讓鄒雄償還這一切,可現在鄒雄失蹤,下落不明,這跟你的初衷並不吻合。”
“難道他出事不好嗎?”
也就在袁莎莎話音落下之際,何軍反問袁莎莎。
“你的意思是?”袁莎莎眉頭一蹙,反問何軍。
何軍乾笑兩聲,也是不由分說道:“你們剛才也說了,鄒雄在仙女峰,下落不明。”
“而且你們還說,他可能在山頂那頭受到襲擊,但不管是哪種情況,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就希望鄒雄從我眼前消失,他最好是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否則我意難平。”
“意難平?”聽到何軍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乾笑兩聲,調侃著說:
“何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關鍵是,我們需要找到鄒雄,鄒雄這麼些年,靠歪門邪道起家,那他既然會出賣你們這些合夥人,也就會出賣其他生意合作夥伴。”
“反正你要抓他的把柄,其實還有很多機會不是嗎?”
“嗬嗬。”見王警官如此一說,何軍躺靠在座椅上,也是侃侃而談道:
“我知道你們這次叫我過來的用意,說實在的,其實我也很希望將壓在心裡這麼多年的事情,分享給你們。”
“鄒雄是什麼樣的人?行業內的人都清楚,包括他那些個下屬,人人都知道。”
“鄒雄這麼玩火,他遲早會栽倒在自己手裡,但是你們讓我幫忙的東西,我也幫了。”
頓了頓,何軍看向一旁的飲水機,伸手道:“我可以喝杯水嗎?”
“當然可以。”顧晨微微點頭,見盧薇薇就要起身,顧晨一把將盧薇薇按下,而是自己站立起身,直接走到了飲水機旁,給何軍倒上一杯水。
換源app】
隨後,顧晨來到何軍麵前,將水放在平板上,也是意味深長道:
“何先生,感謝你對我們警方辦桉的配合,也讓我們有機會了解到鄒雄的真麵目,這很好。”
“但是,鄒雄為什麼要去仙女峰,這個你看能不能幫我們參考一下?”
聞言顧晨說辭,何軍抬頭看向顧晨,也是哼笑著說:
“顧警官,這你就有些為難我了,這你讓我怎麼猜?”
“就用你對鄒雄的了解來說說。”顧晨說。
見顧晨依舊站在自己跟前,給自己一個俯視的壓迫感。
鄒雄喝上一口水,雙手握住紙杯,低頭沉思片刻後,這才說道:
“其實,以我對鄒雄的了解,他是最近這半年時間,才開始涉及爬山。”
“那他以前不爬山嗎?”座位上的盧薇薇問。
“不爬,但是喜歡打獵。”何軍又說。
顧晨將自己在鄒雄臥室拍攝的那張狩獵的合影照片,亮在何軍麵前問:
“這是你們三個在非洲拍攝的照片?”
何軍瞥了一眼,默默點頭:“沒錯,這是我們三個還在合夥蜜月期的時候。”
“因為當時決定,要在非洲開設一家分公司,所以去了非洲實地考察。”
“在完成所有開公司的準備程序後,我們三個趁著間隙,聯係了一家狩獵場。”
“隨後,我們坐著狩獵場的車,來到了草原腹地,開始在那裡獵殺遊戲。”
“是打野豬之類的嗎?坐飛機打野豬的那種?”盧薇薇至今還記得袁莎莎提及的,遊客可以坐著直升機,然後拿著突擊獵槍,對著下邊的野豬群瘋狂突突。
那種體驗,光聽著就很過癮的樣子。
何軍沒有反駁,也是微微點頭,確認著說:“沒錯,我們所在的那家狩獵場,的確有提供乘坐直升機去打野豬的項目。”
“但是這個項目價格昂貴,而且我們都沒有坐過直升機,所以就放棄了這個體驗項目,改為一般的乘車狩獵。”
“那你們給多點錢,是不是可以獵殺獅子?”好奇的王警官也追問了一句。
何軍深呼一口氣,努力調整好呼吸,這才又道:“原則上是不可以的,畢竟獅子是不允許狩獵。”
“但,私下如果你給的費用足夠多,那邊的狩獵場,或許會給你安排一些即將老去的,或者病重的獅子,供你狩獵。”
“不過價格也是足夠昂貴,也可能要承擔相應的法律風險,所以我們一般是不會冒險,隻是安安靜靜的坐車打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