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飛速流逝,當最後一名小沙彌跑進靈鷲寺內,眾人合力將大門關閉,手持兵器列在大門兩側,目光如炬,嚴陣以待! 大雄寶殿內,一名小沙彌正在匯報目前情況,一千漠北軍已將靈鷲寺裡裡外外圍到水泄不通,他們的領頭人名叫柴榮成,柴復元卻是沒在這一千人中。 “本座問你,柴榮成長什麼樣子?” 東方不敗雙手背負身後,如果這柴復元不在一千人中,又會去了哪裡。 “此人生的人高馬大,胯下一匹棕色駿馬,身穿金色鎧甲,手持一把彎月刀,最顯眼的就是他那一頭麻花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小沙彌跪在地上顫顫巍巍,說話磕磕巴巴,這個時候誰要在他身後拍他一下,估計能當場嚇死… “本座再問你,方證大師派你前去交涉,柴榮成都說了些什麼?” 東方不敗正眼看向這名小沙彌,略微青澀的臉龐,塌陷的鼻梁,還是個歪嘴。 “啊?這…”小沙彌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凈元,但說無妨。”方生大師雙手合十。 “好吧,師父,柴榮成跟弟子說讓我們放棄抵抗,交出功法,不然他會屠寺,殺光我們這些小沙彌,他還說,聽聞東方盟主美艷冠絕天下,要擄走東方盟主做他的女人…”凈元低著頭,渾身顫抖。 東方不敗殺人的目光看向凈元,她的男人從始至終隻有令狐沖一人,這幫元人當真活得不耐煩了! “阿彌陀佛,還請東方盟主息怒,這恐怕是元人的激將法。” 在場眾人明顯感受到大殿內氣溫驟然下降,寧中則想要上前安慰,東方不敗看向寧中則,她的臉上滿是怒意,美眸卻在這一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這絲異樣的眼光被寧中則捕捉到,她的腳步停在了嶽不群身前。 “教主,大小姐回來了!”向問天打開房門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女子,正是任盈盈。 “爹!您沒事吧?”任盈盈神情激動,走上前來攥住任我行的手臂,反觀任我行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你還回來做什麼!老夫沒你這個女兒!”任我行顯然還在生她的氣。 “爹,盈盈永遠都是您的女兒,哪怕您不要女兒,女兒也不會離開您。”任盈盈眼含熱淚,緊緊攥住任我行的手臂不鬆開。 任我行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女兒竟會和華山弟子私通,私通就算了,地位還是個妾,最讓任我行所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跟東方不敗幾女共侍一夫,任我行當時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差點再次走火入魔,好在平一指在場,替任我行穩住了真氣,這才保住了一命。 “教主,無論大小姐做了什麼錯事,但她畢竟是您的女兒。”向問天單膝跪地,任盈盈是他從小看著長大,投入的感情之深,又豈是他人所能體會到的。 “爹,女兒擔心你的身體,您現在好些了麼?”任盈盈看到任我行陷入沉默,她明白爹爹說的都是氣話,爹爹又怎會不要自己這個女兒呢。 “區區六脈神劍,老夫還死不了,老夫問你,童百熊和曲洋那兩個王八蛋,怎麼沒跟你一塊回來。”任我行將頭撇過去,不去看她。 “兩位叔叔目前還在華山,爹,姐姐她人真的很好,這一次女兒是瞞著姐姐私自下的華山,要不是姐姐交代許真人暗中保護女兒,女兒差點就死在路上了…” 任盈盈心有餘悸,當時在黑木崖竹林外圍,突然出現十名男子,他們身穿鐵甲,手持鋼刀,自己差點被他們抓走,關鍵時刻還是許真人出手將她救出重圍。 “向左使,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不是告訴過你加強戒備了麼?!”任我行大怒,自從發生段笙叛亂一事,任我行一再交代眾人小心防範,還好盈盈有驚無險躲過一劫,否則以他的脾氣,此刻的向問天恐怕就是一具屍體。 “教主,此事確實是屬下疏忽,屬下沒想到事先埋伏在竹林外圍的兄弟被人殘忍殺害,待屬下帶人趕到時,在場還剩下三名鐵甲男子,三人自知不敵便想要自裁,屬下使用定形針,生擒了其中一名鐵甲男子。向問天如實說道。 “膽敢欺負在老夫頭上!當真活得不耐煩了!向問天,那名鐵甲男子在哪?!”任我行在任盈盈的攙扶下坐起身來。 “教主,此人被屬下關押在地牢,黃長老親自率領教眾嚴加看管。” 任我行穿戴好衣物,走到向問天身前。 “嗯,黃長老這人做事牢靠,有他在地牢,老夫放心,盈盈,你陪老夫去地牢走一趟吧。” 任盈盈驚訝的目光看向任我行,難道說,爹爹肯原諒自己了。 “爹,您肯原諒女兒了?” “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但老夫可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和東方不敗二女共侍一夫。” “爹,您胡說什麼呢,向叔叔還在這呢。”任盈盈小臉羞紅,眼中卻閃過一絲落寞。 自從沖哥離開華山,時間過去了一年之久,不知道沖哥有沒有回到中原,也不知他在羅仙島上過的好不好,還有鳶兒姐姐的身體,是不是已經康復了呢。 任盈盈心中默默祈禱,觀世音菩薩,盈盈拜托你,讓鳶兒姐早點醒過來,觀世音菩薩,您的大恩大德,弟子永生難忘… 地牢中,鐵甲男人身中向問天的定形針,十二個時辰內動彈不得,黃長老帶領十餘名教眾堅守在門前。 “老黃,你看誰來了?”向問天走上前來輕咳一聲。 “教主!還有大小姐,你們怎麼來了?!”黃長老等人趕緊單膝下跪,以示尊敬。 “黃長老辛苦了,你們退下吧,老夫要親自審問此人!” “是,教主。”黃長老等人快步退下。 向問天將牢門打開,任我行三人走了進去。 “嗬嗬,你這元人膽子不小,竟敢在老夫地盤上撒野。”任我行雖然受傷,但是氣勢依舊不減。 “爹,你是怎麼知道此人是元人呢?” 任盈盈看向任我行,爹是怎麼知道的,奇怪了,我為何就看不出這是元人呢? “盈盈,你看此人手指關節處存在一層厚厚老繭,一看就是遊牧民族出身,還有他手臂上的刺身,乃是元人信奉的天狼教,憑此兩點,老夫就能斷定,此人乃是元人。” “教主英明!此人確實是元人,這是屬下從他身上搜出的天狼徽記,上麵刻有一個柴字。”向問天從懷中拿出一個徽章遞給任我行。 任我行反復觀摩一番,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紅色丹藥,示意向問天捏住此人的下巴。 將丹藥喂給鐵甲男子服下後,任我行瞇著眼睛,雙手背負身後。 “向問天,解開此人的穴道。” “教主,屬下怕他會…” “有老夫在這,你怕甚!解開就是了。” “是,教主。”向問天將定形針收回,在此人肩膀上拍打一下,原本僵硬的身軀逐漸恢復了正常。 “老頭,你給爺吃了什麼?”鐵甲男子活動活動身軀,眼中毒辣顯而易見。 任盈盈一臉不屑看向鐵甲男子,或許別人並不認識,但是任盈盈從小跟隨在東方不敗身邊,對這一粒紅色小藥丸,可謂是再熟悉不過。 “老夫問你,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打老夫女兒主意?” “大爺見你女兒長得漂亮,尋個開心罷了。” “啪!” 向問天一個巴掌扇過去,鐵甲男子嘴角已有血跡。 “你們有種就殺了爺!爺一個字都不會說!”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向左使,你且退下。” “是,教主。” 向問天站在一旁,隻見任我行取出一個小琉璃瓶將其打開,鐵甲男子臉色驟變!豆大的汗珠滴落,不多時,鐵甲男子淒慘的哀嚎聲在地牢中不斷回響,黃長老等人在地牢外都能聽到鐵甲男子撕心裂肺的痛呼,由可見此丹藥的狠毒,絲毫不亞於將人分筋錯骨! 僅僅一盞茶的時間,鐵甲男子被鉆心的疼痛折磨到整個人幾近虛脫。 “老夫再問你一遍,是誰指派你們前來。” “柴..柴復元...” 柴復元?三人互相對視一眼。 “哼哼!你們襲擊本夫人有何目的?”任盈盈臉上怒意浮現,難道這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麼! “奉..柴家主..之命,活捉令狐沖三夫人,要挾..東方不敗…” “拿本夫人要挾姐姐?你們好大的膽子!” 任盈盈拔出長劍,猛的刺向鐵甲男子,向問天眼疾手快將長劍挑開,任盈盈這一劍落了個空。 “向叔叔,這是為何?”任盈盈不解,一旁的任我行攥住她的手臂,將長劍奪在手中。 “盈盈,休的胡鬧!” “爹,連你也怪女兒!女兒哪裡做錯了?”任盈盈丟下劍鞘,重哼一聲,不再言語。 “盈盈,此人服用了爹爹的三屍腦神丹,不好好利用一番,豈不可惜?” 任我行雙手背負身後,鐵甲男子此刻昏迷了過去。 地牢傳來陣陣腳步聲,黃長老帶領兩名上山砍柴的村民來到任我行麵前。 “教主,屬下有要事稟告。” 黃長老眼神示意,兩名樵夫當場跪倒在地。 “請問您是不是任..