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點30分,當高川楓團隊一通電話打到顧晨手機裡,dna樣本匹配也基本結束。
“顧晨,如你所料,我們在水裡發現的那些屍塊,就是張德誌妻子的。”電話中的高川楓說。
“確認嗎?”顧晨再次確認的問他。
高川楓肯定道:“必須的,我們對張德誌妻子的父母做了dna樣本提取,結果顯示,跟屍體上的dna樣本完全匹配。”
“可以說,這些屍塊,就是張德誌妻子的,不會錯的。”
“了解。”顧晨在一番短暫溝通之後,掛斷電話,隨後再次掏出手機,撥通了丁亮的電話號碼。
不多時,丁亮電話接通,顧晨直接命令道:“丁亮,把人給我帶回芙蓉分局。”
“明白。”早已守候在張德誌家中的丁亮,也是心領神會的掛斷電話。
……
……
吃過晚飯,時間來到6點30分。
當張德誌被丁亮和黃尊龍帶回到芙蓉分局二號審訊室內,張德誌發現,昨天來家中搜查的顧晨,盧薇薇,如今已經坐在那兒。
同時還有王警官和袁莎莎,兩人現在也在準備資料。
“你坐那。”丁亮對著麵前的審訊椅指了指,這才對著顧晨點頭說:“顧晨,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剩下的,交給你。”
“辛苦了。”顧晨道了聲謝,二號審訊室大門關閉。
此時此刻,房間內,一盞燈光從張德誌頭頂照在他身上。
張德誌心裡咯噔一下,緩緩坐在審訊椅上。
“姓名。”盧薇薇直接冷冷的問道。
“張……張德誌。”張德誌說話有些緊張。
“身份證號碼報一下。”盧薇薇繼續說道。
而張德誌也非常配合,開始將自己的個人信息,全部道出。
一旁的袁莎莎將這些信息輸入電腦。
而一旁的顧晨,則依舊打開自己的紙質書寫筆,抬頭問他:“張德誌,知道為什麼要你來這嗎?”
“不……不清楚。”張德誌搖頭。
王警官聞言,也是大聲怒喝:“張德誌,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裝?我……我裝什麼了?”也是被王警官的嗬斥嚇了一跳,但張德誌依舊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個受害者。
袁莎莎也是沒好氣的提醒說:“張德誌,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你愛人的屍體……”
想了想,袁莎莎忽然又改口道:“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你愛人的屍塊,我們已經找到了。”
見張德誌聽到這番解釋時,整個人呆若木雞,袁莎莎趕緊又道:“知道我們是在哪裡找到的嗎?”
“誒不是你等會兒。”雙手搓了搓臉,張德誌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認真的問道:
“你說,我愛人的屍塊?我愛人不是回娘家了嗎?”
“嗬嗬,張德誌啊張德誌,你不去報考演員培訓班真的可惜了。”
盧薇薇見張德誌表情演繹到位,也是右手拿筆,指著張德誌評價說:
“無論從表情還是動作,你都比那些小鮮肉更有演技,尤其是你的神態,還有你的眼神,對,就是這種眼神。”
聞言盧薇薇的評價,張德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直接收回目光,整個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盧薇薇的調侃卻還沒結束,繼續說道:“就是你這個眼神,演繹的非常到位,你說你不知道你愛人在哪?又說回娘家。”
“可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你愛人,其實壓根就沒有離開過江南市。”
“警察同誌。”見盧薇薇咄咄逼人,張德誌顯得有些慌張,但他卻大聲的回應,似乎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我老婆跑哪去了?我怎麼會知道?她又沒跟我說。”
“而且,她是回娘家?還是去哪裡?我都不清楚。”
“張德誌。”也是見張德誌在這表演半天,顧晨也在這裡忍他半天,這才繼續解釋說:
“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們在你家發現了什麼嗎?”
見張德誌一言不發,顧晨則是自問自答說:“血跡,而且從血跡的走向痕跡來看,明顯是有人被利器所傷。”
“而那些血跡,其實都是來自你愛人,這點,我們通過對你愛人父母的血液dna樣本,已經匹配成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意味著什麼?”聽著顧晨的一番解釋,其實心知肚明的張德誌,卻依舊擺出一副無辜的口吻。
顧晨也不慣著他,直接開門見山道:“意味著,你愛人曾經在房間內,被人用利器殺害。”
“那兇手在行兇過程中,將你愛人的鮮血濺灑在床墊的邊緣。”
“所以,兇手為了掩飾自己的犯罪證據,刻意清理了主臥房間裡的血跡。”
“但由於血跡的滲透,導致床墊的血印很難清除,於是兇手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挪動家具,將主臥房間內的所有家具,擺亂位置。”
“這樣一來,原本有血跡的床墊邊緣,被靠在了墻壁位置。”
頓了頓,見張德誌眼神飄忽,顧晨又道:“兇手狡猾的認為,這樣移動家具,擺亂位置,就可以掩蓋自己殺人的痕跡。”
“但很可惜,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們就在現場發現了這點,而這個移動家具的人,就是兇手本人,也就是說,你,張德誌,是你殺害了你的妻子。”
“我……我沒有。”見顧晨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白,此刻的張德誌心裡防線幾乎瞬間崩潰。
但此時此刻,張德誌也非常清楚,承認自己就死定了。
見張德誌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顧晨也不裝了,繼續說道:
“事實已經很清楚,你主臥房間的床墊邊緣,那些血跡已經確定是你愛人的。”
“而移動家具,掩蓋血跡的是你,你說你沒事為什麼要掩蓋血跡?這不是心裡有鬼還是什麼?”
“對。”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盧薇薇也不甘落後的吐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