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忍不住揶揄的說道:“你嫁給金子算了。” 顏詩語輕笑,“小郎君別生氣,這就是我們的緣分,誰讓我們有婚書呢。” 山崎一提起這事就有火氣,“那是假的。” 顏詩語笑得更歡,“很多人都猜到了,但官老爺已經判了,這事情天下皆知,小郎君可不能不要妾身。” “你真能說。” “小郎君,妾身還能美個二十年,足夠伺候小郎君了。” “我真服了你了,進來吧。” “先問清楚,小郎君當我是客人,還是未婚妻?” “既然你都追來了,我也不好再躲,就試著做朋友吧。” 顏詩語大喜,“太好了,我就說我能說服你嗎。” “嗯?”山崎側目,“這還沒進門,你的尾巴就露出來了?” 顏詩語乾笑,“妾身就這麼一說。” “跟你師父說的?” “她隨後就到,以後也住這裡,可以嗎?” 山崎失笑,“那我突然有一個主意,我是不是應該把她娶了,那就不用娶你了。” 顏詩語揶揄道:“這樣啊,那你乾脆把我們一起娶了吧,我反正不介意。” “我開玩笑的,你還進來不進來?” “自然是進,你房間在哪裡?” “我住山上,你就住下麵,以後你來操持家務吧。” “也好,嫁人從做管家婆開始。” 山崎聽得沒話說,不過倒是能感受這女人的誠意,就是不知道這愛慕虛榮的女人,怎麼會看破紅塵,跑山上來了。 …… 山崎帶人進府,把顏詩語介紹給管家。 讓管家騰出一個客院,以後聽從安排,不過隻是與府裡無關的事情。 府裡不用修繕,府裡要多養豬羊雞鴨。 府裡的錢財不用給她管,也不用給她查賬。 顏詩語皺眉,“喂喂,你不怕他們陽奉陰違?” “不怕,我不在乎那些小錢,我要的是,有一個安靜的地方,有一個能夠提供足夠肉食的地方,有一個能夠提供足夠藥材的地方。” 顏詩語訝然,“你真是瘋了。” 山崎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夠用就行,不用太多,他們如果貪,必定是因為缺銀子,隻要不影響我的生活,我可以當做看不到。” 顏詩語出那纖纖玉手,“那你把錢給我吧。” 山崎直言,“就算我娶了你,也不會把錢給你。” “你不是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嗎?” “但我需要足夠多的錢生活。” “說的真夠漂亮。” 山崎不想再聊了,“行了,就這樣吧,我回去了,你不用上來找我,等我想下來的時候,我會下來。” 顏詩語不滿,“你這是對待未婚妻嗎?就算對客人,也得陪著吧。” “所以我沒有客人,而你,你的名利之心沒去掉,你不是來結婚的,你是來避難的。” 顏詩語很意外山崎居然能猜中,不過表麵上不動聲色,“沒有那種事情。” “那你就先在客院裡待著,你能一步不出的待滿三個月,我就當你是來跟我結婚的。” “你讓我禁足?” “是修行,山黛並沒有忘記殺你的事,你若不能接她一招,你肯定死,到時候就把你埋在天目山,也是不錯的選擇。” 顏詩語臉色很難看,“你不要跟我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山崎認真的說道:“我是認真的,我雖然當你是紅顏,但從來沒把你當知己,而由於你一直以來的表現,讓山黛覺得你很煩人,如果你不能老實下來,你死定了。” 顏詩語強笑,“笑話,你們才十歲吧,我會怕你們!” 山崎走了,“隨你怎麼想,我走了,總之別上來打擾我們,別折騰家裡的事,其它你隨意吧。” 顏詩語問道:“你不想知道京城的事情了?” “等你師父來了,再聽不遲。”山崎頭也不回的走了。 顏詩語皺眉,“管家,他們這兩年怎麼過的?” “一直在山上,偶爾才下山。” “偶爾?那是多久?” “一年兩次吧。” “我的天!他們就一直在上麵?” “是的。” “本姑娘也是服了,帶我去院子吧,要大的,能讓我這些人都住下。” “是,姑娘請跟我來。” …… 顏詩語住了幾天,實在熬不住,就開始遊山玩水,順便招蜂引蝶。 等顏詩語反應過來的時候,家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都是沖著她容貌而來。 顏詩語隻能說已經嫁人了,不方便會客,這才打消了那些人的念想。 隻不過仍然有不死心,不走尋常路的。 半夜三更翻墻,走房頂,要找佳人。 對這些人,顏詩語的部下,有豐富的處理經驗。 直接上漁網,網住以後堵上嘴,封住經脈,然後綁在樹上等天亮,送官。 一夜過來,最大的問題是小解,這就多不說了。 反正,顏麵盡失,再也不敢來了。 …… 顏詩語反省著,繼續外出閑逛。 一晃就開春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見到了師父清月道姑。 也就名正言順的去山上找山崎,讓他下來。 沒進上麵的莊園,就看到山崎下來了。 “你來乾什麼?” “我師父來了。” “哦,那就走吧。” 山崎當先下山,顏詩語隻得跟著走,然後帶路去前堂。 山崎進門就行禮,“見過道姑。” “客氣了,小徒已經說了,多謝公子收留。” “道姑請坐,皇城發生何事?” “小徒沒說嗎?” “我還沒聽。” “公子倒是好性子。” “事不關己嘛。” “是這樣的。”清月道姑整理道,“宰相的公子遇刺身亡,皇城人心動蕩。” “原因是,宰相公子雖然是儒家棟梁,但也推崇道家,認為道在儒之前。” 山崎思索,“應該不是就因為這個吧,畢竟他推崇道家不是一天兩天了。” 清月道姑說道:“沒錯,真正原因還是宰相的新法。” “宰相公子一直支持新法,出事之前當眾指責過反對新法的那些大儒。” 山崎恍然大悟,“原來是新舊派係之爭,不過表麵上套上了教派之爭。” 清月道姑點頭,“沒錯,公子聰慧,舊派之人認為新法是道家的異類之法,不是儒家仁義之法。” “新派之人辯論不過,就拿道家當梯子,借著驅趕道家之人,說明他們不是道家的人。” “京畿之地的算命先生,都被趕走了,我這個徒兒也隻能避一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