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閩域(1 / 1)

幽影 感覺好無聊 7344 字 2024-03-16

麵包車內痞子男子的手機忽然響起,痞子男子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聽到對麵說的話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掛斷電話,痞子男子對洞庭等人說道:“周全你和秋竫倆人回酒店後趕緊帶上那兩個小情侶跟我回閩域,洞庭你們等人留在浙域等鄱陽和巢那兩個家夥過來,這是二級指令。”   “怎麼了?”洞庭摸了一下背上的唐橫刀。   “之前那場火確認是遠星之火了。”痞子男子說道:“而且可能有財閥的人來。”   痞子男子口中的財閥並不是指壟斷資本家,而是指南韓的組織。   周全這時忽然問道:“你們說的遠星之火是什麼?”   痞子男子有點牙疼:“之前我們在回來的時候一幢寫字樓忽然就炸了,本來以為就是場普通的爆炸,結果我們去解決的時候才發現那火是神祀咒——017,遠星之火,沒有相對應的閉紋是滅不了的,搞得我不得不出手。”   痞子男子牙疼並不是要他出手這件事,而是他因為這件事而遇到了賀遠溪,這是讓他整個人都感覺斯巴達的事,他心中發誓,一定要那個放火的羊羔兔子知道亂放火的下場。   “哦。”周全麵無表情,但內心慌的一批,他覺得自己應該能把這事帶進墳墓裡。   而孟秋竫則是拿出手機,嗯,洞庭給她買的最新款的,她之前的那款學生機在三天前就壞了。   做為和周全同一小組的成員,她在聽到周全的問題時心裡就已經明白那場火和周全脫不了關係,而且大概率還是周全放的,要不然以周全的性格最多隻是記憶一下,根本不會提問。   所以為了老大的秘密,她還是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比較好,免得被洞庭他們發現什麼。   而且她還看見周全身上有著心慌的黑色和撒謊的銀色。   少年的心事啊,總是在那些不經意間被他人知曉,少女微笑看把那點點滴滴記在心中,沒有所謂的約定,但一切自然。   美好的年紀裡,這些都是我們存在的證據。   回到酒店,瞎子男子忽然叫住痞子男子,洞應和洪澤三人,讓周全三人先上去。   來到一處空地,瞎子男子直接說道:“遠星之火是周全釋放的。”   “我的直覺。”害子男子又補了這一個沒頭沒尾的一句。   但痞子男子等人臉色卻是鄭重了起來,“直覺”這一種玄之又玄的輛如果是別人來說的話痞子男子等人肯定隻是懷疑,對事物的真假還會確定一下,但如果是瞎子男子來說的話他們可就得嚴陣以待。   因為瞎子男子第六感過於恐怖的原因,對方的“直覺”準確率一直達百分之百。   洞庭不解道:“但他是怎麼知道遠星之火的啟紋的?”   眾人對此也陷入了沉思。   對啊,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問題在眾人心頭盤旋。   洪澤:“有沒有可能是巧合!”   洞庭直接否定:“不可能,就算他念出來,要是他沒有祝融信物也釋放不出來。”   神祀咒,做為鬼神的奇特語言,是為最高階級的祀咒。祀咒可分為神祀咒、主祀咒、平祀咒、巫祀咒,其中神祀咒最高,巫祀咒最低。   但釋放的祀咒無論是哪個階級都要有相對應的條件,就像祭祀中有必須貢奉的東西一樣,如果沒有那些東西整個祭祀就沒法進行一樣,祀咒的性質也和祭祀一樣,沒有相對之的多件根本無法釋放。   而遠星之火若要釋放的條件便是擁有祝融信物。   洞庭等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錯過了正確答案。   痞子男子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把這事上報吧。”   洞庭:“那財閥的人還要不要提防。”   洞庭等人會因為遠星之火而提防財閥的人並不是巧合,而是如今現存的祝融信物隻有兩個,一個在如今的長城客卿祝訸,一個在一百年前消失了蹤跡,但它消失蹤跡前的最後一個主人卻是財閥的大長老,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那第二個祝融信物還在南韓。   