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神秘祭壇(1 / 1)

地底之下 山芒果 3122 字 2024-03-17

溶洞裡有很多螢火蟲,細微的光線正是它們發出的,借著螢火蟲的光亮,可以看到這個溶洞方圓有上千平方,最高處超過五十米。   溶洞的頂部滿是發著藍光的螢火蟲,成千上萬隻螢火蟲熠熠生輝,燦若星河,把整個洞頂裝扮成一個藍綠色蒼穹。陳橋無心觀賞這些,他被原矛頭蝮追了大半天,又被地下河帶著漂了不知有多遠,又累又餓,趕緊找路出去才是最迫在眉睫的事。   剛才被原矛頭蝮追得上天入地,長槍、旅行包早已不知丟到哪兒去了,隻有鋼刀還掛在腰上。為了怕抽刀時刀鞘掉落,陳橋把刀鞘固定得很牢。   在這山腹裡呆得越久就越危險,別得不說,餓也得把自己餓死。   陳橋喘了幾口氣,把鋼刀攥在手裡,誰知這溶洞裡有沒有危險?他收縮著身子,慢慢向前探去,他一邊往前,一邊小心的四下打量。   眼睛漸漸適應了山洞裡的幽暗,他發現前方溶洞地麵上有一個黑糊糊的東西。他停下腳步細細觀察了一番,洞中沒任何動靜,他鼓足勇氣走近幾步才看清,這個黑糊糊的東西竟然是一座祭壇。   山腹裡怎麼會有祭壇?   陳橋心裡既好奇又害怕,一會兒該不會有僵屍或木乃伊蹦出來吧?想起電影裡的情節,他馬上腦補出各種恐怖怪物,恐懼之下,他手裡的鋼刀攥得更緊。   背脊一陣發涼,陳橋原本佝僂的身子更是降低幾分。   危機危機,危險中帶著機會。   身處山腹裡,陳橋原本有些絕望,祭壇的出現給了他幾分希望。祭壇是人建造的,有祭壇就有人,或者說有路。   靜靜等待了幾分鐘,祭壇沒任何變化。側耳聽聽,四下寂靜無聲,隻有自己發出的呼吸聲。再環眼看了一圈,溶洞底部光禿禿的,沒有藏人的地方,也沒有妖魔鬼怪出現的跡象。   陳橋仍舊非常謹慎,不管在哪裡,祭壇都是極為重要的場所,重地有機關、有守衛是很正常的事,自己貿然靠近,會不會被視為入侵,遭到攻擊。   各種盜墓故事告訴陳橋,墓穴的機關都非常隱蔽、非常巧妙。一旦觸碰機關,千箭萬矢從四麵八方射出,憑空蕩出沉木,平地翻板,其下萬丈深淵…   各種想象把陳橋嚇了個半死,還好之前的原矛頭蝮把他的膽子嚇大了,不然此時他該瑟瑟發抖了。   僵在原地不是辦法,怎麼看來祭壇都是離開這裡的唯一希望。陳橋試探著向祭壇挪出幾步,沒動靜,再踏前幾步…   直到他走到祭壇近前,祭壇也沒任何反應。   走近後陳橋發現,祭壇破舊不堪,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清掃了,應該是個廢棄的祭壇。   他這才稍微放了點心,還是戒備著,今天的突發事件已經太多,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尤其是在這種陰森黑暗的溶洞裡。   站在原地,陳橋皺眉仔細打量起來。祭壇底部是圓形,直徑大概二十米,有五步臺階,上去後是一個祭臺。祭臺前部是石質條桌,後邊是一個五米來高的石碑。石碑上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看不出原本寫的是什麼。   他圍著祭壇轉了一圈,沒發現有機關,用鋼刀在臺階上猛砸幾下,還是沒有反應。扣著下巴想了想,陳橋鼓起勇氣踏上臺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困在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他仔細觀察過,這個溶洞除了祭壇,四周並沒有洞穴之類的東西,出去的線索肯定就在這座祭壇裡。   踏上臺階,陳橋隻覺自己兩隻小腿晃悠得厲害,隨時有抽筋的可能,他太緊張了。這也難怪,他隻是一個十三歲孩子,在這黑漆漆的山洞裡沒被嚇得哇哇大哭,就已經很不錯了。   站在第一級臺階上良久,陳橋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他一咬牙,“咚咚咚”連續幾步,直接踏上了祭臺,依舊沒任何反應。   陳橋拿刀對著祭臺地麵一頓猛敲,還是沒反應。現在他對機關之類的已經不是最關心,他擔心的是這座祭壇就是一座普通的廢棄祭壇。   陳橋不死心,聯想電影裡的情節,他對著條桌和石碑又一陣猛敲猛搖,沒任何變化,撒尿、滴血也用了,還是沒反應。   “難道真是一個普通廢棄祭壇?”陳橋有些灰心喪氣。   祭壇關係著出去的路,半途而廢可不是他的風格。稍事休息,他又振奮起來,不能就這麼認命。   陳橋圍著祭臺仔細打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誰會莫名其妙在一個山腹裡建造一座祭壇?而且這座祭壇雖然看上去破舊,但製作異常精巧,所用的材料他從來沒見過,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   如果能把這座祭壇搬出去,肯定能買不少錢。   想到錢,陳橋眼睛都亮了,不過他馬上泄了氣,這座祭壇怕有幾十噸重,自身都難保了,還惦記著撈錢。   陳橋自嘲一笑,手無意中劃過條桌臺麵,   這本是無意中的舉動,不想一道灼熱突然劃過掌心,隨即一陣劇痛傳來,來不及反應,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陳橋忙想把手拿開,哪想用力之下,手竟然像在桌子上生了根,怎麼扯都扯不掉。   手掌牢牢粘在條桌上,陳橋能感覺到自己的血一直在往外流,桌麵卻看不到任何血跡,他一下慌了。   瘮人的山洞,神秘的祭壇,本就讓他心裡不踏實,現在突然又跑出個吸血的桌子,陳橋腦子裡的神鬼故事一下子冒了出來。   陳橋趕緊把另一隻手握住被粘連的手腕,一起發力,手仍粘在桌上一動不能動,手腕處已開始發涼。   “冷靜,冷靜!”   陳橋在心中大喊,隻是現在喊冷靜有毛用,他知道人失血百分之二十就會休克,失血百分之三十就會死亡…此時的陳橋隻知道兩手死命往外拽,就如上岸的魚,隻知道拚命的無謂掙紮。   條桌就像沒有感情的石頭(呃,它本來就是石頭),隻是不住的吸血,沒用多久,陳橋的眼睛開始模糊,繼而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