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門口的鏡子前理理自己的領帶,哆哆皮鞋,打開門。 門自動消失,瞬間萬般嘈雜瞬間灌進了他的耳朵。 他在門口的小月臺等浮空車,底下一堆人擠在散熱口處取暖,臭烘烘的味道飄上來。 點擊兩下手表,眼球屏幕啟動,找到管理員的聯係方式,他接通了,開口大罵: “他媽的,30層那群難民又他媽來了,你們能不能趕快趕走他們?上次他們吃了個凍死的,惡心死了。” “抱歉.....人手...工會...馬上處理....您先用催淚彈...” 信號時斷時續。 “催淚彈早就用光了,你們也沒補充,不說了,車來了。” 男人坐上車,浮空車加速,掠過遊行的人群,不一會就飛到了公司。 男人坐電梯趕到樓層,走進偌大的辦公室。 簡單的辦公桌,後麵的躺椅苦苦支撐著一個肥碩的女人。 “你來的有點晚啊,快點。” “抱歉,我馬上準備好。” 男人小跑著過來,把女人的假發摘下,連接上密密麻麻的線纜。 線纜的另一頭連接到一個巨大的玻璃展示罐,裡麵正浸泡著一個人。 其實也稱不上一個人,他四肢被削去,渾身布滿傷口,到處插滿管線。 男人把手表和展示罐連接起來,空中浮現出一塊電子屏幕,他四處點點。 展示罐裡麵的燈亮起來,電流沿著管線連通到罐子裡的男人身上,他開始抽搐起來,或許他想逃跑,但他的雙腿被削去,或許他想吶喊,但他的雙唇被釘死,或許他想怒視,但他的雙眼已經被縫合。 現在他隻能被困在罐子裡,隻有他的喜怒哀樂通過電線傳到女人的大腦中。 女人躺在椅子上,麵露微笑,發出微微的呻吟。 男人努力觀察著女人的微表情,調節電流,添加各種情緒。 每每至此,他總感覺自己是戲臺上的猴子,罐子的是他的戲物,這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博得臺下看客的歡喜。 可他們並不是猴子,玩物,他們都是人。 突然門被打開,一人著急的跑到女人身邊,耳語一番,女人氣憤的坐起,線纜稀裡嘩啦的掉下來。 “A國和B國打仗關我們什麼事?為什麼會跌呢?” 女人展開屏幕,是一條急轉直下的線段,映出她憤怒的大臉。 她和來人爭論著什麼,男人收拾起線纜起來。 把線纜收拾到幕墻邊,男人看著下麵不見首尾的遊行隊伍嘆了口氣。 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男人突然發現好像有一隻飛鳥在空中。 鳥兒啊,這種東西竟然還沒滅絕,稀奇啊。 鳥兒越飛越近,越來越快,等到他發現這是一枚導彈時他已經來不及思考了。 火,全都是火,火焰炙烤著一切。 墻壁在坍塌,地板在崩墜。 呼吸越來越困難,男人合不上雙眼。 任一冬猛的睜開眼,他被嗆的難以呼吸。 地板被燒得墜落,墻壁也脫落了。 火焰從地板,從窗戶,從到處竄進來。 嘭的一聲,房間的門被砸開,李征大吼著火了,快跑! 任一冬跳下床,抓起桌子上的盒子,跟著李征跑了出來。 另一邊的青衛也是扶著錢無羨出來了,‘精靈公主被關在裡麵房間,房門被禁錮了,我先送公主下去。’ ‘溫所長,芷盛,小冬你們快走!’李征說完就奔到璃兒門口。 門打不開,推不動,不是那種被反鎖,而是結結實實的被某種秘術‘禁錮住了’。 他魔氣染火,企圖破除秘術,但是每每略有鬆動,這秘術又很快補全,看樣子秘術師就在附近。 要出去找到他解決掉他嗎?但是他呼喊璃兒已經是沒有回應,估計已經是昏迷了,已經是等不及了。 突然屋頂被燒爛,一整塊樓板掉下來砸中他,還好是李征,這種一般的火焰對他而言傷害不大,反而啟發了他。 他匯聚魔氣,幾段爆破沖上天空,又狠狠落下,打破璃兒房間的房頂,繞過加強的墻壁四周,但畢竟他也是血肉之軀,這樣也是讓他鮮血淋漓。 找到已經意識模糊的璃兒,他又是沖出房間,帶著她落到了外麵。幾次高強度的飛天讓他的雙腿已經無法支撐他站立。他跪在地上,看著懷裡的璃兒,氣息尚在。 青衛他們圍過來,帶他們遠離燃燒中的旅店,周圍是一些圍觀的平民。下午周圍密密麻麻的衛兵這時竟然不見了蹤影。 毫無疑問的,這是一場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