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蟲洞”閃了一下核子爆炸才有的強光後,瞬間消失了。 骯臟的角落裡,花有品和醬啡憑空消失了…… 已經有過一次穿越經驗的花有品,心中已經不太恐懼了。 在時空隧道中,他的身體被任意拉長延伸,扭曲,電閃一般穿梭著。 正彷徨間時,他的腳下突然開了個口子。 強光一閃,花有品的眼睛再次暫時性的失了明,什麼也看不見。 他隻知道,他的身體從時空洞裡跌了出去,雙腳落在了一塊堅硬的平麵上。 頭上有密集的水點子不斷落下來。 這可把見過一回鬼的花有品淋得打了冷戰。 他心想:完了,這回又被傳到海裡了! 不知所措間,看不見東西的花有品覺察到了一些與前次不同的地方。 這次腳下很堅實,沒有身在船上那種搖來晃去的不穩定感。 最大的不同是,淋在頭上的雨水,非但不涼不硬,而且還非常的溫熱。 這讓花有品感覺很怪異。 雨,怎麼會是熱的? 意識正處於黑暗之中的他,立時被對未知事物的巨大恐懼所籠罩。 很快,他的視力慢慢恢復過來。 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水,花有品感覺周圍熱氣騰騰的。 於是乎,他瞇細眼睛,努力想把周圍的環境看清楚。 這一看不要緊,直把他嚇了一大跳。 在距花有品不到一尺的地方,站著一個半邊身子掛著泡沫,用一塊香皂擋住身體的年青女孩。 “這是哪裡?” 花有品又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水流子,問一臉震驚的年青女孩道。 那女孩經他一問,立刻打了個機靈,恢復了被嚇得暫時短路的意識。 “這裡是地球。” 年青女孩聲音顫抖地回答道。 “地球?” 花有品沒想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被弄得一頭霧水,不禁又問道, “能不能說一下,具體是地球哪裡呀?我頭一回來,請你說的清楚一點兒,謝謝!” 那女孩看他就跟看怪物瘋子一樣,滿臉全是驚恐,眼裡全是恐懼,嚇得就快哭出來了。 她盯了提問的花有品足足有三秒,然後扯開嗓子,刺耳地尖叫起來。 相信幾裡之外都能聽到。 花有品沒想到有此一喊,耳朵被那極富穿透力的聲音震得“嗡嗡”直響。 正發懵的當兒,從不知什麼地方又跑過來幾個清潔溜溜的年青女孩。 她們一見站在淋浴噴頭下的花有品,也都驚聲刺叫起來。 花有品猛然間意識到,他可能正身處於一間公共浴場,而且是女浴場。 “糟透了,不知浴場的出口在哪兒?這可如何是好?”他心中暗道。 還沒等他想清楚呢,一塊香皂已經“咚”地一聲打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一下,立刻把花有品給打明白了。 他立刻拉起衣角,把臉遮住大半邊。 看了一眼腳下,醬啡就在他的腳邊。 它混身僵硬,濕淋淋的毛炸炸著,狼狽不堪,正發懵呢。 “快跑!!” 花有品踢了一腳懵逼的醬啡,大聲沖它喊道,說完拔腿向外跑去,什麼都顧不得了。 一拐彎沖出來,外邊是一塊將近兩百米的中心洗浴區,有將近一百個年青女孩,正在洗澡。 女孩們看到從小間裡沖出一個大男人,都驚聲尖叫起來,淒厲的叫聲直插霄漢,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花有品瞬間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上百人抄起手邊的東西,一邊尖叫,一邊向花有品發起了攻擊。 一時間,拖鞋、香皂、洗發水瓶、毛巾、淋浴露、拎兜、杯子、刷子、鋼筆、香蕉、蘋果等等,雨點一般向花有品扔過來,一波接著一波,此起彼伏。 在女生的尖叫聲和攻擊中,花有品捂著臉,帶著醬啡,亡命天涯一般在浴場裡兜了好幾個圈子,終於找了浴場的出口。 兩個如蒙大赦,從出口直沖出去。 花有品推開了擋在門口的開票大媽,帶著醬啡,從室內狂奔到室外。 此時正是晚上七八點,空氣清新,星空燦爛。 跑到室外的花有品和醬啡,在樓群裡左拐右拐,跑出去好遠,才找到一片小樹林,一頭躲了進去。 兩個大汗淋淋地倒在草上喘息不止,他們都從嗓子裡往外冒銅錢味兒,就差吐血了。 過了又好一陣子,兩個才歇過點兒勁來。 心中的危機感讓他們不敢放鬆,從地上強爬起來,打量著四周的動靜。 情況似乎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糟,樹林外並沒有成千上萬的正義之士,鋪天蓋地的追上來,夜晚依然很靜謐。 再看看四周的樓群,全是熟悉的教學樓和學生宿舍樓,確是“泰坦之父”大學的校區。 兩個這才敢把懸在嗓子眼裡的心稍微放上一放。 他們按著頭腦中的記憶,左拐右繞、一路小心翼翼、躲躲閃閃地回到了花有品的豪華寢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從門口的腳墊下取出備用鑰匙,進了門,上了鎖,兩個這才敢倒在地上,放心地喘口氣。 醬啡本想說點什麼的,但是實在沒力氣了,人一般四仰八岔地平躺在地上,混身都累酥了。 花有品也想罵上幾句,可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力氣,眼皮都懶得再動一動,什麼都顧不得了……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沙發飛起一隻帶眼鏡的黑蝙蝠。 蝙蝠飛呀飛呀飛,飛到廚房裡。 冰箱後正躲著一個穿魔法袍、戴魔法帽的小個子。 蝙蝠最後落在小個子手上。 小個子自然是“苦魂使”。 它看到花有品和醬啡一進來便倒在地上喘粗氣,不禁心中暗罵,怎麼回來的這麼突然,險些讓他露了行跡。 將小黑收入懷中,“苦魂使”躡手躡腳地來畫框前,一翻身,鉆進了畫裡…… 不知過了多久,花有品混身酸痛地從半昏迷狀態中醒了過來。 他硬撐著從地上坐起來,一包女用衛生巾,從他的衣領裡滾落在地板上。 花有品抓在手裡一看,皺眉直叫晦氣,把衛生巾向垃圾桶。 沒扔進去。 衛生巾在桶邊彈了一下,落在地板上。 窗外已月上中天,想想剛才的極端狼狽,他就想去找那隻信誓旦旦的貓算算帳。 醬啡就靠在他左邊的大腿上,雙爪摟著他的大腿,睡得正酣,還沒有醒過來呢。 看它的樣子比花有品還疲勞,從它嘴裡呼出的口氣吹的胡子微微顫動。
六十三,穿回來是熱雨,什麼情況?(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