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假正經險害真節婦,無知者竟成有心人(1 / 1)

紅樓護花人 種梨嘗李 3531 字 2個月前

“她病得竟有那麼重?”   姹紫沒精打采的伺候賈牧披掛,“瞅著倒是有下世的光景了。”   賈牧咋舌自語道:“怎麼就這樣了?”   姹紫不響,轉身收拾床上的殘局。   賈牧不言不語,坐著車馬一路往國子監去。   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那些被囚禁在家裡半年的王八們終於來了。   這日西河先生講的是易經,說“君子以恐懼修省”,西河先生孜孜不倦,賈牧隻覺“心煩懶上樓”,不願在學問中多踏一步。   又是放學時候,賈牧恰到門口,便有叫道:“牧兄,止步。”回首,隻見一個麵白身白的男子,賈牧看著眼熟,他叫陳渙。   陳渙見賈牧回頭,笑道:“兄弟多日不見,聽聞近來闖出了大事業,我們兄弟預備在媚香樓擺一桌呢,不知牧大爺來不來呢?”   賈牧:“多謝,我們東府珍大爺的靈還停著呢,沒這個心思。”   “那不巧得緊,還是改日再說。”   賈牧抬頭看了一眼,陳渙的身後有一株榆樹,也不知什麼蟲子,叫的很起勁,轉身走了。   陳渙撓了撓頭,臉色一變,來到柳明的身邊,把事情說了,流氓搖搖頭:“這家夥不上套,可惜,怎麼著,頓大爺,今天還是得去吧。好些姑娘,我都不記得是什麼味了。”   柳明麵前這個眉清目秀、溫文爾雅、讓人一見傾心的男子,便是這幫人的智囊,名字也很厲害,叫做牛頓,春熙帝因為看到了《自然物理的數學原理》,賞賜了牛頓一百兩銀子,他們這些勛貴子弟才算被放出來了。   牛頓一眨他那雙三白眼,“得去,當然得去,二位不知道吧,那蕭明珠被罷免了!”   “好!這一頓喝的可真真要痛痛快快,不醉不歸了。”   前不久有人上書,建議給蕭明珠封侯,但是大順朝有祖製,文臣非有大功,不得封爵,一時之下,蕭明珠成了眾矢之的,幾天的上書自辯,春熙帝還以為他是自導自演,問他有何大功,蕭明珠不能答,春熙帝就在今天罷了他的官。   牛頓、柳明等人趕赴媚香樓,從美食片,漸漸滑入少兒不宜的深淵。   ······   賈牧回了榮國府,見賈蘭又來,便問道:“你母親不是病了嗎?你怎麼不去侍奉湯藥?”   賈蘭道:“母親說學問要緊,她沒有事。”   賈牧問:“那你母親是什麼時候病的?”   “那日她來得晚,以後便這樣了,神情恍惚。”   賈蘭沒有把這個緣故和大夫說,素雲也沒有,因為他們愛護李紈的名聲。   賈牧默然片刻,“你渡吧,我就在院子裡。”賈蘭埋頭渡起了書,賈牧去庭院裡麵踱步。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竟對我有情?....”   思來想去,賈牧往榮慶堂去,他有些話要林黛玉轉給李紈。   黛玉屏退了眾人,隻聽賈牧神色嚴肅的問道:“你見過你珠大嫂子不曾?”   “見過,病體孱弱,有優思在心。”   賈牧道:“若說她的病,看來倒是心病,且與我有關。”   他抬頭打量黛玉的臉色,見黛玉的臉色不曾有異,便道:“這事兒還要從頭說來...”略過秦可卿的事兒,隻說李紈陰差陽錯,曾醉酒與他同塌,又把那日李紈躲在他家裡的事兒說了。   黛玉默然不語,好久方才問道:“那哥哥找我來做什麼?”   “有些話,我不便說。”   “哥哥要我給嫂子帶什麼話?”   賈牧聽著這“哥哥”,“嫂子”兩句,心中難言滋味,說道:“心思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莫道昆明池水淺,觀魚勝過富春江。”   黛玉記下,賈牧問道:“你就沒什麼話要說嗎?”   “要我說什麼?說哥哥人才難得,人才好,嫂子對你有心,也是無足見怪的,隻是到了如今,隻能是天緣湊巧嗎?”   見賈牧嘴角微翹,黛玉低眉道:“你可別亂想。”   “等你娘病好了,我一定求她去。”   “求什麼?我娘要是答應了,你再和別的女人有什麼首尾,我把你砍成一千段,一萬條。”   “那說準了。”   林黛玉背過身去:‘誰和你說準了,我要去珠大嫂子那邊了,你快走吧。’   賈牧摸著下頜,邊走便想:“要是那時不那麼正經就好了,乾脆點,說不得還沒這事了。”一邊想著,一邊回了榮禧堂,才進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便有仆人說門口有人說有急事,要他過去一趟,賈牧忙不迭去了。   且說李紈臥在床上,聽素雲說:“林姑娘來了。”抬頭看去,黛玉已搖搖的走了進來。   黛玉坐到了床尾,道:“嫂子,我有一句話讀不懂,想請教嫂子。”李紈道:‘什麼便說。’   黛玉道:“我不懂什麼叫做‘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   李紈道:“你是說我心事重呢。”   “心事重不重,我小姑娘家也看不出來,隻是聖人說‘過猶不及’,情思之事,一時而已,兒女親情,方是一世,孰輕孰重,嫂子總不能糊塗了。”   李紈的麵色微動,黛玉又到:‘我那兄長曾經送我四句話,我琢磨了許久,還沒全部明白,今兒獻個醜,說給嫂子聽聽。”   念完賈牧留給黛玉的四句話後,黛玉便走了。   李紈這下知道這黛玉是來傳賈牧的話。   “難為他這樣的君子,為我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日子他沒疑我,倒是我想多了。”   李紈回想起那夜洗澡去衣的場景,那時他方才知道自個在賈牧的床上竟然是失態了,自此惶惶不安,以至病魔纏身。   ···有些話,李紈覺得她還是要親口對賈牧說說的。   旋即秦可卿來看了李紈,李紈反復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心情又不定起來,秦可卿見李紈的氣色比往常好,念了聲佛。提裙出門而去。   今兒她原本打算和賈牧大戰三百回合,但賈牧有心事,二人匆匆在鳳姐的院子後麵辦了事,都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