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齋和賈雨村都是改革派，托古改製，提倡學漢朝，所以薑文齋把自己這套學問成為漢學。 　　按照《紅樓》書中賈雨村節節高升的姿態，最近這場風波是這改革派贏了，在賈牧看來這春熙帝雄心不小。 　　賈牧在賈雨村這裡吃了頓飯，晚間回去，賈珍的丫鬟芳蕊便在院子裡，笑吟吟道：“牧大爺，你怎麼才來，我們老爺可在院子裡擺了酒呢、” 　　賈牧道：“不巧，今日去了齊王府，倒是不知道這個消息，已經用過了，不信，你摸摸我的肚子。。 　　芳蕊便來揩油，笑道：“肚子是實的，牧大爺說話可是一點都不虛。” 　　賈牧頷首稱是，一麵又去覷芳蕊，這芳蕊的眼神水汪汪的，倒是一點沒有遮掩對賈牧的喜歡。 　　這個丫鬟不老實得緊，倒是一塊可以挖的墻角。 　　芳蕊見賈牧搓手，嗔道：“爺還是隨我來吧，你不去，老爺那邊我可不好交代，你老好歹也心疼心疼我。” 　　賈牧道：“難為你在這裡等了我這些時候，總不能叫你空手。”芳蕊前麵走，賈牧後麵跟，出了榮國府，二人來到了那榮、寧二府間的私巷，芳蕊掏出一串鑰匙，開了一扇門，賈牧笑道：“這可怪冷的。” 　　芳蕊一笑，把門一關：“爺，很快就熱了。” 　　賈牧搖頭道：“你們老爺呢？” 　　“你可別裝糊塗，方才你什麼樣，現在倒跟我扮鬼了，清水下雜麵，你吃我看見，方才你的眼裡可害了饞癆。”作勢要走。 　　賈牧連忙抱住：“好姐姐，饒了我吧。” 　　芳蕊笑笑，一下摸了下去，雙目睜大：“怎麼這般...雄偉。” 　　賈牧笑了起來：“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 　　雲雨之後，芳蕊躺在賈牧的懷裡，賈牧問道：“這屋子挺漂亮的，怎麼回事？” 　　芳蕊笑道：“還不是我們老爺，家裡有人不方便帶進去，就養在這裡，我特意留了一件，給我自個住。” 　　“你們老爺對你倒是信任，也不知他和我...哪個厲害？” 　　“跟他這幾年都沒有跟你這一夜快活。” 　　“這麼說來，你們少奶奶和你們老爺的事兒，你是知道咯？” 　　芳蕊立刻警覺了起來：“知道什麼？” 　　賈牧笑道：“你們府裡1事兒，哪一件能瞞了我，實話說了吧，這是你們少奶奶對我說的，說她不堪其辱。” 　　“啊，你和少奶奶她也...” 　　賈牧用手捏住了芳蕊的臉：“此後你們老爺有什麼動向，你要說給我聽，要不然今兒的事情漏了出去，我不好過，你也別想活了。” 　　芳蕊道：“好...好，爺有本事，我照做就是了。”她萬萬沒想到這位爺竟是這麼有手段的人。 　　二人各自穿衣，外麵天色正黑，賈牧跟著芳蕊走進寧國府。 　　賈珍此刻正在天香樓，跟著幾個請客聽一個樂班演奏的《楚漢遺事.諸宮調》，見賈牧姍姍來遲，怪道：“怎麼來得這樣遲？” 　　賈牧道：“今兒去了齊王府，所以回來的晚了。”一旁的芳蕊笑道：“正是，我可等了好久。” 　　賈珍笑道：“把你累著了？” 　　“可不敢呢。”芳蕊笑嘻嘻的回了賈珍身邊。 　　賈牧問道：“還不知大哥哥今兒叫我過來，是請的什麼宴？” 　　“什麼宴？”賈珍撓了撓腦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宴，就是兄弟宴請，總不成是鴻門宴吧？”賈珍說完，賈牧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賈珍一拍手，一個丫鬟端上了一個盤子，木盤上麵擺著四個銀子，賈珍道：“這是二百兩銀子，就當我買你的那個丫鬟，還請兄弟不要推脫。” 　　賈牧笑笑，從兜裡掏出一張三百兩的銀票：“這是三百兩，我反買回來嗎，還請大哥哥往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以免傷了和氣。” 　　賈珍臉色一冷，使了個眼色，幾個請客紛紛來勸賈牧吃酒。隻見一個白衣女子，衣帶飄飄，翩翩起舞，身姿張弛有度，表情既天真而又嫵媚。 　　清客們叫著好，賈珍看著賈牧的表情，心裡暗笑：這女子是他花八百兩買來的，世上百般計，隻有美人計果然好用。 　　芳蕊見情況不好，偷偷下樓，找到了秦可卿：“老爺和牧大爺正在樓上吃酒。” 　　秦可卿不明所以，賈珍這個時候叫她做什麼。但也確實擔心賈牧，因此提裙上了樓。 　　見賈牧被眾人勸酒，秦可卿暗道：“不妙。” 　　皎皎閑夜，明月爛漫。秦可卿一身姣服，找書苑 www.zhaoshuyuaｎ.com 隨著音樂，若翔若行，有時竦身有時傾側，黛眉細娟，目流橫波；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賈牧見秦可卿如此美貌，竟為賈珍獻歡，握緊雙拳，起身笑道：“弟弟尿憋的緊。” 　　賈珍目不能移：“芳蕊，去給牧大爺帶個路。”眼裡都是秦可卿的影。 　　賈牧出了廁，冷風拂麵，不由深吸了幾口氣，問芳蕊道：“是你叫來的。” 　　“可不是。” 　　這小娘子心裡還真是對我情深，賈牧從腰間掏出一塊白玉，這白玉還是昔年秦淮河的絕音姑娘送誒他的：“我這就要走，不能和你們老爺道聲別了，這塊玉煩請你交給你們老爺。”說罷，又從兜裡掏出一百兩的銀票：“你有功，不能不賞你。” 　　“謝爺的賞，謝爺的賞。”芳蕊接了銀票，無比歡喜，她一年十二兩銀子，這一席話，賺了一百兩銀子，賺了九年的錢。 　　賈牧搖頭道：“你是我的人，這些錢才算什麼呢？”畫餅一番，從容離去。 　　芳蕊雙手拿著白玉，到賈珍麵前：“牧大爺不勝酒力，已經走了，方才交代奴婢，一定把這白玉交給老爺。” 　　賈珍收下白玉，問道：“他現在在哪裡？” 　　芳蕊道：“想來已經到了榮國府了。” 　　賈珍不言，繼續欣賞歌舞。芳蕊看他這般表情，心裡鄙夷：“這般的人物，怎麼能和爺比？摸樣不如，心思不如，那話兒也不如，怨不得少奶奶的心也被爺弄走了。” 　　賈牧至府，立睡晁喜兒。 　　—————————— 　　太史公，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