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的痛苦太沉重了,放空自己吧,讓我來操控你…!” “如果有一天,你脫離了這個環境,我對你有害無益了,你會殺死我嗎…?” “我們來做個遊戲吧…我給你製造困難…我再來幫你…你再來愛我…” 啊……! 我拚命掙紮,終於從噩夢中逃脫出來。 而夢中的低語卻止不住得在我耳畔徘徊,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做這種夢,因為我從來沒有過什麼深刻的感情經歷。 既然夢是潛意識作祟,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夢見我不理解的東西。但那些話卻讓我體會到鉆心的疼痛。 我難受得抑製不住自己的軀體,蜷縮起來,翻滾到地上。話語顯然沒有放過我…甚至又在我清醒時分繼續言語… “離開這裡,你承受不住這種痛苦,離開吧,回到我身邊來…” 這些話沒頭沒尾,卻像咒語。我不受控製地站起身來,全身顫抖。 我向四處望去,想要找到他——說話的那個人。 聲音的突然從我麵前傳出,我嚇得一退,一陣哐當亂響,我忙轉頭用手扶住搖搖欲倒的書櫃。 踉蹌的跌倒了地麵上。我感覺他在逼近我… 而瞬間,他的聲音又變遠了,遠在墻角,我心中大慟,站起來向他靠近,最終我能感覺到,他消失了。 祁懷被我吵醒,見我愣愣得站在這裡,也警惕得坐起來,詢問怎麼回事。 但我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他根本無法理解我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不屬於這裡。 這是我再次入睡前最後的想法。 次日很快就到來了,我的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想著昨夜的經歷。 祁懷坐在床上,拿著我的手機打電話。 “是的,巨型蛇皮收緊…” 他果真找到了好辦法,這倒不用我操心了。 我一下子躺倒床上,想再瞇一會,心中卻煩躁萬分。 算了,出去走走吧。 但他攔下了我:“剛剛借了個人情,你記得還上。” 我“哦”了一聲。 我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我想找到他,找到那個說話的人。不隻是因為好奇。 他說出這些話,折磨我,讓我痛苦,我為何不與他一戰? 他問我,當他毫無用處時,我會不會殺死他。 嗬,我現在就要去殺死他。 昨晚應該是下雨了,古樓的色彩鮮艷奪目,空氣也異常的清新。 如此景致,我看著舒服,心中卻沉悶,就像少了什麼東西。 正當我走到那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俯視74/360,左視73/180。” 我有一種向那邊看去的欲望,但抑製住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開口問。 我知道我還有許多種選擇,而按照他的指令行事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因為很多事情,你也不知道怎麼做最好。不如交給我,做成了,你來給我獻祭。做不成,責任也不會在你身上。” 我想,這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但我沒理它,自顧自地走到另一邊去。 之後悄悄回頭撇了一眼,那是個電子燈籠,但看不清具體形狀,被另一個建築擋住了。 我聽見他咯咯笑起來,問我現在想讓心情如何。 我他媽會控製自己的心情。 “不用你教。”我說。 他卻自顧自得說:“要不要開心?喂我條魚吧!” 我弄不清他的邏輯,隻能猜測他可能是喜歡吃魚的。 本來並不想理他,但卻控製不住看到河道,就想看看有沒有魚;看到商店,也會不自覺的往裡瞅瞅。 最終我找到一條魚。 “你在哪,我喂你。”我說。 結果他緘默無言了。 我提著魚,到處轉悠,卻怎麼也聽不到他了。 魚身上有些冰冷,腥味很重,我低頭看看它,一種沒由來的恐懼蔓延到我的心上。 像躺在三棱錐上那條側棱上一般的不安感。 我就這麼提著魚,走回麵館了。 碰巧遇到祁懷,他看到我手中的魚,“哎呦”了一聲,說“就這麼提著,你不怕身上長滿鱗片?” 我說不怕,他嘖了一聲,接過魚去一邊烤起來。 看著他的背影,我懷疑他就是和我說話的那個人。 或者說,我暗暗希望是。 因為這樣顯得不太孤單。 但我知道夢做得太好就會破,我不敢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