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襲爵(2)(1 / 1)

紅樓護花人 種梨嘗李 3656 字 2個月前

“奶奶,該上朝了,好賴把爺給叫醒。”   陸嬰寧搖頭,她還想聽賈牧說些什麼,便道:“不急,他大概是乏了,什麼都不急,就是聖旨來了,也讓他們等一等。”   不過賈牧沒有繼續說話,他臉上露出哀傷、惋惜、憤怒、無力的表情來。   慢慢,賈牧睜開了眼睛,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忙起身,穿衣,漱口,穿上潮服,往門口去。   此時,就聽外麵的喧鬧聲,賈牧問道:“怎麼了?”   仆人來報說:“刑部的官兵來了,說寧府裡麵有賊贓。”   賈牧往角門去,隻見刑部的人潮這邊走來,賈牧問道:“這是怎麼了?”   那為首的笑道:“昨天馮工部家報了走失,說來了飛賊,昨夜我們抓住了,才發現這飛賊是漕幫的人,將馮工部家失竊的東西,送給了大人,這是來討回東西的。”   賈牧沉思片刻:“賊贓是大箱還是小箱?”   “這個小的們哪裡知道,煩請兩樣都讓我們看看。”   見這些人就往寧府這邊來,賈牧冷聲道:“怎麼。你們還想闖進來?”   “小的們總得辦案不是?”   賈牧道:“我讓人給你們抬出來。”   見那刑部的臉有難色,賈牧問道:“怎麼,信不過我?”   刑部的人訕笑道:“不敢,隻是這件事確乎要緊,小的們的身家性命都放在裡麵,實在不乾馬虎,非進去看一看這心裡才踏實。”   賈牧不緊不慢的說道:“反正你們橫豎今天不能進去,要麼我讓人把東西抬出來,要麼,你們就門外等著,隨你怎麼赤壁鏖戰,我也不管,就是不能邁進這個門一步。”   刑部的人轉身幾步,細語道:“怎麼他還在?他在,這事我可怎麼辦呢?”   賈牧旋即便讓人把所有的門都關了。   看著這禁閉的大門,刑部的人是走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愣在賈府門外。   大明宮.太極殿   春熙帝掃視群臣,問道:“今兒是哪個沒來啊?”   戴權道:“鎮國府一等伯牛繼宗告了病。”   “忠順王呢?”   戴權一愣,朝臣一驚,戴權答道:“陛下,忠順王爺領兵打仗呢。”   春熙帝一摸額頭,聲音低弱:“寡人竟然是忘了。”   夏守忠道:“陛下,禦前行走賈牧沒有來。”   “這是怎麼回事?”   聽春熙帝,陳以義心中也有問疑惑,這個賈牧還沒來呢?   春熙帝道:“既然他沒來,事情就算了,朕乏了,陳閣老,今兒的事兒你來聽聽,等會讓,進宮和朕再說。”   陳以義一聽,兩眼盈淚,什麼叫信任?這就叫信任。   群臣等聽了,都喧鬧了起來,春熙帝的身體這是怎麼了?讓首輔在大殿聽群臣之言,這可是前所未聞之事。   “陛下,微臣要彈劾陳閣老。”   春熙帝見那個禦史,皺眉道:“朕乏了。”   那禦史道:“陛下,陳以義行事乖謬,故而各地叛亂,此僚萬萬不可以擔任首輔。”   春熙帝的眉頭愈發皺起來,戴權嗬斥道:“大膽,禦駕也是你能攔的!”   那禦史跪在地上:“天下者,太祖,太宗之江山也,陛下奈何以一己之私,而不顧天下蒼生,臣徐第今日在此死諫,懇求陛下罷免陳以義!”   一席話說的陳以義也跪了起來,春熙帝拂袖道:“朕不聽!”戴權一攙春熙帝的手,竟是如此有力,心中未免升起寒意。   春熙帝一走,群臣都跪了下來,心中不免猜測是不是要變天了。   陳以義率先站了起來,不一時,夏守忠也春熙帝派了出來,陳以義道:“你們都起來罷。”   見徐第還兀自跪在那裡,陳以義道:“今兒本就一件事,要襲封賈牧的爵位,他不在這兒。”   徐績道:“閣老,我去看看情況。”   陳以義頷首:“那就煩請少保了。”   徐績先走出大殿,陳以義道:“有什麼事兒,各位就說來,我和夏公公為轉報給陛下的。”   大約半個時辰後,徐績回來了,整個大殿為之一靜,陳以義問道:“賈牧,你何故姍姍來遲?”   賈牧:“陛下呢?”   陳以義肚子裡好笑,暗算我,脾氣還那麼大?   徐績道:“馮尚書家裡失竊了,查出來大概是這兩個箱子,這箱子口的火漆還沒掉,馮尚書,你自個兒來看看罷。”   馮尚書頷首,走了過去,拿來失單,一件一件的點,一些禦史看這裡麵珠光寶氣,已經有彈劾文章了。   馮尚書不一會拿著一封信,冷汗直流,一旁的人嚷道:“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扒灰的信在裡麵。”   徐績見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把拿了過來,馮尚書連忙道:“我從沒見過這封信,從來沒見過!”   陳以義拿到手裡,見是齊王的信,心驚膽戰,忙遞給夏守忠,夏守忠知道情況非同小可,忙進春熙帝的寢宮,春熙帝的聲音弱弱的傳來:“讓陳閣老自行決斷罷。”   夏守忠也不敢進去,忙去了太極殿,對陳以義耳語一陣,陳以義也不知皇帝怎麼就病重成這樣了,隻好道:“先把他給我押下去!收獄神廟。”   賈牧心裡好笑,敢算計我,老子算計不死你,這信自然是他昨夜寫的,原本隻是為了留個後手。   陳以義看了夏守忠一言,夏守忠把聖旨掏了出來:群臣都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夫帝圖草創,王業艱難,鹹仗股肱,葉同心德,用能拯厥頹運,克膺大寶,然後疇庸茂賞,開國承家,誓以山河,傳之不朽。朕以眇眇之身,托於兆民之上,永思祖宗創業艱難,賈牧深肖祖輩,可襲寧國公,欽此。”   群臣嘩然,特別是賈赦,心裡嚴重不平衡,怎麼賈牧就襲爵了呢?還是頂格襲了?   賈牧不緊不慢的跪下,“謝陛下隆恩,然此詔,賈牧德薄,萬萬不敢受。”   賈牧起身,轉身便走,如果春熙帝身體真的不行了,那麼他還會有詔書,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守在春熙帝的身邊。   陳以義見賈牧轉身就走,心道:“等會兒給你治一個大不敬之罪,便是長公主也不好保你!”   他哪裡想到,賈牧不是“天子呼來不上朝”,而是直接跪在春熙帝的寢宮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