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馬後炮有屁用,還不趕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下山。”陳爸陳媽沒敢耽擱,收拾完東西就乘車下山,趕回了安南。 陳橋這一發燒就燒了三天,把陳爸陳媽折騰得夠嗆。害得陳媽發誓,明年元旦不去涐眉山燒香還願了。 陳橋卻不知道這些,這三天,他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清醒的時候,他兩眼發呆,迷糊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第四天一早,陳橋的燒退了,人也漸漸精神起來。本來陳媽讓陳橋在家裡多休息幾天,她會幫陳橋請假,陳橋卻沒同意,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要抓,卻又抓不住。 還不如到學校去,換個環境,說不定事情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到了校門口,陳橋毫不例外又和劉衛碰上了。一見麵,劉衛就熱情的嚷嚷道:“嬌嬌,元旦節你去哪兒啦?我爸帶我去了錦城歡樂穀,錦城歡樂穀可好玩啦,有大擺錘、水上摩天輪、飛躍地中海、魔幻城堡…其中最刺激的就是大擺錘…我給你說,下次有機會你一定…” 擦,這家夥向我顯擺來了。想到自己元旦節晚上看到的神仙打架,什麼大擺錘、水上摩天輪,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罷了,陳橋露出迷之一笑。 劉衛看到陳橋突然發笑,明顯不是羨慕自己,不由不服氣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家每年元旦節都是去涐眉山。涐眉山再好,你都去了十幾次,還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啦,可惜我不能告訴你。”陳橋在心裡回答道。神仙打架的事原本陳橋打算是要在劉衛麵前炫耀一番的,可是發燒三天後,他覺察到這事透著奇怪,不想向任何人說起。 再說,把神仙打架的事情說出來,劉衛肯定不會信。劉衛還是個大嘴巴,告訴他,就等於告訴了半個望山廠,陳橋可不希望自己晚上回家被陳媽揪著耳朵教育,畢竟要說神仙打架,半夜偷跑的事是回避不開的。 陳橋劉衛二人正在嘻哈打笑,就聽旁邊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呦嗬,是不是又在哪兒偷到啥啦?元旦都不休息可真夠辛苦的。哎呀,我忘了,越是節日你們越忙,對吧?” 一回頭,陳橋就看到李宏偉那張令人厭惡的臉。說實話,李宏偉長得並不醜,甚至還有幾分帥,但是配上他那副歪嘴屌眼的表情,就全毀啦。 至少,陳橋是這麼認為的。 看李宏偉又來騷擾,劉衛大為火起,挽起袖子就上,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踏馬的小兔崽子,不拾掇你,還讓你能了,看你爺爺今天怎麼收拾你。” 李宏偉打不過劉衛,不願與他正麵沖突,不過他今天敢過來,也有所準備,身邊跟了幾個“小弟”。這些小弟都是班上與李宏偉關係近的同學,小弟們當然不會讓劉衛打著李宏偉,全都一擁而上,拉胳膊的拉胳膊,抱腿的抱腿。 他們自然不是和劉衛打架,他們嘴裡全都胡咧咧的說著,“都是同學,別沖動!”“人家又沒說你…”之類的話。這是勸偏架,但劉衛也不可能把所有同學都打一頓。 李宏偉看自己的計謀得逞,得意的抄手站在一旁,嘴裡也沒閑著,“偷了東西還理直氣壯,是男人就別躲在別人背後,有本事我倆練練。” 這個世界尚武,被別人指名道姓的挑戰,是不能拒絕的,不然會被所有人瞧不起。 陳橋對李宏偉也是“懷恨”已久,看過神仙打架後,他覺得小孩子打架那算個屁。李宏偉再強,能強過勁衣男子?隻要自己有“自爆”的勇氣,一定能把他打得屁滾尿流。 想到這裡,陳橋豪邁的把書包一甩,意氣風發道:“打就打,別一天到晚嘴巴胡咧咧。” 事已至此,劉衛也不好阻攔,他隻好把陳橋的書包撿起來,氣鼓鼓的站在一旁。 李宏偉本隻是隨口挑逗,不想以前寧願丟臉,也絕不會迎戰的陳橋,今天居然硬氣了一把。李宏偉雖感驚訝,也絕沒想過放過陳橋。 有些人天生相沖,陳橋和李宏偉就是這樣。要說兩人在班上,一個成績吊車尾,一個位居中上,本應該沒什麼交集,但兩人一進班,就相互瞧不慣。當然主要是李宏偉看不上陳橋,陳橋還沒資格瞧不起人。 陳橋頭一低,使出他最擅長的一招“小牛沖撞”。 小牛沖撞這一招的優點是力量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畢其功於一役,缺點也很明顯,頭低下不利於觀察敵情,容易被對手躲開。總體來說,小牛沖撞這一招,弊大於利。 陳橋也是沒辦法,他身體弱,修行差,不采用類似招式,可能李宏偉站在那兒不動,他也不一定能給對方造成多大傷害。 陳橋想的是,不管李宏偉出什麼招,隻要能靠近他,抱住他的腳,一定能把李宏偉掀翻在地,到時候自己再騎上去,亂拳打死老師傅。 要說對對手的了解,敵人強過朋友。 李宏偉對陳橋,可謂了如指掌,見他果然如自己所料使出小牛沖撞,哈哈一笑道:“就知道你這傻逼會使這招。”說完,身子一側躲過陳橋的撞擊,再順勢一腳踢在陳橋後背上,完了還不忘拍拍手,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 陳橋的打算在昏頭昏腦中全都落了空,他“啪嘰”一下摔出好幾米,一時竟起不了身,劉衛見狀趕緊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陳橋趔趄爬起來,低著頭沙啞的吐出一句,“走!” 沒必要丟什麼狠話,挨打要立正,回去咬牙修煉,下一次打回來才是正解。 一整天陳橋都耷拉著腦袋,回去咬牙修煉,話雖然簡單,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不是他不努力,吃不了苦,而是他的身體條件不允許。 修行不是咬牙堅持就行的,身體才是修行之本,陳橋羸弱的身體不適合修行。 “難道我這一輩子就隻能委曲求全,被人肆意淩辱?”陳橋心裡萬分不甘,同時對那隱隱約約之事更加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