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的臉又驚又羞,俏臉被他的笑聲笑得更紅了,但她依然說道:“反正我……” 謝華駒再次打斷她的話,撒謊道:“妙妙,你還不知道,我舅媽給我找了一個城裡姑娘,春節期間就去相親。其實,我現在真的不想談戀愛,我的年齡太小了。我還想玩幾年呢。結了婚,有了愛人,馬上就會有孩子,我可受不了。” 秦妙愕然看著他,脫口問道:“你舅媽給你找了城裡的?你騙我的吧?城裡姑娘怎麼會願意嫁到鄉下來?” 謝華駒大言不慚地說道:“我個子高,人家就喜歡個子高的。我媽不就是縣城的人嗎?不還一樣嫁給我爸了?” 淚水一下從秦妙漂亮的雙眼裡湧了出來,她看著,顫抖著問道:“華駒,你是不喜歡我對不對?我知道你在騙我。如果你舅媽給你介紹了愛人,二嬸不可能不知道,她剛才不可能這麼待我。” 麵對聰明的女孩,謝華駒隻好實話實說:“妙妙,你是一個好姑娘,而我時一個野心很大的人,我要出去做大事。能不能成功我不管,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怕,反正我不會呆在這裡一輩子,不會老老實實守著幾畝地,不會老老實實守著老婆孩子過日子。” 見秦妙隻是猶豫了一秒,臉上立即露出堅毅的神情,謝華駒馬上斷然說道:“妙妙,你和我不合適。我將來肯定要找一個誌同道合的女人,我與她相互了解,相互促進。我和她能夠一起瘋狂、敢於不顧一切賭前途的人。” 為了打消她愛上自己的念頭,他故意誇大他與她之間的裂縫。 謝華駒吹完這些後,又無恥地說道:“如果我們相互厭煩了,誰都可以馬上提出離婚,然後各奔東西。將來我們也可以各自找自己喜歡的人當愛人,大家互不乾涉。說真的,我甚至都不想結婚,覺得兩人談得來,就住一起,不合適就分開。誰也別乾涉對方是不是找別的女人,是不是找別的男人。” 秦妙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說的話與她的三觀實在不符。他這些話不是流氓才說的話嗎?他怎麼會這樣? 謝華駒輕佻地朝她笑了一下,說道:“妙妙,如果我們兩家相隔遠,我倒是願意跟你玩玩,玩夠了我就跑,再找另一個女人。可我們兩家相隔太近了,玩了你,你爸還不舉起斧子殺到我家來?某天回家,說不定你爸把我腦袋給砍了。我怕啊。” 秦妙靜靜地看著他:“華駒,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做,會被警察抓起來的。” 謝華駒不以為然地笑道:“所以,我不能與你這種好姑娘談愛。……,妙妙,外麵冷,早點回家去吧,我走了。” 秦妙木木地站著,看著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走出很遠,謝華駒走著走著,也思考這輩子怎麼找妻子的事情來。他剛才說什麼找誌同道合的女人做妻子,根本就是說的假話,他才不會找誌同道合的。前世的婚姻吃虧就吃虧在誌同道合上。 前世畢業之後就創業,期間認識了一個好強、刻苦、努力的女孩,就跟他一樣不懼困難,勇往直前。兩人因為性格相同而相互吸引,最後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原以為兩人結婚後很幸福,誰知道事與願違,變成了針尖對麥芒,好強的兩人為了各自的事業互不相讓,最後各奔東西。 謝華駒決定這輩子要麼不找女人,如果找女人就找沒有什麼事業心的,願意在家相夫教子的。但還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自己的妻子必須聰明,至少具有大學學歷。 不聰明或者學歷太低,即使不說智商遺傳的問題,她或許連自己孩子小學的課程都輔導不了。若是孩子的母親不能勝任孩子的學習輔導,他這個做父親的勢必投入大量的精力在這方麵。 他可不想自己被孩子的老師喊過去當孫子訓。前世他可是在這方麵出過好幾次醜了。這輩子,他再也不想當被老師訓的學生家長。 秦妙的智商如何,他不知道,但他有點嫌棄她的學歷太低。她隻讀了初二就輟學了,而以前的教學質量如何,誰都知道,學生根本沒有學什麼東西。將來她鐵定承擔不了兒女的課外輔導任務! 而是他知道自己是重生的,就算開始這幾年猥瑣發育,在農村當鹹魚,享受一段無憂無慮的生活,可將來他終究要去從事自己的事業,哪怕他不怎麼努力,憑借重生這個金手指,這輩子的事業肯定比前世的輝煌,這就說明他的家庭更需要一個能夠管理家庭的聰明女人。 “嘀嗒哩噠唎啊唎,啷噠哩啦,咚!咚!嗆!……”突然,前麵一家農戶裡傳出一陣二胡、嗩吶、銅鑼和鼓的聲音,將他的思路打斷了。 他仔細一聽,原來是二隊的村民在排練本地花鼓戲《討學錢》。這些村民顯然準備在春節期間到各家各戶表演,這樣既可以增加過年時的熱鬧,同時還可以收一些紅包或點心。 謝華駒走過去,隻見幾個男子圍坐在堂屋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邊吹拉樂器,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合唱: “除夕的火,十五的燈,家家戶戶賀新春,龍燈獅子多熱鬧,敲鑼打鼓鬧騰騰……” 在堂屋中間有一男一女兩個十來歲的孩子,沒有化妝,隻是扭著舞步在堂屋裡轉圈,嘴裡嗯嗯吖吖地跟著周圍的男子唱著。 從他們唱的表情可以看出,兩個排練的孩子對歌詞還不是很熟悉。 在這些人周圍圍了不少看客,男女老少都有,一個個笑逐顏開,不少人還跟在一起唱。 謝華駒隻是放緩腳步看了幾眼,沒有停留。與大多數年輕人一樣,他對這種拖腔拖調的戲曲不怎麼有興趣。前世的他曾經逼迫自己去欣賞京劇,最終還是欣賞不了,寧願聽幾首流行歌曲也不願受那個罪。 當謝華駒大步前行時,秦妙無比沮喪地回到了家裡,躺在床上默默思考謝華駒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總覺得謝華駒不是那種亂來的流氓,還覺得謝華駒變了,變得有些陌生了。 想著想著,她的心情卻莫名好了起來,嘴角還開始微微翹起。 謝華駒沒有急於去汽車站,而是先拐道去了鄉醫院。 病房還是那間病房,不過病人又少了兩個。謝華駒躺的那張床空著,連褥子都不在,床板上隻有病人或者病人家屬擺放的熱水瓶、臉盆什麼的。 謝華駒進去的時候,陳雨絲的母親碰巧送午飯過來。她正打開帶來的布袋,從布袋裡掏出飯碗和菜缽。 看到他,陳母臉上閃過一絲驚惶,但還是擠出笑臉,招呼道:“小謝……你……你來了?”
第三十三章;直接拒絕(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