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日,考了一次,十五日,羊璞從考場出來,在家裡苦等成績,直到賈牧把派人把他找了出來。 賈牧對這個陪自己考試的人感覺很不錯。 至於找他做什麼呢? 古來考生考完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咯。 秋香樓因為一位姑娘得名,這半年在神京聲名鵲起,這位秋香姑娘賣藝不賣身,還從不赴王孫公子的的堂會。 餘槐安、岑宗姬、李遐齡、李邇齡、蕭鳴鳳等早早在這裡等著了,見賈牧下了車,都來迎,賈牧指著身後道:“這位叫羊璞,羊荊石,是我的朋友。” 羊璞和餘槐安等人見禮,互問了姓名,幾人進了院子,無愧秋香的名字,院子李兩樹極大的桂花,正開的好。 “這不是牧大爺嗎?可把兄弟給想死了。”這裡原也有人,賈牧一聽聲音就認得他叫柳明。 “哦,是柳大爺啊,是有好長時候不見了。” 柳明肚子裡好笑,心道:“你還敲得見嗎?”不過麵上卻是沒有表情,反而道:“兄弟來得好,此時正是盒子會。” “科考之後,常有聚會,卻不知怎麼叫盒子會?” “赴會之日,那些人都會帶盒子,裡麵都是鮮物異品。” 賈牧頷首:“原來如此。” 此時樓上琵琶響起,賈牧覺得這聲音熟悉,第一次聽到如此曼妙之音的羊璞隻覺得這琵琶玎璫作響,一聲聲往他腸裡亂去。 賈牧拍著羊璞的肩膀道:“把這個墜子扔上去。”羊璞一扔,樓下扔下一塊用白汗巾包裹著的葡萄。 蕭鳴鳳朝羊璞道喜:“這位兄臺,想來樓上有姑娘已經對你芳心暗許了。” 羊璞紅了臉,說道:“蕭兄,這是賈兄的。” 賈牧搖頭道:“你的手便是你的,拿著便是了。” 隻見一個美貌丫鬟捧著茶壺,身後跟著一個煙視媚行的女子,上身蔥黃比甲,下身月白百褶裙,正值妙齡,亭亭玉立。 一旁的柳明道:“了不得,天人下界了。” 賈牧忙躬身道:“玉樓姑娘認認,這位便是向你扔墜子的羊璞。” 這妙齡女子打量了賈牧幾眼,瞠目道:“怎麼是你?” 餘槐安回頭道:“賈兄與她認識?” 賈牧唱了一段:“這才是今生難預料,不想團圓在今朝。回首繁華如夢渺,殘生一線付驚濤。”眾人聽著曲子也新,叫起好賴,賈牧道:“秦淮河一別,三年矣。” 玉樓道:“你的眼睛?” “不必再說,今日正好喝酒。” 玉樓:“酒早已備下,秋香主會,不得下樓陪伴,就有賤妾代為做這個東道罷。” 見柳明出去,玉樓問道:“公子怎麼走了?” “天冷喉嚨癢,吃不得這暖酒。”既然這姑娘與賈牧認識,他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古來有一人向隅,滿坐不樂的說法,但柳明的離去對酒會沒有絲毫的影響。 玉樓問起賈牧的情況,賈牧隻是不說,讓玉樓彈琵琶,他來唱曲,一旁的餘槐安詫異道:“原先知道賈兄文章做的不錯,卻不知他這曲子唱的也那麼好。” 岑宗姬等人點頭,蕭鳴鳳的眼神則有些古怪,他原本以為他還算有一技之長的,現在看來,他是一點也比不上賈牧了。 賈牧唱完一曲後,舉酒刀:“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姑娘來了神京,還不知往日的那些姊妹離亂成何等樣子呢。” 玉樓聽了,也不免暗自傷神。 賈牧突然問道:“姑娘可想過終身之事。” “賤妾也非愛風塵之人,何嘗不曾想過?隻是...” 賈牧道:“那敲方才這位羊璞如何?” 玉樓聽了,看向羊璞,心熱的像火炭燒著一般,低下了頭,羊璞也將頭低下。 賈牧笑道:“你們定個再回的日子,豈不大好?”賈牧不愛風塵女子,卻樂意做別人的老天爺,玉樓和他有舊,羊璞是個孝子,也有學問,日後也有一番前程,故而賈牧在這裡牽線搭橋。 二人還愣著,賈牧便走了,二人便說了些話,羊璞當然願意再會,隻是害怕囊中羞澀,玉樓的丫鬟道:“再見,又不要你的銀子,你怕什麼?”羊璞方才躬身,滿麵春風,看得丫鬟直笑。 酒酣耳熱,賈牧等人告辭,玉樓上樓,恰見秋香的丫鬟下來,問道:“可分了勝負不曾?” 那丫鬟道:“是雙玉姑娘贏了。” “就知道必是她的。”玉樓姑娘提裙繼續走,這丫鬟下樓,偶然瞧見賈牧,便飛步過去,餘槐安認得這丫鬟便是秋香姑娘的丫鬟,駐了足。 賈牧一愣,不知來者何意,那丫鬟蔥玉般的手指放到了賈牧的唇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隻聽她道:“你咬罷,還你的。” 賈牧怔了怔:“你是添悅?” 那丫鬟笑道:“不是添悅,是簾月。” 賈牧知道定然是的,便道:“那姑娘是認錯人了,碰瓷之事,可行不得,咬了你的手,我可沒這錢賠。”他可以說因為章柳兒的事兒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點也不想和她家的人來往。 簾月見馬車滾滾而去,方才回去,她還真不知道這位賈牧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當天夜裡,秋香樓就來了一位客人,氣度雍容,自稱李甲,這兒的老鴇一見就知了這人的身份,恨不得把秋香讓他給梳攏了。 簾月卻不肯,老鴇劈頭罵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前門送舊,後門迎新,往前你說那些混賬話也就算了,你可知這位尊客是誰?你們姑娘若是討了他的歡心,隻怕那幾位閣老見了她也得畢恭畢敬呢。” 簾月不以為然,她討厭姓李的人,她相信秋香也是的。 可整個神京,她沒有什麼放心的人,除了秋香以外,也隻有一個賈牧了,所以她打算找賈牧幫這個忙。 一聽簾月描述的惡霸,李甲的那副尊容,賈牧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嘶~ 皇帝正在追求的女人,好像很戳賈牧的癖好。 “既然如此,我也隻好走一趟了。” 翌日晚上,賈牧在秋香樓喝了幾杯酒,在簾月的幫助下,把秋香給破瓜了。 他也不知道這個讓皇帝著迷的秋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傾城摸樣,隻記得她很軟,很潤,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