教主??” “正是老夫,黃長老,你帶兩名樵夫上崖,所謂何事?” “回教主,屬下聽教眾們匯報,說這兩名樵夫一直在崖下附近徘徊,說是有要事要找您。” “哦?”任我行俯身看向這兩名樵夫,對此很是好奇。 兩名樵夫身子不停打哆嗦,其中一名樵夫顫顫巍巍的說道。 “任教主..我倆本是靈鷲寺附近村莊裡的村民,平日裡靠砍樵為生,就在前幾日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幫鐵甲土匪,將靈鷲寺附近圍到嚴嚴實實,我與兄弟二人本想上山砍柴,卻差點小命不保,小民平常喜好打聽江湖事,再加上俺兒子曾對俺說過任教主您想要得到靈鷲寺兩本功法,這才大膽前來告知您老人家。” “你兒子從哪得來的消息?!”向問天走上前來,拔刀架在那名樵夫脖頸上。 “大人饒命,俺兒子三年前加入了日月神教,咱們是一家人啊!”那名樵夫連連叩首。 “教主,此人曾在來時路上,跟屬下提起過此事,屬下已派人傳喚。” 不多時,一名教眾快步走上前來。 “長老大人,您喚屬下前來有何吩咐?” 兩名樵夫聞聲抬起頭來,讓那名教眾驚訝不已。 “爹!李三叔!你們怎麼在這。” 任我行在了解情況後,讓黃長老領兩名樵夫前去領賞,任我行一直想要奪取靈鷲寺兩本鎮寺功法,此事在江湖中早已傳到沸沸揚揚,如今竟然有人光明正大與他作對,這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讓人一把將鐵甲男子潑醒後,任我行再次打開手中小瓶兒。 地牢中又是一陣陣慘叫,直到鐵甲男子再也沒了力氣呼喊。 “老夫且問你,柴復元包圍靈鷲寺作何目的。” “給..我..解藥…” 傍晚,方生大師令小沙彌們為眾人準備齋飯,元人圍而不攻,靈鷲寺的糧食所剩無幾,嶽不群派遣輕功較好的弟子前往華山求援,奈何元人已將靈鷲寺重重包圍,那名弟子剛逃出去沒多遠,慘叫聲便傳進寺中,怕是已遭元人毒手… “東方盟主,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不如放手一搏!和這幫元人們拚了!” “劉掌門,我們武林盟加上這幫和尚一共才三百人,外麵足足不下一千人!出去不就是送死麼!” “李掌門,我劉玉的刀哪怕砍鈍了,斷了,我們也不能讓這幫元人得逞!” “劉掌門,你能砍得動,你手下弟子們呢?那些元人可都是身穿鐵甲,刀劍不入!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弟子們考慮一下好吧?!” “我們金刀門的弟子個個不怕死!東方盟主,您快下令吧!”十餘名金刀門的弟子突然站起身來,握緊手中大刀,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你們別吵了!讓本座安靜一會!” 大殿內陷入了平靜,方生大師帶領一眾小沙彌在寺中巡視一番,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師兄,我們回去吧,外麵太黑了。”一名膽小的小沙彌小聲喊道。 “凈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未免太膽小了吧。”凈音嘲笑道。 “哪有,我..師兄小心!” 一道火矢突然襲來!凈心來到凈音身前替他擋住了這一箭。 “凈心!凈心!” 不遠處的方生大師聽到聲響帶人走了過來,凈心身中一箭,已是沒了氣息。 “嗖嗖嗖。” 一陣陣破空聲響起,道道火矢撲麵而來,方生連忙施展出金鐘罩,將一眾小沙彌護在身後,可就算如此,還是有幾名小沙彌因躲閃不及被一箭穿心。 眾人聽到動靜趕緊出來查看,密密麻麻的火矢將房屋點燃,方證大師心係藏經閣功法,不顧眾人勸阻帶領幾名小沙彌來到藏經閣中搬運珍貴佛經。 方生大師為了保護這幫孩子身中三箭,在幾名小沙彌攙扶下,來到了眾人麵前。 “東方盟主,是..是我們靈鷲寺連累了你們…”方生口吐鮮血,一根箭矢穿透了他的胸膛。 “這不關你事,都是那些可惡的元人!”東方不敗來到方生麵前,將真氣融入方生心脈,奈何方生傷勢過重,怕是命不久矣。 “東方盟主..老衲拜托你,救出..這幫孩子..咳咳…”方生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拉住小沙彌的手,終是垂了下來。 “師叔!”小沙彌們跪在方生麵前,痛不欲生。 “師弟!” 方證大師聞聲趕來,看到方生圓寂,老淚眾橫,悲痛欲絕。 火勢極速蔓延,不到半個時辰,靈鷲寺已然成為一片火海,元人趁機攻破大門,嶽不群寧中則幾人帶領武林盟弟子拚力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