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楚了她的臉,她太瘦了,兩顴凸了出來,皮膚蒼白的沒一點血色。 他沒接火勺,卻是用僅能從縫伸出的一個手指撫我的手指。她哭著,沒聲,也沒言語..... 我沒辦法當然也不知道怎麼做能幫助到她。 後來,姥姥拉我,我隻好走開! 也許,我隻有一個火勺的心願。 過春節了,我一家來姥姥家拜年,我想到了招弟,我把我用壓歲錢買的火勺帶上了。 到了姥姥家我就要去傻女家,老舅拉住我大聲說:傻子早死了!還有他媽也死了! 這時姥姥哭上了。過年忌哭,這是姥姥告訴我的,她今天卻違忌了。 老舅對我說:你上次來沒走幾天招弟就掉老鱉坑淹死了。 她怎就淹死了?我積極的去問。 老舅說:有人懷疑是反革命分子乾的,有人說傻子自個出溜進去的。她媽想不開,在那傻子死後頭七晚上也上吊了。 這時姥姥接上話:招弟是他媽推下老鱉坑的,她媽答兌完她也上吊死了。 怎麼會呢,媽怎能下手淹死女兒? 姥姥緩緩的說:她是怕招弟懷孩子,惹外人笑話,也怕傻子養活不了孩子才想出這一了百了的法子。 我憤怒,我的腦筋頓時閃出一個火球,它旋轉,呼呼作響,直撲妖怪...... 也許,這是我最後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