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槐安宅裡托假妾,8卦爐中煉李紈(1 / 1)

紅樓護花人 種梨嘗李 3863 字 2個月前

賈珍死了,西河先生病了,對於現在的賈牧來說都是值得慶祝的事兒。   他其實不需要給賈珍守什麼孝,但賈珍畢竟是賈家的族長,多少也盡一點意思,不要落人以柄。   賈珍的老爹賈敬聽聞了自己的兒子去世,竟也無動於衷,以為生死有命,不曾從道觀裡回來看過一眼。   真是父慈又子孝啊。   一日,賈牧請的玉匠到了,賈牧把從邱公子那裡買的玉璞遞給這玉匠,不過開玉倒也不好在賈府內,以石攻玉挺繁瑣的,賈敏隻能派一個小廝盯著,順帶著還去了青陽客棧一遭。   邱氏兄妹還待在哪裡,因為皇帝還沒有回復,他們父親還沒有沉冤昭雪。   賈牧道:“如今朝堂上的事情復雜,興許是還沒有看到,不必著急。”   邱公子點頭,旋即又說道:“我隻是擔心朝中有小人壞事。”   “萬歲爺是極聖明的,邪不勝正。”   邱公子道:“隻是聽說他如今當了大官...”眼裡憂鬱之色難除。   賈牧倒是來了興趣,一問之下,那邱公子便說了,他們家原本和陳以義是兒女親家,但是那時他爹彈劾嚴南星,陳以義害怕,便對邱釣石道:“老哥做事可以,血別濺我身上。”(大意如此)   邱釣石自然瞧不上這趨炎附勢之輩,就把彩禮給退了。   邱公子隻知道那麼多,不過他懷疑那麼長時間以來,都是因為這陳以義從中作梗,他爹才沒有被起復。   這可是爆炸新聞,如今京察在即,吏部作為眾矢之的,如果被別人摘掉這個消息,那就可以要挾吏部尚書,小則逞其私欲予取予奪,大則圖謀不軌犯上作。   賈牧眼睛一動:“邱兄,這裡人多眼雜,不是好歹的地方,萬一小人追來,恐怕不妙,這樣我給你安排我一個信得過的朋友,此人也是勇敢正義之輩,當日和我一起勇抗福王府惡奴的餘槐安。”   “餘槐安?”邱公子的麵色一變:“你就是那義薄雲天的賈牧賈公子?”   賈牧微微一笑:“怎麼,你聽說過我?”   “自然。”邱公子的眼裡布滿了敬佩:“賈公子為何不早說呢?”   你也沒問啊,想來賈牧做件事也很沖動,回憶往事,竟也有些錯愕。   賈牧道:“既然邱兄聽過在下的名字,要是信得過我,這下便走。”   一路上賈牧和邱公子邊走邊聊,知道了他名叫邱白圭,邱小姐的名諱賈牧還不知道,不過不妨礙他給餘槐安的借口是賈府正喪,自己這個未過門的小妾無處安防,要他幫個忙。   邱白圭聽了這權宜之計也覺得怪怪的,不過他想賈牧也沒見過他妹子的摸樣,應該不是見色起意,一時權宜而已,也就配合起來。   餘槐安自然沒有拒絕,畢竟幫哥們藏個女人才是個多大點事情。   賈牧和餘槐安下一回棋,喝兩口茶,扯幾句淡,也便走了。   回到榮府,天色已晚,坐在屋中,正和姹紫喝茶說了俏皮話,忽然賈蘭來問:“叔叔,這個‘喪與其易,寧戚’是什麼意思?”   姹紫立馬嚴肅起來,賈牧也是,“凡物之理,先質後文,治喪之事,要緊的是心內哀痛,不能虛應故事。”換句話來說,不要形式主義。   當然,古來莊子沒有幾個人,真是連形式都沒有,那就是全沒有心肝。   賈牧講著講義,不一時,李紈竟然進來了,賈牧回首一看,她的目光便左躲右閃,忽一會兒,李紈道:“蘭兒,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兒要和你牧叔叔說。”   