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張泉和野猴子。”
“我們是真想開一家酒吧,自己乾,所以,我們那時候,天天待在各大酒吧消費,實際上,就是在考察,為自己開酒吧做準備。”
“行。”也是見張德誌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顧晨也是給予肯定道:
“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稍後都會去核實,張泉和野猴子對吧?我們會問清楚。”
頓了頓,顧晨又道:“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才所說的,那名酒保跟你妻子通話所說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如果不知道,那你猜測應該是什麼?”
“我……”猶豫了幾秒,張德誌也是緩緩說道:
“我懷疑,他們想害我,因為,這個老婆從嫁入我家開始,我就一直感覺挺奇怪的。”
“行為舉止,似乎一直都在孤立我,而且,她所表現出來的日常情況,更像是在表演。”
“表演?”盧薇薇雙手抱胸,也是黛眉微蹙道:
“你說表演,這是你自己覺得?還是……”
“是我自己覺得。”見警方不信,張德誌繼續努力替自己辯解道:
“就拿我老婆嫁入我家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表現出雙重人格。”
“在家,各種冷漠,在外頭卻格外殷勤,她對我冷酷無情,在外頭卻表現出自己乖乖女的一麵。”
“尤其是在外頭,各種造謠我是敗家子,混夜店,跟那群女人不清不楚,我就不明白了,我什麼時候就成了別人眼中的這番模樣?”
也是氣得不行,張德誌捂住胸口,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這才又道:
“這完全就是她造的一手好謠,我也曾經跟她徹夜長嘆,我告訴她,我在跟朋友談業務。”
“可她好像並不關心這些,我慢慢的感覺,我的身體出現了異樣,我懷疑,她在我飲食裡下毒。”
“不是你等會兒?”也是聽到張德誌如此一說,王警官一臉驚寒道:
“下毒?你老婆給你下毒?”
“嗯。”麵對王警官的質問,張德誌默默點頭:“不怕你們笑話,就是在我發現那名酒吧假裝成快遞員,來我家跟我老婆見麵之後。”
“還有後來我偷偷跟蹤那名酒保,發現他在偷偷跟我老婆通電話,並說出按計劃進行時,我就發現,我好像被他們針對了。”
“也就是從那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我感覺,我好像有種中毒的跡象。”
“我甚至跟我老婆說,我身體不適,可她卻說,我是混夜店,把身子給搞垮的。”
雙手搓了搓臉,張德誌也是一臉無辜的看向顧晨,又道:
“可是警察同誌,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在夜店亂來。”
“我懷疑,我老婆跟那名酒保,一直在圖謀害我。”
“他們口中的那個‘按計劃進行’,很有可能就是針對我。”
重重的喘息幾聲,張德誌頂著帶有血絲的雙眼,繼續訴苦著說:
“首先,他們肯定是想要讓村裡人孤立我,由我老婆開始運營她的人脈關係,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受氣包,受我家暴的女人,博取村裡人同情。”
“而且最詭異的是,每當我們在家好好說話,可一旦發現我家附近有人出沒,她總會莫名其妙的跟我吵架。”
“而且,吵架的時候,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聲,一副自己遭受莫大委屈的樣子。”
聽到這裡,顧晨猶豫幾秒,趕緊又問:“每次都是這樣?還是偶爾這樣?”
“是每次。”麵對顧晨的質疑,張德誌狠狠點頭,也是訴苦著說:
“所以,一兩次我還感覺能適應,感覺就是她,好像有點神經質。”
“可慢慢的,我的流言蜚語,開始在村子裡蔓延開來。”
“再後來,每當有人經過我家附近時,她都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然後跟我吵架。”
“久而久之,我們村附近的鄰居,都說我們兩個性格不合,每天在家吵架。”
“再加上她跟村裡人到處撒謊,說我家暴她,冷落她,把她自己樹立成一個受氣包的角色。”
“就這樣,我在村裡的名聲被毀,加上我平時又不可能,挨家挨戶的去告訴人家,我並沒有冷落我妻子。”
“即便我跟他們說,他們也不太相信,因為他們更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所說的一切。”
單手扶額,張德誌也是無奈嘆息:“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為什麼我的為人?我的口碑,竟然會被這個女人批判的體無完膚?”
“我那時候特別想不通,我到底是哪得罪她了?可是後來有一天,我忽然頓悟了。”
“我忽然發現,我似乎是掉入到了某個陷阱當中。”
抬頭看著麵前四人,張德誌身體前傾,也是用博取同情的眼神訴苦道:
“警察同誌,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種掉入陷阱裡的感覺,或許外人根本感受不到,但是我是最能感同身受的。”
“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發現,我似乎就是他們兩個人的獵物,尤其是那個‘按計劃進行’,我認為,這個計劃,就是孤立我。”
“可這一切並沒有證據。”顧晨頓了頓,繼續補充著說:“至少現在還沒有證據。”
“不,一定會有證據的。”張德誌話音落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身體前傾的更加厲害,也是用一種祈求的口吻,向顧晨訴說道:
“警察同誌,雖然人是我殺的,可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背黑鍋。”
“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並不是我的初心,我是被算計的,你們隻要根據我所說的這些東西,調查下去,調查那個酒保。”
“我想,你們一定能有所發現,咳咳……”
說道最後,張德誌咳嗽的更加厲害。
顧晨看他也不太像是裝病的樣子,便隨口問他:“你身體現在感覺如何?”
“難受,非常難受,身體虛得慌。”張德誌憔悴的看向顧晨,也是實話實說。
顧晨右手轉筆,思考片刻後,這才又道:“走,現在跟我走,我帶你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