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武林中幾十年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距離上一次武當山沖虛道長封山大會到現在,已有二十餘年。這一次衡山派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更是囊括了中原大大小小幾十個門派前來參加,由此可見這幾年來武林發展之迅速,令人咋舌。 這次大會可把衡山派的弟子們給忙碌壞了,山上的客房早已住滿,就連山腳的客棧都是滿員。不過最忙碌的還是負責登記的弟子,這幾日來這批弟子從早忙到晚,幾乎得不到歇息。 劉正風今日早早的在山腳下等候迎接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不過衡山派掌門莫大今日卻是沒了蹤影。 “在下嵩山派丁勉,見過劉正風師兄,左盟主尚有要事在身,我此次是代表他老人家前來向您祝賀。” “丁勉師弟,快請進,我早已讓人備好了盛宴。”劉正風拱手道。 “在下華山嶽不群,見過劉師兄。”嶽不群向劉正風拱手道。 “嶽老弟來了,快請進。”劉正風同樣回了一禮。 “在下恒山定逸,見過劉師兄。” “師太快請進。” “在下泰山天門道人,見過劉師兄。” “在下昆侖派震靈子,見過劉師兄。” “在下金刀門劉玉,見過劉師兄。” “在下無為派紫瓊道人,見過劉師兄。” …… “師兄,還要忙多久啊,這都日上三竿了,我持筆的手都拿不動了。” “師弟,再堅持一會兒,劉師叔的大會是午時開始,現在客人也不多了,你再堅持會,師兄帶你去找別的門派的小師妹如何?” “好啊師兄,聽說恒山派的小師妹,都是個頂個的漂亮呢。” …… “師姐,前麵就是衡山派的山門嘛,人好多哦。”紫衣女子用手抵在額頭上看著前麵道了一句。 “恩,師妹,這劉正風金盆洗手乃是武林盛事,人多一點實屬正常。我們快過去吧,不然趕不上時辰了。”白衣女子看了眼天色道。 “喂,小師弟,幫我們登記一下。”紫衣女子朝著負責登記的衡山派弟子道。 “你好,這位漂亮的小師妹,請問你們是何門何派的弟子?叫什麼名字?是何職位?”年長一點的衡山弟子問道。 “師姐,他問我們個人隱私呢!”紫衣女子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白衣女子用手扯了扯紫衣女子,示意她暫且不要說話。 “你好,小師弟,麻煩你記一下,我是峨眉山的大弟子,落鳶。這位是我的九師妹,落雪。”白衣女子輕笑道。 此話一出,這兩名負責登記的衡山弟子竊竊私語了幾句。“兩位竟然是峨眉山的前輩!請恕在下眼拙,快請進。”年長的那名衡山弟子道。 “麻煩也幫我登記一下。” 來人一襲白衣,頭戴一頂黑色逍遙巾,手持一把折扇。 “這位俊俏的公子,請問你是何門何派的掌門人呢?”年長一點的那名衡山弟子問道。 “師姐,這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怎麼到我們這問弟子,到他那變成掌門了呢!”紫衣女子撅著嘴,看著那位白衣公子問道。 “師妹,稍安勿躁。”白衣女子同是盯著那位白衣公子。 “華山,令狐沖。” “令狐師兄!!!你竟然是令狐師兄!早就聽說過令狐師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年紀輕輕武功更是我們這一輩中的佼佼者!前段時間您還打跑了淫賊田伯光,讓我等更是佩服,還有一些小道消息傳出,說您就是華山嶽掌門欽定的下一代掌門人,我等真的太羨慕令狐師兄了!” “師姐!他竟然就是那江湖中盛傳的令狐沖!好帥呀!哎不對呀,你不是說前幾日我們在酒館裡遇到的那位公子才是令狐沖麼?”落雪不解道。 “師妹,前幾日我們遇到的肯定是令狐沖,至於此人相貌堂堂,器宇不凡,而且從他走路的步伐來看,身手怕是不弱於我。”落鳶神情嚴肅道。 白衣人的目光掃過落鳶和落雪,在經過落鳶的時候微微停頓了片刻。 “令狐師兄,快跟我上山吧,實不相瞞在下還收藏著您的經典語錄合集呢,比如那句“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實在笑死我了,令狐師兄一定要給師弟我簽個名再走。”年長那名衡山派弟子走在前麵,領著白衣人上了衡山。 落鳶盯著白衣人走遠後在落雪耳邊小聲交代了幾句,兩人隨即也跟著領路弟子上了衡山。 “唔..我現在是在哪兒?頭…好疼..”令狐沖掙紮著坐起身,看了看四周。 “令狐公子,你醒了。”曲洋本是在一旁小歇,聽到動靜後趕忙過來。 “你是..酒館那位大哥?是你救了我麼?不對,我明明記得是東方姑娘在我身邊照顧我。”令狐沖很是困惑道。 “令狐公子,是東方教…”曲洋本想說確實是東方教主在照顧他,但是想起教主曾提醒自己不能向他透露自己的身份,於是改口道“令狐公子,是我一直在照顧你,你叫我曲大哥就行。” “好吧,可能隻是我做了一場夢罷了,令狐沖多謝曲大哥救命之恩。”令狐沖微微抱拳朝曲洋表示感謝。 “令狐賢弟不必多禮,你身體有恙,務必要多多休息,我就在門外候著,有事你隨時喊我。” 曲洋內心也是十分困惑,剛才那令狐小子,稱呼教主為姑娘???再加上教主與他曖昧的動作,曲洋是一個頭兩個大。 衡山派大殿 劉正風與一乾人等時不時交流著江湖往事。偌大的大殿兩旁幾乎站滿了人。 “師父。”一名衡山弟子快步走到劉正風身旁,在他耳邊輕聲道“師父,人都已經到齊了。”劉正風聽後點了點頭。 “各位,今日是劉某的金盆洗手大會,感謝大家前來參加劉某的盛事,劉某多年以來身為衡山派的一份子,曾與眾位道友們共同討伐魔教,一同捍衛正道。也為我衡山一派發揚光大,付出了極大的心血。但,如今劉某已經看破紅塵,決心從此以後不再過問江湖之事,隻願與我那妻兒廝守,了卻餘生…” “慢!”嵩山派的丁勉打斷道。 “丁師弟,你這是何意?”劉正風不解道。 “劉師兄,剛才你也說了,你與我們五嶽劍派曾經同仇敵愾一同抵禦那日月神教,如今你今日卻要金盆洗手,我們五嶽劍派少了劉師兄你的幫助,怕是以後再對付魔教將會難如登天。”丁勉把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道了出來。 劉正風看著丁勉臉色凝重道“丁師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如今已是看破紅塵,不想再參與江湖紛爭,你不必再勸我了,我早已下定決心。楓兒,去把東西準備好。” “是,師父。” 片刻後,一切準備就緒,劉正風伸出雙手就要探入水中… “慢著劉師兄,你當真要金盆洗手?”丁勉再次問道。 “我意已決,丁師弟莫要再勸我了。”眼見劉正風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金盆,結果金盆卻被丁勉一腳踢翻。 “丁師弟,你這是何意?!”劉正風已然有了怒火。 “劉師兄,你且看看她們再做決定如何,我相信你會改變主意的。”丁勉臉色閃過一絲陰險。 “師弟,把人帶上來!” 劉正風不解丁勉的意思,隻好靜靜等待,卻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五花大綁的被嵩山派的丁俊逸給帶了上來。 “你!!!丁勉,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劉正風怒火沖天道。 此刻眾人都不理解嵩山派丁勉的用意,竊竊私語了起來。 “大家安靜!我想大家都存在或多或少的疑惑對吧。那麼今天我,丁勉,在這裡告訴大家,劉正風金盆洗手的真正原因!”丁勉看著眾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根據我們嵩山派的調查,衡山派的劉正風,這十年來一直跟魔教的光明右使曲洋有著密切的聯係,我們左盟主懷疑劉正風與曲洋裡應外合,好趁機把我們五嶽劍派一網打盡!”丁勉道完此話,眾人直接炸開了鍋。 “你!你胡說!我與曲大哥隻是以樂會友,並不存在你所說的互相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