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膀子在二大媽、劉光齊陪同下,氣哼哼的回了後院。走的很急,可能是急著回家用皮帶幫助劉光天和劉光福成長。 許大茂拐著腿、叉著襠、橫著膀子往後院擺。雖然他襠部的傷勢還沒有恢復,但他飽滿的信心和氣勢已經先一步回歸了。 婁曉娥心事重重的跟在叉腿螃蟹身後。 這個學歷止步於高中,且課外學習多為才藝的富家小姐,邏輯水平其實不高。呂俊鵬那番話,她大概隻聽懂了一半。但眾人的介級歸屬感,和在口號下的狂熱,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婁曉娥上學時,經歷過集體高喊口號的場麵。但這次經歷和學校裡不一樣,當這些正值壯年的工人喊起口號,他們狂熱的表情和有力的肢體動作,展示出濃鬱的力量感,和那些半大小子中學生截然不同。 婁曉娥本能的畏懼這些,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在畏懼什麼。 何雨柱拉著呂俊鵬訴說委屈,他覺得,他相親隻所以失敗這麼多次,肯定是因為賈張氏名聲太臭,連累了自己。所以,今天應該狠狠的處罰易中海賈東旭師徒。 呂俊鵬心說沒錯,最好是罰他們倆幫你介紹一媳婦,捆到房裡那種。 易中海和賈東旭師徒,正在熱心的幫助前院鄰居收拾桌子長凳。 四合院沒有專設的會場,每次開會,布置會場的大方桌、三位大爺坐的靠椅、前排群眾坐的長凳,大多是前院各戶提供,大會結束當然要收回去。 易中海和賈東旭師徒,積極改正觀念,幫助鄰裡的態度,贏得了前院眾人的一致稱贊。連因賈東旭落後言論不滿的劉永信,態度都和善了不少。 師徒倆收拾完回到中院,迎麵撞見何雨柱門前站著抽煙的兩人。賈東旭別過臉,一聲不吭的回中院西廂,易中海很和氣的朝呂俊鵬點點頭,四平八穩的走回東廂房。 呂俊鵬回應的點點頭,朝何雨柱道:“你瞧人老易這份城府。” 這裡沒有外人,何雨柱沒有嘴硬,也沒有裝蒜。他應聲轉過頭,看老易穩步走進東廂房,這才收回視線,沉默的點點頭。 他的反應讓呂俊鵬有點意外。他原本以為,以何雨柱和易中海現在的關係,聽到別人誇獎易中海,何雨柱第一反應肯定是不屑一顧,沒想到何雨柱能坦蕩贊同。 這倒是他想差了,何雨柱在原劇裡那個樣子,純粹是機緣巧合之下被慣壞了。沒有呂俊鵬,何雨柱沒有被點醒過。 他一身怪力,滿腦子小機靈,除非三個大爺聯手治他,不然,在這院裡還真吃不上什麼虧。 賈東旭左有易中海控場,右有賈張氏負責精神攻擊,戰鬥力恐怖如斯,都不和何雨柱真刀真槍撕打,其它人更不用說了。 賈東旭沒了後,何雨柱氣焰無人遏製,更是橫的不行。 成長最重要的兩種方法,一是汲取知識,二是從挫敗中汲取經驗。這兩種方法,何雨柱都沒機會經歷,能成熟才怪了。 原劇的何雨柱,就是一個一身怪力、一身廚藝、滿肚子壞水、還有點濫好人、自高自大、嘴臭好色,但唯獨沒有大智慧,和自知之明的二桿子。 承認易中海城府了得,發生在何雨柱身上,真的很難得。 隻有甩掉自大、正視自己不足的人,才會坦蕩承認別人的優秀。 何雨柱心態的轉變,讓呂俊鵬很欣慰,雖然他不清楚何雨柱轉變的原因。