但如今。   痞子男子捂額:“算了,反正我不參與這件事,你們慢慢討論吧!”   洞庭三人聽到這話默默地轉頭看著痞子男子,他們想弄死對方。   冷風在吹,道路上的燈光一盞接著一盞,有如火炬的傳承。   此時的夜生活色過了高峰期,人們開始回家,有些人則是醉後迷茫,不知所去往,他們中有人繼續擔上自己所認的責任,還有些人在原地駐足觀望。   周美和一名美婦並肩走在路上,暖黃的路燈像是舊時人家門口的老燈泡,充實著歸鄉遊子的內心。   不過這裡不是家鄉,周美她們也不算遊子。   平凡人,走過,就看過,未必有太深體會,那不過是圖增煩惱罷了。   “今年過年你們打算回京域嗎?”美婦眼神溫柔地看著周美,但眼中所倒映的,好像又是另一個人。   美婦穿著保暖的冬裝,羽絨服的白色纖塵不染,青絲紮起,眼角處還有一顆美人痣,讓她那本就仙氣紅顏的美貌添了點誘惑,但她身上的氣質卻讓人想到了一個詞——大家閨秀。   婦名李談,是周全和周美的後媽。   周美搖搖頭:“我們在這挺好的就不回去了。”   周全和周美對李談並不排斥,好感也有些,但不多,說到底,有點恨屋及烏的意思。   如果周回在十內年前有回來參加葬禮,如果周回當初沒有那麼快二婚,如果周回當初有留下解釋,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但終究沒有如果。   那些刺紮在周全和周美心裡,疼痛早已熟悉,但依舊清晰,刺可以撥出來,但疼會伴隨一生,而且周回也沒資格讓他們拔出那根刺。   “今年,”李談對上周美的眼睛,搖搖頭,從手提包中拿出四個紅包:“十三天後的春節我得回趟家,紅包先給你們吧。”   周美眉頭微蹙:“你打聽過了。”   李談點點頭:“這麼大的動靜總會有風聲漏出的。”   周美接過對方給的紅包:“多謝。”   李談看著周美,忽然開說道:“陪我走走嗎?”   周美看著對方,眼中有些疑惑,李談對她和周全很好,但那種好裡帶著一種情感——懷念。   對方好像在懷念著什麼,而她和周全身上有著對方所懷念事物的影子。   不過周美也不好駁了又對方,隻不過她還有個問題。   周美:“我現在不是已經在陪你走了嗎了”   和周全相處久了,她看問題的角度也開始刁鉆起來了。   一時間,兩兩無話。   次日,暖陽的光芒鋪落在大地,人們已經起來麵新的一天。   周全等人坐在候車廳等著列車到來,昨天晚上痞子男子又通知他們可以明天再走,給了他們睡覺的時間。   不管其他人怎樣,至少周全覺得挺好的,一個晚上發生那麼多事,他的精力還是個普通人,早就累得一批了,所以他回房間後一倒就睡著了。   車還得好一會兒才到,眾人不是在談話就是在看手機,不對,痞子男子和賀遠溪是例外,他們在秀恩愛。   嗬嗬,秀恩愛,死得快。   翻閱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新聞,周全時不時點一下頭。   這軟件是今早找洪澤要的,周全可不信他們鬼神沒有對應的新聞了解渠道。   鬼神說到底還是個人,人是不可能脫離時代的。   周全之前在網上看到有人說要上山修行,閉門不出什麼的,周全當時就覺得那些人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就是沒有腦子,道家就講入俗歷練,佛家還講先入世嘗苦再渡人,就連神仙都得講究與時俱進,什麼電子香火,通電版長明燈什麼的,你還反著來,這不純純有病嗎!   周全對這種行為表示不屑。   周全行務實,在某些方麵也很現實,例如鬼神的事,他不會去排斥,他會如同海綿吸收水份一樣吸收對自己有利的信息,以此來充實自己。   讀書是痛苦的,周全對這句話十分認同。   書是死的,讀書也是死的,學習才是活的,所以周全所學有很多,而且很雜,但也因此構成了他那獨特的三觀以及靈活的應變能力。   不過他雖然不喜歡讀書,但依舊還是讀下去了,無論喜歡不喜歡現實隻會和你討論遵不遵守。   網站和度功能相似,但多了一些需要付費的小功能,一些需要付費才能看的內容,有些還有對暗號才能進入。   