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賈牧回了寧府,因院中都是水窪不好散心,他便在遊廊上閑逛。 迎麵走來兩個丫鬟笑語而來,是陸嬰寧的兩個丫鬟,一個名叫秦雲,一個叫做楚夢,見了賈牧,都納了萬福。 賈牧問道:“奶奶可好啊?” “方才和蓉大奶奶說話呢,很是高興。” 賈牧頷首,陸嬰寧他見得,秦可卿他也見得,偏二人在一起,那他便見不得了,便抬步往秋香的院子去。 且在遊廊裡走著,不一時,便聽到隱隱的旖旎音韻,起了好奇心,便轉頭舔破窗紙,隻見念嬌和平兒做著磨鏡之事。 見門被推開,念嬌和平兒連忙用被子遮掩了身體,隻見賈牧近來道:“平兒,在家中乾得好大事。” 平兒緋紅著臉,賈牧不緊不慢道:“二哥弄不飽你,還來這裡偷我的丫鬟,當真是好手段。” 念嬌道:“我和姐姐是你情我願,須不是偷。” ‘好一個你情我願,好一對多情鴛鴦,念嬌,你瞞著我,到底和二嫂子有什麼勾當,或者說和二哥哥有什麼勾當?’ 念嬌爬出來,無遮的磕頭,賈牧冷聲道:“憑你怎麼求我,我也饒你不得。”說罷,頭一偏轉,隻見平兒拉開被子,春光大泄,露出玉琢也似的鎖骨和大片白膩,輕聲道:“大爺不早就盼著這一天?” 跪著的念嬌不免紅了臉,賈牧輕車熟路的脫了衣衫,“好姐姐,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平兒滿臉羞紅的閉著眼睛,由賈牧所肆意而為,她不是對賈牧沒有心思,隻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不曾動作而已,事到如今,既然和念嬌的事情被發現了,便不妨破罐子破摔一把。 香迷正濃,嫩足頻起,玉杵搗下,身軟如水。 平兒咬著賈牧的手指,正意亂之時,忽然道:“大爺,繞過我這一回罷,我們奶奶還等著我呢。” 賈牧道:“你快出來了,出來了再說。”平兒羞不能言。 平兒拇指一直,懶懶道:“大爺,我該走了。” 賈牧道:“還請姐姐可憐則個,千萬讓我出了,往後絕不糾纏。” 賈牧這一番俄延,叫平兒沒奈何,再睜開眼,已是次日,發覺自己正側抱著賈牧,對麵便是念嬌。 見平兒倉皇起身,賈牧握住了她的柔夷,“別急,你現在又走不動路,好賴吃了飯再去。” 平兒也覺察到自己的四植酸麻,渾身如散架了一般,偏又一種舒泰的感覺在體內徜徉,真是妙不可言,聽了這話,臉也紅,倒是不折騰了。 念嬌向來就是打輔助的,此刻起了身,給賈牧、平兒安排飯食,又給平兒從頭到腳擦拭了一番,待平兒吃完之後,又把她送去了榮府。 “摔成這樣了?”王熙鳳打量著平兒,念嬌道:“也是昨天雨滑。” “怎麼也不來和我說一聲?” 念嬌笑道:“怕奶奶聽了擔心,就沒來說,誰知今兒還是沒好。” “好了,我知道了。”王熙鳳一揮手,念嬌告辭。 “怎麼摔的?”王熙鳳起了身,在平兒脖頸前細嗅。 平兒紅著臉道:“在院子裡走著,一不小心就摔了。” 嗅到一股藥味,王熙鳳盯著平兒:“你很冷嗎?” 平兒搖頭。 “我昨兒可是冷得很,你們爺不知道和誰胡混去了,就你那麼個丫鬟,也掉水坑了去了...” 平兒聽著這些言語,見王熙鳳那麼信她,不免心中有愧,王熙鳳去和邢夫人、王夫人、賈母問安,平兒躺到床上,閉目就是賈牧,對賈牧來說,一個籌劃,經過懷胎,已經分娩出成果了,但擺在平兒麵前的就是一個選擇,她的眼前赫然出現了兩條路,一條路,去跟賈牧,一條路,繼續跟著王熙鳳。 跟著王熙鳳,如今的她也很體麵了,跟了賈牧,未必能出頭,平兒還是決定跟王熙鳳走,至於昨天,就當是一場夢好了。 雖然還是個老選擇,但平兒恍惚間有種新生的感覺。 ······ 《智取威虎山》在賈府,京衛武學兩番上演後,在神京已經是不脛而走,和所有的文學作品一樣,在傳播的過程中,千人千麵,難免有些變質的演繹,賈牧本來就把原著裡麵的精神進行了封建化的改編,現如今有的人已經演繹成了賈子榮借官軍消滅座山雕,占山為王,作威作福的劇情。 怪不得藝術家們有句話說得好:改編不是亂編,戲說不是胡說。 賈牧也偶然聽過一回這樣的評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噴一回飯,取樂而已,不過有的人看《智取威虎山》卻動了火,賈牧這日便聽說,有個演賈子榮的,演完戲之後,不知得罪了什麼人,屍體被掛在了牌坊上麵,氣得那貞節牌坊的家人,把這事告上衙門。 如今已是二月,賈牧整日無非是在兵部點卯,看報,吃茶,今兒早早回了府,正思考著送林黛玉什麼生日禮物,姹紫便進來道:“爺,邱千戶來了。” “看茶,看茶。” 聽賈牧問起最近的兇殺案,邱白圭道:“這事情,我想多半是那漕幫的人乾的。” “你怎麼知道?” “有句話說得好,人上有人,他們這些漕幫還不值得我們盯著,隻是他那幫主有一天上門送禮,叫我看到了,因此留了心,最近他們漕幫起了內訌。” “哦,這又是什麼緣故?” 邱白圭道:“孔子一死,儒分為白,墨翟一死,墨離為三,聖人猶不能免,何況這些烏合之眾呢?他們的幫主死了,少幫主年齡又小,好些老人不符管製,一下便分了家。” “如此說來,倒也不意外,不過我想問一問,這些漕幫做不做販賣私鹽的買賣?” “想來是有的。” 賈牧問道:“那邱兄能否說一下這漕幫的後臺呢?” 邱白圭搖頭:“這些事兒我不能說。” 賈牧舉起茶杯來:“不說便不說罷,喝。” 吹紅了桃花,吹綠了柳樹,東風催著萬物蔓發,神京繁華的表麵下,龍蛇混雜,賈牧、邱白圭觥籌交錯,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