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護麥卡勒姆!”威廉少尉拿起沖鋒槍開始掃射。 赫萊曼斯調轉機槍槍口,瞄準路明非附近的敵人。 路明非拿著集束炸彈在機槍的掩護下,跑到t34旁將手中集束炸彈扔到坦克車底。 “嘭!!!”巨大的爆炸聲響起,t34瞬間化為一團火球,炮塔被沖擊波沖上天空然後重重砸在一個西伯利亞人身上,那個西伯利亞人直接被砸成一塊肉餅。 其他西伯利亞人也迅速反應過來,紛紛舉起手中的步槍和沖鋒槍朝路明非射擊,但路明非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另一輛t34,又是一聲巨響,龐大的鋼鐵巨獸頓時停止行動。 但就在路明非投出集束炸彈的瞬間,他被子彈擊中了腿部,那些子彈並沒有擊穿他的皮膚,但子彈強大的動能還是讓路明非摔倒在地。 在這槍林彈雨的戰場摔倒就意味著,他的生命開始倒計時了,另外一輛t34的炮塔和上麵的機槍都瞄準了他。 “就要這麼結束了嗎?” 路明非可不覺得他的青銅禦座可以抵禦坦克的正麵炮擊,他麵對炮口的時候沒有恐懼反而有一絲解脫的感覺。 就在t34發射炮彈的瞬間,一發37毫米炮彈從德軍陣地射出擊中t34的炮塔,t34的炮塔被擊歪,炮彈擦著路明非朝遠處飛去。 路明非趁這個機會立刻爬起,將集束炸彈扔向那輛t34,又是一聲巨響,第三輛t34被解決。 那些西伯利亞士兵看著情況不對,丟下幾十具屍體和三輛坦克殘骸後匆匆向後撤退。 看到那些西伯利亞人撤退後路明非解除青銅禦座,一解除他隻覺得自己渾身肌肉都被撕裂了一樣,劇痛讓他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麥卡勒姆!”弗裡德漢姆跑了過來。 “我沒事……”路明非痛得額頭直冒冷汗,但還是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快送他去醫院!”威廉少尉也趕了過來,然後和弗裡德漢姆一起抬著路明非前往後方的戰地醫院。 路明非才剛出院一天就又回來了,不過他一個人摧毀三輛坦克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這甚至驚動了師長。 路明非依舊躺在昨天的那張病床上,但隔壁換了一個人不在是科赫,聽護士說科赫和一群傷兵今天早上被卡車拉到後方去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國。 路明非想到慘死的瓦爾特又想到斷腿的科赫,這麼看來,科赫還真算是幸運的隻是斷了一條腿就可以永遠離開戰場。 “他的情況怎麼樣?”醫院病房外麵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向醫生詢問路明非的情況,連長費裡格上尉和威廉少尉都跟在那個男人身後畢恭畢敬的。 “他並沒有什麼外傷,不過肌肉受到很強的拉傷休息一兩天就能好。” 那個中年男人聽完醫生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走進病房,費裡格上尉和威廉少尉也一同跟了進來。 “我是第10裝甲師的師長沃爾夫岡,士兵你的作戰很英勇,我今天來是為你授勛的。” 路明非聽見授勛第10裝甲師的師長的話十分吃驚,他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被授勛的一天。 沃爾夫岡拿出兩個盒子,其中一個盒子裡裝著一枚二級鐵十字勛章,另外一個盒子裡裝著三枚坦克擊毀勛章。 隻有在戰場上有明顯英勇行為的士兵才會被授予二級鐵十字勛章,威廉少尉就有一枚,現在還是戰爭前期二級鐵十字勛章的含金量還是非常足的,不像二戰後期為了鼓勵士兵上戰場,連那些槍都拿不穩的娃娃兵都一人一枚,總共發了上百萬枚。 而坦克擊毀勛章則是用來獎勵單槍匹馬帶著火箭筒或者炸藥去摧毀坦克的士兵,每摧毀一輛坦克就可以獲得一枚銀色坦克擊毀勛章,有五個銀色坦克擊毀勛章就可以升級為金色坦克擊毀勛章,就跟遊戲裡合成物品一樣。 “恭喜你麥卡勒姆,從今天起你就是一名豁免兵了。” 路明非聽見第10裝甲師的師長的話一愣,沒想到居然還有驚喜,他的軍銜居然升了。 路明非隻是一名最低級的列兵,原本要花一年時間而且要表現良好才能成為豁免兵,豁免兵的意思就是可以不用去做一些雜物。 之前還在後方的時候,如果是在有俄國人的村莊還好說,可以將衣服什麼的都交給那群俄國人洗,但要是在沒有俄國人的村莊裡像路明非這樣的低級列兵就要包攬那些豁免兵的衣服,褲子,鞋子,襪子。 那群糙老爺們把鞋子一脫那味道幾十米遠都能聞到,堪比生化武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每次路明非和弗裡德漢姆一起去洗那些襪子都要惡心好幾天。 對路明非來說這個豁免兵的身份可比那些徽章實用多了。 第十裝甲師的師長為路明非授完勛後便離開了,費裡格上尉和威廉少尉也跟著一起離開了不過在離開前讓他好好休息,就這樣路明非又在醫院裡待了一晚。 第二天路明非將二級鐵十字勛章的勛帶別在胸口第二顆扣子上,然後將三枚坦克擊毀勛章別在肩膀上,興沖沖的回到連隊裡。 一回到連隊他就被其他人給圍了起來,施耐德和巴登還有其他的一些士兵看著路明非的鐵十字勛章和坦克擊毀勛章露出羨慕的目光。 不過士官長和赫萊曼斯沒有這樣,因為他們兩也都有一枚二級鐵十字勛章。 “怎麼,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勛章可真好看。”弗裡德漢姆有些陰陽怪氣的看著路明非,他覺得路明非這麼高興是因為獲得了勛章的原因,他從來不覺得那些勛章是榮譽的象征。 “嘿,弗裡德漢姆你知道嗎,我現在是一名豁免兵了。”路明非一把摟住弗裡德漢姆的肩膀一臉的賤笑。 “豁免兵了不起啊,不過還是恭喜你。”弗裡德漢姆別扭的說了聲恭喜。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路明非臉上的笑容愈發扭曲。 “榮譽?還是金錢?”弗裡德漢姆不明所以。 “這代表,以後那些臭襪子要你一個人洗了。”弗裡德漢姆的臉立馬就綠了,跟吃了蒼蠅一樣,路明非在旁邊看得哈哈大笑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