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10分,蒸汽火車緩緩地停下之後,滿臉疲憊的教宗庇護九世冕下與其隨從人員立刻出現在熱羅姆.波拿巴的視線中。
唉!可憐庇護九世!
看著車廂內庇護九世略微有著狼狽的樣子,熱羅姆.波拿巴的心中不免有個幸災樂禍了起來。
對於一個年齡已經到了60多歲的老人來說,長途跋涉確實是一件吃力的事情,鬧不好一個不小心就要交代在路上。
他(指熱羅姆.波拿巴)相信如若不是紅衣主教團、教皇國官員聯合勸阻,再加之奧地利帝國施加的話(奧地利帝國方麵擁有否認任命教皇的權利,特別是現在天主教在整個歐洲逐漸走下坡路的情況下),庇護九世說什麼也不會願意過來。
誰讓現在天主教、奧地利帝國與教皇國三方都要仰仗法蘭西帝國過日子,天主教需要借助法蘭西帝國強大的國力在世界範圍內傳播教義,奧地利帝國需要在法蘭西帝國的支持下抵擋俄羅斯帝國,而教皇國更是需要依靠法蘭西帝國才能夠保留現有的土地。
哪怕庇護九世貴為天主教的教宗、教皇國的統治者,也無法抵擋三方的聯合施加。
否則的話,庇護九世很有可能要麵臨被病逝的下場。
更何況,教宗之所以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一千多年,靠的不就是他們毫無底線行為。
拿破侖所在的第一帝國,號稱一千多年不跑過去為人加冕的庇護七世還不是在拿破侖的兵鋒下,戰戰兢兢地為拿破侖加冕。
既然庇護七世尚且能夠拉下臉來做,沒道理庇護九世就不能夠再為波拿巴家族唱贊歌。
在熱羅姆.波拿巴注視下,庇護九世一步步地走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麵前。
兩人相顧無言了片刻後,庇護九世首先開口對眼前這位法蘭西君主道:“熱羅姆.波拿巴閣下,讓你久等了!”
熱羅姆.波拿巴的臉上馬上洋溢出喜悅的笑容,他一邊張開雙臂,一邊對庇護九世說道:“噢!我的聖父,你可算來了!”
庇護九世同樣也微微張開了雙臂,兩人“熱情”的擁抱在了一起,而後迅速地分開。
“承蒙上帝保佑,讓您和您的帝國戰勝了俄羅斯帝國,維護了天主教的榮耀……”庇護九世用一種冗長的語調誇贊熱羅姆.波拿巴與他的第二帝國,“陛下,經過紅衣主教團的一致同意!教皇國將會給予您聖徒的稱號,以表彰您在為教廷作出的巨大貢獻,希望您不要拒絕!”
盡管這個所謂的聖徒稱號在現在的熱羅姆.波拿巴的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身為“天主孝子”的他還是坦然地收下了庇護九世賦予的稱號?
“聖父,我將會繼續率領法蘭西為天主教的榮耀而戰!”熱羅姆.波拿巴裝作一副虔誠地表情對庇護九世回應了一句。
“善!”庇護九世似乎也對熱羅姆.波拿巴的“孝心”,感到滿意。
“對了?聖父,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熱羅姆.波拿巴接著對庇護九世說了一句。
“陛下,我洗耳恭聽!”庇護九世對熱羅姆.波拿巴回答道。
“等到幾個月的巴黎會議結束之後,您將會見到一個天主教大國重新屹立與歐洲的大地!”熱羅姆.波拿巴緩慢卻又富有激情地說道。
“你指的是波蘭?”庇護九世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
“聖父,沒想到你真的快就已經知道了!”熱羅姆.波拿巴繼續回應道。
“馬克西米利安那個孩子已經全都告訴我了!”庇護九世用略微有著顫抖地聲音回應熱羅姆.波拿巴,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擔任教皇的時候,還能看到一個天主教國家重新在歐洲建立起來。
“那我這也算是多此一舉了!”熱羅姆.波拿巴輕輕地抖動了一下肩膀,無奈地說了一句。
而跟隨著庇護九世一同抵達的馬克西米利安大公則露出了尷尬地神情,他不禁為自己提前告知庇護九世,波蘭重新復國而感到慚愧。
原本這些應該說由熱羅姆.波拿巴親自以驚喜的方式告知庇護九世,現在由於馬克西米利安的提高告知,導致驚喜全無。
“不!陛下,你為主作出的貢獻是任何時候都無法抹殺的!”庇護九世趕忙對熱羅姆.波拿巴說了一句。
“聖父能夠聽到您如此誇贊,我真的感到非常的榮幸!”熱羅姆.波拿巴同樣也謙遜地回應了一句。
隨後在熱羅姆.波拿巴的邀請下,庇護九世同他一起前往熱羅姆.波拿巴來時乘坐的馬車,在臨近登車的時候,熱羅姆.波拿巴轉頭對馬克西米利安大公邀請道,“馬克西米利安,你是否願意陪同我們一起乘坐馬車!”
“我????”馬克西米利安大公搖了搖頭拒絕道:“陛下,我還是免了吧!”
“那你就先同乘坐另一輛馬車前往杜伊勒裡宮,到了那裡後,你就叫莫卡爾為了準備房間!”熱羅姆.波拿巴像一位善解人意的老大哥,對馬克西米利安大公叮囑了一句。
“是!”馬克西米利安大公微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