周全當時就迷了,這麼光明正大的嗎?   不過周全也沒那麼閑去碰運氣,他的運氣在這種微概率上不起作用。   轉跳到關於長城的網麵,周開始瀏覽。   剛才他就了解一些鬼神的基本知識,例如當今世界的九大主組織——長城、懸劍庭、扶桑、暴主、神庭、佛教、基督教、長議會、金字塔,其中的長議會如同聯合國,當然,它的表麵職位也是聯合國,這倒是周全沒想到的。   還有當今的十大巔峰鬼神,周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最醒目的第一——長城——昆侖帝,楚定玄。   但周全注意的還有那後麵的介紹,守國關百年;古往今來,人間第一;對敵,隻出一刀。   往下拉的時候周全就看到了一大堆評論。   “老楚牛逼”   “吾去此關,問劍,惜敗”   “臭不要臉,都快死了還裝。”   看著這些彈幕,周全的腦子有點懵,這歪的。   不過周全也沒評論,他不太適合評論。   消化著這些消息,然後進行歸納,信息量很大,但很好歸納,安排這些資料的人好像從一開始就進行了歸納整理再發布。   不過每個人的思維歸納都多多少少有些出入,所以周全也沒有照搬,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叮”   周全這時收到一個消息,是周命發過來的,周全點開來看。   湫滿堂:我後天回去   罪惡:好。   周命在閩域沒有買房子,而是和周全他們一起住,外公在時一人一間,還多出了一間,那間是外婆的,不過周命在京域倒有一套房子,是周命他母親留下的,一套四合院。   倆人並多說什麼,話題一句一話之問便已結束,他們之間很少說話,不是關係不好,而是在很多事上倆人的大契度是很高的,這也就導至倆人之間並不需要過多的交流來了解對方目的。   長此以往,倆人之間的對話就變得十分簡潔。   動車到來,候車廳的諸多人連忙起身進去,來到裡麵,周全找到自己的位置後便坐了上車,旁邊是孟秋竫,至於周美,她還沒想好借口,所以就不坐在周全旁邊了。   動車發動,周全身躺在椅子上閉養神,順便消化剛才瀏覽到的信息而孟秋竫則是小聲的和她外婆打著電話。   風景在窗外快速的飛過,如同時代的變化,孟秋竫和她外婆通著電話,眼中滿是歡喜。   不一定是有錢有權的日子就是好子,對於孟秋竫來說隻要外婆不月那麼苦就是好子,就像她未成年時去擺攤賣東西,收收廢品,成年後賺些小零工,多賺些錢都是為了可以減輕一些外婆的負擔,她會因為向那個方向靠近而開心。   一點點的積累,有如甜蜜的夢,讓人喜愛。   掛斷電話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孟秋竫轉頭便與周全四目相對,周全平靜地移開了視線,嘴角在孟秋凈看不見的角度勾了個微笑。   他當時為什麼會去救孟秋竫呢?周全全想著這個問題。   當時沒有熱血上頭,沒有見義勇為,好像也沒有理由,他當時想的是如果當年在那場葬禮的夜晚上也有人對他說上一句“別怕,我在”該有多好。   不過昨晚那一句,也不錯。   周全心裡想到。   而在另一節車廂裡,長城眾人神色嚴肅地聚在一起……打牌。   “對三,你說秋竫說的事我們該怎麼辦!”   “對五,看一下吧,不過咱們得先想一下等會見到雲出他親家該說些什麼?”   “對四,我覺得吧還是拒絕比較好,畢竟她是雲出唯一的血脈了。”   “秋竫的性格你們也能感知道了,還是順她的性格來的比較好,對了,王炸。”痞子男子賤賤的說道:“給錢給錢。”   洞庭三人將牌扔給痞子男子,直接閉眼,躺靠,裝睡,獨留痞子男子一人在場地中麵對那些紛飛的撲克牌淩亂。   這事他們經常乾,隻不過對象會經常更換而已。   而後麵的長虛鴻和賀遠溪則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長虛鴻忽然問道:“姐,我們。”   “閉嘴。”賀遠溪毫不猶豫地打斷長虛鴻的話。   她自然知道長虛鴻想問什麼,但她懶得說。   時間過的很快,駒有快馬,疾如長風,不過半小時周全等人就到了閩域漳城。   不知為何,周全感覺已經好久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