賈蘭點頭,由素雲帶著便回去了。   李紈摸摸自己的鬢發,抿著嘴唇,欲言又止,見賈牧一臉平靜的看著她,她漲紅了一張俏臉,終於說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輕浮的女子,都是酒醉了乾的糊塗事兒。”   賈牧道:“你也別誤會,我和二嫂子是清白的,這事兒都是榮大奶奶做出來的,嫂子,你以後可不要上了她的當。”   “哦。”李紈丟下這一句話,匆忙要走。忽然晁喜兒來道:“大爺,鴛鴦姑娘來了。”   “她怎麼來了,老太太有什麼事兒?”   “不知道。”晁喜兒看到李紈,一臉的玩味。   李紈左右為難,也出去,怕撞到了鴛鴦,那話就說不清了,賈牧道:“大嫂子,去我的那床上避一避吧,現在出去,被人瞧見了,怕是不好說清楚的。”   李紈心彤彤的跳,由晁喜兒帶著,往賈牧的床去,一坐進紗幔裡,便聽見鴛鴦的言語,一聽見鴛鴦的言語近了些,就慌亂的把頭蒙進了被子裡。   賈牧見鴛鴦進來,忙笑道:“鴛鴦姐姐,今兒怎麼來了?”   鴛鴦吧手裡的信放在了桌上,“這是老祖宗想請你遞給令師賈府尹的。”   賈牧笑道:“姐姐一年到晚辛苦服侍老太太,就這麼一樁子事,竟也勞動你親自跑?”   鴛鴦道:“老祖宗的信,字字千斤重,他們馱不動,隻得我來。”   “姐姐受累。”   “給老祖宗辦差,說什麼累不累的,對了,今兒我倒是有一件事,必要你幫忙的,你還記不得你往日說會測字的?”   賈牧:“自然記得。”   “那你給我測個字吧。”   姹紫鋪開了紙墨,賈牧道:“請。”   外麵天色愈暗,賈牧也有熬屋內的李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和鴛鴦說了好一陣後,鴛鴦笑盈盈的走了。   李紈聽到鴛鴦離開,預備起身,身子竟有些發軟。   晁喜兒一邊來幫忙,一麵看外邊,賈牧伸出五指,示意叫她別動,旋即,她便聽到了晴雯的聲音。   “爺,方才姑娘看書,不小心把墨給潑了,撒了一床,已是用不得了。”   林黛玉喜歡從林家帶來的,賈敏挑選的被褥,賈牧的被褥也是賈敏準備的,賈牧便道:“我那箱子裡還有被褥,我去給你拿。”   晴雯道:“不需勞煩爺的,我和雪雁一起拿就是了。”一麵說,就往裡麵闖。   “小丫頭片子著急,要是裡麵有什麼不該看的,看你死不死。”   晴雯轉身吐舌道:“爺還有什麼是我沒瞧過的?”賈牧老臉一紅,心裡撲通亂跳。連忙站到了床邊。   晁喜兒把箱子拿出來,一連串的鑰匙,晴雯選了一把,雪雁道;“不是這一把,明明是那一把。”說著,也拿了一個鑰匙。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就別爭了!   晴雯揚眉道:“賭不賭?”   賈牧道:“小丫頭該打,小小年紀還知道賭了,要是把姑娘帶壞了,我要你好看。”說著就往晴雯腦袋上打了一下。   二人好容易把被褥收拾了出來,一起搬走了,李紈如同在八卦爐中煉了一遭,方才軟塌塌的出來,待到屋裡,隻覺得素月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忙吩咐燒水,洗了身子,胡亂睡了。   賈牧掀開被子,摸著床上濕噠噠的地方,放在鼻頭嗅了一口,嘴巴一歪:“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