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呂俊鵬,是在何雨柱門前點起的大生產。這個位置,有何雨柱屋裡白熾燈的光線照著,亮度還不錯。 呂俊鵬又是側立,正臉迎著燈泡昏黃的光線。那一臉嘲諷映著燈光,宛如烙印,烙在賈東旭和易中海的臉上,烙進他們的心底。 賈東旭牙咬得格格作響。易中海再次伸指作戟,直指呂俊鵬:“呂俊鵬!你先毆打東旭,後坑害你張大媽,你還有人性嗎?” 呂俊鵬踩滅大生產,冷聲駁斥:“你別擱我這瞎扯淡。” “她是誰大媽?你要是想認這老虔婆當媽,就自個抬回去供到桌上,別給我頭上加長輩。” “還有,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我坑她?我連衣角都沒沾著,是這老虔婆自己硬往地上拱,和我有什麼關係?” “最後是賈東旭,這個事你不說,我也要解釋一下。” 說著呂俊鵬也不管易中海和賈東旭的反應,轉身麵向湧出看熱鬧的眾人,朗聲道:“各位街坊鄰居、哥哥嫂子、大叔大嬸們,我是後院後罩房東偏房剛搬來的呂俊鵬。” “今天打擾了大家休息,我非常抱歉。但今天這件事,我必須解釋幾句,免得大夥誤會。” “我呢,今天喝了點酒,暈乎乎的。剛從外麵回來,一不留神,和這個賈東旭撞了一下。” “我原本想吧,這剛搬進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雖然賈東旭把我撞的有點疼,但說和一下就過去算了,畢竟鄰裡鄰居的。” “沒想到這賈東旭,直接就跳腳了,硬說我是成心的,沖著我就是一拳。” 說著呂俊鵬指了指被賈東旭拳頭邊緣擦了一下的臉頰,道:“一拳打到了我臉上,就這個位置。這也就是夜裡光線差看不清,這要是白天,估計大夥都能看到腫起來的拳印了。” “賈東旭動拳時,何師傅就站在門口,看的真真的。” 說著呂俊鵬偏頭看向何雨柱:“何師傅,剛才我和賈東旭撞了一下,撞完賈東旭先揮拳打的我,您說,是不是這回事?” 何雨柱又乾咳了一聲,道:“確實是賈東旭先揮拳。” “你!”賈東旭急了。呂俊鵬大喝一聲:“停!賈東旭,現在是我在講述經過。等我講完,才輪到你講。” “要是講一句吵兩句,那什麼時間能吵到頭?大夥說對不對?”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對,是這個理,一個一個說,要不然得吵到後半夜去。” 這會秦淮茹也出門走到了人群外圈,看到賈東旭站在傻柱門口,秦淮茹鬆了口氣。有賈東旭出頭主事,她一個孕婦就不往向前湊了,黑燈瞎火的怕被碰著。 呂俊鵬拿話堵住賈東旭,續道:“這賈東旭揮拳打了我,我有點懵,沒想到就這麼點事,鄰裡鄰居的,他竟然直接動手打人。” 許大茂道:“呂同誌剛來,不知道,賈東旭一直這麼蠻橫。” 這一記助攻不錯,呂俊鵬朝許大茂點點頭,道:“賈東旭一拳得逞,仍不罷休,抬腳就踢。他可能是腳抬的太高了,也可能是腳下容易打滑,哧溜一聲就歪地上了。” “他以己度人,覺得自己倒在地上,肯定要被打,就歪在地上甩腿擺腰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他就捂著腰擱那嚎,嚎的還特別滲人,把我嚇了一跳。” “我看這人不太對勁,不知道是硌了腰還是怎麼著,看樣子想訛詐我,我就想閃身走遠點。” “沒想到,他竟然打著滾往我身上蹭。為了訛詐我,不惜用褲襠撞我的腳!” “嚇得我趕緊跳開,他沒能得逞。但他腰部發力時,褲襠可能是在地上的青磚上硌了一下,又嚎了一通。” “就是說,從頭至尾,我除了被賈東旭打那一拳時,再沒碰到他。他身上前疼後疼,都是他自個撞出來的,和我沒一點關係。” “我的話說完了,現在輪到你說。” 賈東旭臉色漲紅,抖著手,感覺一輩子都沒這麼委屈過。他努力平復心緒,緩了一分鐘,才開口道:“你說謊!我是被你拽著腿甩倒的。” “我摔倒後,伱先踢我肚子,又踢我椎骨,最後還踢我褲襠。” 易中海挺挺胸,趿拉著布鞋向前逼了一步:“你還想怎麼狡辯?” “大夥想想,就算東旭被磚塊硌一下,他能短短幾秒內,再被硌第二下、第三下嗎?” “真相隻有一個,就是這個小呂說謊了。東旭根本就沒有硌著,他是被踢的。” 呂俊鵬搖頭輕笑,待易中海說完,這才好整以暇的問道:“你有證據嗎?” “賈東旭先揮拳打我,我有證人,何師傅看到了賈東旭先揮拳打人。” “你說我踢賈東旭,都有誰看到了?” 易中海冷笑:“傻柱看到了第一步,當然也看到了第二步。傻柱,你說,有沒有看到他踢東旭?” 何雨柱眨眨眼:“我不知道。我就看到了賈東旭先揮拳打小呂,後麵的事,黑燈瞎火的沒看清。” 一直小聲哼哼唧唧的賈張氏也顧不上喊疼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怒嚎道:“傻柱你蒙誰呢?東旭打他時你能看清,東旭被打時你就看不清了,你眼上裝開關了?” “昧著良心,幫一個新來的坑二十多年的老鄰居,你狼心狗肺啊!” “老賈啊,你快上來看看吧。這群王八羔子要把我們娘倆欺負死啊!” 易中海順勢給壓力:“老嫂子話糙理不糙。哪裡會有看得清第一下,但看不清第二下第三下的道理?” “傻柱。你說實話,他到底有沒有踢東旭?” 何雨柱擰勁上來了,狠狠嘬完最後一口大生產。手指一屈一彈,啪得一聲,煙頭閃動著火光,徑自彈向許大茂的褲襠。然後一口煙氣噴出,穿過兩米距離,直接懟到易中海臉上。 易中海差點被這股裹著何雨柱口臭的二手煙當場送走。 許大茂看那煙頭直朝自己褲襠飛來,連忙往後一跳,避過煙頭,後背差點撞到剛從後院鉆出來的劉大膀子,頓時氣急敗壞:“傻柱你特麼!” 何雨柱頭都沒回,隻留給許大茂一個油膩的後腦勺,歪著嘴看向被二手煙熏得眉頭緊皺的易中海:“我就是隻看到了賈東旭先揮拳打小呂,後麵什麼都沒看見,怎麼著?” 易中海氣的呼哧呼哧大出氣。呂俊鵬接過話茬:“易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何師傅就必須說出你易中海想聽的話,才能過關?” “反過來說,何師傅哪怕陳述了事實,但隻要你易中海不滿意,你就要繼續逼問何師傅?” “你易中海是什麼身份?這個院的土皇帝嗎?” “誰都不能違逆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