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是不會理會孩子們的心態的,聽我說了,倒笑了,說:我小晚可不敢像你們這樣出格。 晚上葉娜的媽媽領了她到姥姥家找我,葉娜一點兒也不扭捏,對我說:李祥生,我求你捎一雙球鞋。 他媽從旁說:咱娜子就稀罕穿球鞋,六一參加賽跑,要穿球鞋,可咱城裡沒有,尋思求著孩子從鞍山捎來一雙。 我接過葉娜遞來的三元錢,我說五一一定來姥姥家,我說我讓我媽媽買。 後來,我回家就跟母親說了,葉娜的委托,母親答應了我。 五一放假我就帶上為葉娜買的那雙球鞋來姥姥家。這時,我很快樂,因為我為葉娜做了一件事兒。 進了村,因為葉娜家離村口近,我又是心情迫切,就先去了她家。 那兩扇秫秸編的院門依舊關著,我擔心那條黃狗突然竄出來,不得不加了小心,站在院外呼喚。沒回音,也沒狗咬,我又放大了聲音呼喚。 有人從小道過來,是個白發老太婆,說:小子,別喊了,這院沒人了。 人呢?葉娜呢? 嗨,她爸被抓進去了,他媽領了她去邊外了。 怎麼了?燕娜的爸爸不是給村子辦化工廠掙了錢? 小子,不是掙錢的事兒,姓葉的當過偽保長,當年派勞工挖煤死撫順一個,現晚兒糾上了,判他無期徒刑呢! 我還不懂犯法的事,隻是感到失落。 怎麼把這雙球鞋交給葉娜呢?一點辦法也沒有。 之後我一直沒見到葉娜,那雙球鞋我一直珍純著。我應該叫她姐;姐,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