但爺們之間,很多事不需要問那麼明白。 兩人無聲的抽了兩口煙,呂俊鵬想起個事,拍拍何雨柱胳膊,道:“周六上午炒雞蛋那事你還記得不?到時候我帶雞蛋去食堂找你。” 何雨柱嗨了一聲,擺擺手:“小事,到時你提前半個小時去食堂找我,哥們一定拿出畢生所學,炒好這盤雞蛋。” 呂俊鵬哈哈大笑:“得咧,我先回去歇了,明天還要下鄉一趟。周六晚上喝酒的事,找你炒雞蛋的時候再細說。” “成。” 呂俊鵬回屋從硬幣空間取出洗好衣服晾起,摻溫水燙腳不提。 前院西廂房閻埠貴家,布局和四合院其它廂房一樣:南側外大間北側內小間。 南側外大間,正對著門的位置擺著圓桌和靠墻高腳條幾,算是客廳加餐廳。客廳區域南側,擺著一張或倆張床。 內小間算是一個小臥室。 閻解成現在還沒有工作。原劇中,屬於閻解成的那間倒座房西偏房,現在住著一個帶了倆姑娘的寡婦,就是前文曾提到過的杜大嫂。 大會結束後,閻家眾人回到家裡,閻老摳坐在正堂圓桌旁,黑著臉籠著手,不說話也不準備休息。 閻解放閻解曠還小,外在內側床前不說話。閻解成作為已成年的長子,比兩個弟弟活泛些,小心湊過去,拉開凳子坐到閻埠貴側麵,問道:“爸,您這是怎麼了?” 今天閻家長子的麵子不太好使,主動詢問一句,閻埠貴連眼皮都沒撩一下,仍舊麵沉似水的坐在圓桌正北的主座上,怔怔的看著門外昏暗的前院。 這可不多見。閻埠貴雖然生活上對幾個子女很摳搜,但很少揍他們。老摳回房後一身低氣壓,閻解放閻解曠也不怎麼怕,這要是換到後院劉家,劉光福和劉光天腿都抖兩分鐘了。 閻解成問完,看老摳麵沉似水,哼都不哼一聲,訕訕的往後靠了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尷尬間,三大媽閃身從小隔間裡走出來,解釋道:“剛才開會你也在,不知道你爸被人掃了麵子嗎?” 閻解成拍了拍腦門,隻顧著回味易中海、賈東旭師徒倆的樂子,忘了自己老爸強出頭被奚落的事。好在閻解成腦筋活泛,迅速找到安慰角度:“嗨,要我說,我爸挨那幾句不算啥,一大爺才是真的慘,那臉麵給人踩的。” 看閻埠貴臉色仍然陰沉,閻解成暗暗叫苦,隻能絞盡腦汁碰瓷找補:“還有二大爺,開頭就上躥下跳,試圖徹底打倒一大爺,獨攬大權。結果被人耍猴一樣原地轉悠了一大圈,轉悠完該怎樣還是怎樣。看著好像沒啥,其實他折的臉麵也不小。” 閻埠貴聽完這句,臉色總算好了點。閻解成一看有效,繼續添油加醋:“您二位要是不信,現在去後院溜達一圈,二大爺肯定又在家打孩子呢。” 閻埠貴冷笑搖頭:“這個老劉,成天這麼打兒子。不知道是在養兒子,還是在養仇人。” 三大媽楊瑞華雖無大才,但捧哏能力尚可,看閻埠貴臉色由陰轉晴,附和道:“老閻,咱們家老大說的沒錯。有老易老劉丟麵在前,顯不著你,別煩這個了,收拾收拾燙燙腳睡覺吧。” 在三大媽和閻解成的安慰下,閻老摳總算恢復了氣力,擺著手,加重語氣道:“我生氣,不僅是因為被掃了麵子。你們可能沒注意,這個小呂,自打進院第一天起,就沒喊過一聲三大爺,從頭到尾都是閻老師閻老師。” 聽了這話,三大媽差點笑出聲,趕緊咬牙繃了繃臉皮,這才勉強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