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牧剛剛偷偷從床底下摸了出來,此時也顧不得跌了一腳,撒腿,一溜煙就跑了,活像一條瘋狗。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賈牧撒腿隻是跑,不知為何,一條狗跟了過來,邊跑邊狂吠。 “這狗可真像哮天犬,娘勒!”賈牧想著。 不一時,賈牧跑到了一處假山,眼見這狗越跑越近,賈牧猛地往外一跳……他的身子在空中飛了四秒鐘光景,然後落在一道堅硬的斜坡上,一路滾下去,碰倒許多雜草,也驚散了一對在此幽會的鴛鴦,賈牧眼睛四處亂喵,認得其中一個人的身影,就是迎春的丫鬟司棋。 賈牧也沒有聽到狗的叫聲了,大喘了一口氣。 “這種事還是少做,太險了。”賈牧撐起身體來,眼前賈赦正緩步走來,正好打了個照麵。 賈牧笑道:“怎麼都瞞不過你。”心裡突突的跳。 不想賈赦貼近說道:“國公爺,你是我的恩人,我很早就看那個婆娘不順眼了。” “什麼?” 賈赦笑道:“多承你不嫌棄,同她雲雨了,我的意思是,每個月給我八百兩,我替國公養著她,一年之後,也不需國公破費了,國公來她這裡,就和來家裡一樣,你瞧,怎麼樣?” 賈牧微微點頭:“好罷,好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還真沒想到賈赦竟然是如此自綠的人。 賈赦把他扶起來,一起走了,心想賣了個好價錢。 見賈牧重新走了進來,原本一直提心吊膽的邢夫人,愈發覺得奇怪,剛要開口,賈牧揮手道:“不要擔心,你丈夫把你賣給我了,此後咱們就是長久的鴛鴦,再不需擔心了。” 邢夫人聽著,臉上露出笑意,心裡卻不是滋味,誰想到自己這個善於使氣的丈夫,堂堂榮國府嫡子,竟然是個這種軟蛋。 賈牧脫下衣服,露出健碩的體魄,邢夫人瞧上麵有擦傷,忙拿著藥油給賈牧塗抹。 邢夫人的手在背後畫著圓,一圈一圈好似年輪。 ······ 姹紫走回寧府,她倒不是很擔心,賈赦打不過賈牧,家醜不外揚,想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已然沒事兒。 她隻怕賈牧要是不順心了,找她的氣。 從衣櫃裡翻衣服,她估摸著整個賈府,沒有哪個丫鬟的衣服比她多,什麼開口低的衣服,什麼開叉高的旗袍,什麼省布料的衣服,什麼薄如蟬翼好似無遮的衫子,什麼絲綢繡花的長襪,花樣繁多,在姹紫知道的人裡麵,可能就隻有秦可卿比她衣服的花樣多,有些上麵還被賈牧撕了口子,姹紫也沒扔。 忽聽門外傳來腳步聲,姹紫忙把衣服收了起來,不出意料,和她住在一處的香菱走了進來。香菱問道:“老爺哪裡去了?” 姹紫搖頭:“方才在榮府呢。” 見香菱轉身要走,姹紫道;“你乾什麼去?有什麼事兒問我不就得了?” 香菱道:“今兒是我媽的生日,我想想問問接下來有沒有安排。” 姹紫道:“既然是咱媽的生日,你怎麼不早說呢,我這也時間備個禮物。” “姹紫姐姐,隻要情誼到了就行,還說什麼禮物。” “沒事兒,你去罷。”姹紫見香菱雀步而出,心裡不由羨慕,準備了一份禮物,稍後送了過去。 不一時,秦可卿的轎子在院外落下,她才從曹府回來,長公主問了她一些關於賈牧的事兒,麵對這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姐姐,秦可卿雖不是知無不言,但還是說了很多,她以為長公主這是關心她這個妹妹,關心自己這個螟蛉子,不想她這個姐姐竟然是不懷好意。 賈禮如今已經會走路了,見秦可卿回來,就迎了過去,秦可卿抱起賈禮,才走了幾步,賈蓉就來了。 賈蓉道:“短了些銀子,你好歹借我點。” “你平素這麼多錢,還不夠你花呢?” 賈蓉:“人心哪兒有個夠啊,自古嫦娥愛少年,我也有些愛好,你這個月好歹借我點。” 秦可卿讓寶珠把賈禮帶走,拿出一百兩銀子,“往後,你也別找我借銀子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至於這麼絕情嗎?” 秦可卿:“你算什麼東西?還和我攀起來了!” 賈蓉忙賠笑道:“太太教訓的是,我這就走,這就走。” 秦可卿瞧賈蓉這個諂媚的樣子,隻是冷笑。 天上一輪圓月放出光來,賈牧摸到秦可卿的屋中來,秦可卿見他忽然而來,怪道:“你怎麼這麼鬼鬼祟祟的?” 賈牧道:“今兒遇見了個活王八,可不得悄悄的嗎?”把賈赦把邢夫人賣給她的事兒說了,秦可卿道:“你要是敢帶她來這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仔細我打你。” 秦可卿知道自己的公主身份後,對賈牧這言語上也有些硬氣了,賈牧笑道:“公主殿下,這就冤死我了,我哪兒有這個膽子。” “普天之下,數你色膽最大。” 賈牧環上了秦可卿的腰肢:“既然公主發話了,微臣也隻好鬥膽放肆了。” ······ 不提賈牧和秦可卿的雲雨之事,隻說賈璉逃到了府外,還不知老爹怒氣如何,隻等著他們來找,晚上,這明理河上好多遊船,賈璉便上了一艘船,說任意東西。 這船是往寧榮縣去的,賈璉聽了,覺得有緣,那邊他們家有好幾個糧莊,到那裡去一遭,也不是壞事。 正說著,忽然見隔壁船上有個十八九歲的婦人瞧著他笑,賈璉是個知道情況,見這婦人樣貌不錯,便留了心眼,等到夜色靜悄悄,船靠岸停泊的時候,賈璉便見那婦人出了船艙,賈璉便走過去,輕輕的捏了她一下,那婦人笑嘻嘻的,握住賈璉的手,賈璉一拉,就帶著這婦人進了船艙,雲雨巫山。 翌日,猛烈的陽光射了進來,賈璉睜開眼睛,之巨自己已經不在船上,還在一處房間內,渾身麻繩捆住,一個刀疤臉進來笑道:“璉二爺,辛苦你了。” “既然是道上的朋友,要什麼不妨明說。” 這刀疤臉愈發笑起來了,“隻要你能留下墨寶,我們就能放你走。” “什麼墨寶?” 這刀疤臉看向北方:‘自然是給我們偉大的可汗陛下寫一封信了。’ 賈璉大驚失色:“什麼!我不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