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作為神京城除大明宮以外的又一個政治中心,每天的訪客絡繹不絕,賈牧的身份雖然特別,但沒有給錢,所以那些仆人在拿拜帖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賈牧這兩個字的重量。 當天賈牧竟然是無功而返。 小河東流,夕陽西下。賈牧騎馬而回,隨著賈牧的肚子咕嚕咕嚕響起,他抽向馬匹的鞭子便越重,越快。 一時將飯菜吃個乾凈,賈牧方才舒服了,打了個飽嗝,陸嬰寧見他如此肚子饑,問起今日的事情。 “天下太平,沒有那個忘八敢冒頭。” 陸嬰寧道:“既沒有事,你還給自己弄成這樣餓,人家都說浮生偷得半日閑,你怎麼就不肯閑一閑。”農民農閑的時候少吃,賈牧如此,定然是忙事去了,可身上又沒有胭脂香,一股茶香,陸嬰寧猜大概是去會朋友說事去了。 賈牧對此難以解釋,他真的閑了一天,隻不過肚子裡不知道怎麼就這麼餓。 月已西垂,如鉤,風自東來,似綢。 賈牧睜開眼,陸嬰寧的手鉤在他的脖頸處,念嬌的手也如鉤子一樣抱著賈牧,清冷的月光從窗欞射入,讓這白花花的一片,顯得是那麼高潔。 ······ 月出東山,陳以義的兒子陳學敏從景和樓出來,飯後閑步,忽然瞧見黑暗裡,有人在爬墻,陳學敏對仆人道:“快把這廝給我抓了!” 兩個健步如飛,捉了那個黑暗中要逾墻的賊人,陳學敏見這人摸樣倒是不錯,笑道:“你這卻是偷誰?” 那年輕小廝隻當這人也是潘氏的姘頭,便磕頭道:“小的並不是有意有去裡麵的,實在是她丈夫出去了,自個兒難熬,既然公子來了,我不進去便是了。” 陳學敏聽此,不免有些翹翹的,“既如此,我就不難為你了。” 見陳學敏要爬墻,兩個仆人連忙道:“大爺,小心有人設套啊。” “設套?分明是思春少婦等著我呢,少羅唕,你們要怕,先進去一個,看看情況。” 兩個仆人對看一樣,一個先翻了進去,隨後說道:“沒事。” 陳學敏便踩著一個仆人的背翻了進去,隻見一個丫鬟早侯在這裡,說道:“今日怎麼還多了一個?” 陳學敏道:“人盡可夫,叫你們奶奶別急,我自幼也曾養得好大龜,管保服侍得她歡喜。” 這丫鬟聽這聲音雖不對,但也輕佻,想起自己奶奶的性子,也就沒有多管,一路帶了進去。 卻說那潘氏自賈府出來後,她青春年少,這吳員外也老眼昏花的年紀,如何耐得住寂寞,這些日子來,也曾偷了幾個,如今見陳學敏來了,見他衣著富貴,摸樣不錯,反怒道:“你是誰?怎麼進我這良家婦人的家裡?” 陳學敏見這婦人,果然貌美,笑道:“是你這丫鬟帶我來的。” 潘氏一個巴掌朝那丫鬟打去:“賤婢,怎麼把這個賊人帶進來。” 這丫鬟雙眼通紅,對陳學敏道:“你且走罷。” 陳學敏嬉嘻笑道:“小娘子,別急嘛,你要偷人,小爺這樣貌,這富貴,哪兒襯不得你了?” 潘氏道:“你長著那麼好的樣子,怎麼眼瞎如此,我幾時偷過人了?”拿起一杯茶來,喝了一口,用帕子在茶杯口邊擦了一邊,“你這眼睛不好,還是擦擦罷。” 陳學敏瞧見帕子上的胭脂印,愈發銷魂,果然拿帕子在臉上擦了擦,賠笑道:“如此說來,我倒是誤會了,娘子原來不曾偷。” “我小婦人家一向持重,何曾乾過這種事兒?” 陳學敏道:“既然如此,我必請娘子吃酒賠罪才是。” 說著,就自倒了一杯酒,潘氏也飲了一杯酒,兩三杯酒下來,潘氏覺得臉蛋有些燙了,念道:“公子,你既要賠罪,怎麼隻是喝酒?” 陳學敏瞧婦人臉上神色,心想終於入港了,向前捧住潘氏,“我這就把我自個兒賠給你。” 潘氏道:“我那丈夫,頭發白,胡須長,話兒軟,你不怕嗎?” 陳學敏已經在潘氏臉上亂親了起來:“死了也甘心。”當夜顛鸞倒鳳不提。 且說陳以義見陳學敏遲遲沒有回來,罵了一句:“早晚叫他死在煙花場上!” 此時狄管家前來說道:“任敝來了。” “叫他進來罷。” 任敝是陳府對麵那家茶館的老板,任敝進來拱手道:“見過閣老。” 陳以義問道:“今兒有沒有多來什麼人?” 任敝道:“來了個禦前行走。” 陳以義皺起眉頭來:“他來乾什麼?”招手把管家叫到耳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吩咐了幾句,狄管家就走了出去。 陳以義和任敝閑聊了幾句,任敝便從後門出去,狄管家進來,對陳以義說道:“老爺,這賈牧確實遞了拜帖來,因為來見的大人們多,所以就沒遞來。” 陳以義罵道:“必然是沒有使銀子,所以入不得你們的法眼,你知道他是誰?他是陛下的表侄婿,是長公主的螟蛉子,眼下又擔著陛下的差事,他還年輕,興許還成不了事,但惹了他,暗地裡放幾把箭,壞壞你的事情還是有餘的,把他的請帖淹了,真個是你們糊塗。” 狄管家忙不迭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都是小的不是看管不嚴,讓那些人把銀子看的比朝局都重了。” 陳以義冷聲道:“起來罷,明天,我要你明天,親自去一趟寧府,遞我的請帖,說後天我在家裡設宴請他。” ······ 這日,風和日麗,晚上的夕陽也分外好看,想起尤氏的賈牧,一進院子,便看到尤二姐倒在了地上,問她如何,她說被柳絲絆倒了,也不知她從哪裡學來這樣漂亮的借口,被柳絲給絆倒了,賈牧便抱著尤二姐,在床上給她揉著腿,待她臉起了紅霞,便給她開了苞,尤二姐體內果有別樣的媚態,賈牧一時心情舒爽。 東風搖曳飛風箏,賈牧縱馬,忽然一個斷線的風箏落在了他的頭上,賈牧拿在手裡,見眼前的陳府,遞了進去:“這風箏是你們府上人放的,不慎落在了地上,煩請問一問,還給她罷。” 這新的門房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