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監牢中奇遇,道榮吹大牛(1 / 1)

聽得懷中的女子如此一說,邢道榮這才驚悚發現那原本應與他同處一室的絡腮胡子娘娘腔如今卻不見了蹤影。   “這……這不可能吧?”   驚慌失措的邢道榮口中喃喃著這不可思議的事,但低頭看看那女子身上所穿的破爛衣服,他又可以肯定這分明是剛才的娘娘腔所穿的。   “你怎麼穿著如品的衣服啊?”   目光不由得被那無意識輕微抖動著的金黃色絨毛狐耳所吸引。   騰地,見邢道榮似有所悟。   “你莫不是那密林崇山間妖魔精怪所化之物?”   雖口中做如此大膽猜想,但那邢道榮左手依然如舊的攬著懷中嬌人,並未見有任何警戒或防備的動作。   “官人果然聰慧,一語中的。”   ……   邢道榮無語,心道這有什麼值得稱為“聰慧”的體現嗎?   那雙與眾不同的狐耳與毛茸茸的大尾巴,想不引人注目都難哦!   畢竟這裡可沒有自己於夢中所見的,那個叫什麼考斯普雷的呢。   “官人,好溫暖呀!”   說話間,那狐妖女子居然毫不介意的又使勁的向著邢道榮的懷中蹭了蹭,增大了兩人的接觸麵積。   摟著懷中佳人,邢道榮一時間倒頗有了溫香在懷之感。   且說那邢道榮在之前行走五大洲之時,也曾聽聞過流傳於各地的什麼山精妖怪故事,也曾心向往之。   其他的倒是親眼見過,隻是偏一直未曾親眼目睹過這化形為美女的妖怪,而且還是這麼美的。   頷首看著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嬌弱佳人,邢道榮的腦海中忽然蹦出名為了“獸耳娘”的莫名詞匯出來。   這讓他不但沒有生出一絲的畏懼,反而產生了某種得償所願的滿足,似完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平生所求。   亦頗有一種死而無憾的豁達。   “是夢中的那個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的人生所望嗎?”   “二刺螈萬歲!”   一想到那個荒誕不稽到令他刻骨銘心的夢,邢道榮便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便將那攬著狐耳女子的右手臂又緊了緊,唯恐怕失掉了懷抱著的夢想一般。   此值夜半三更,正是萬籟寂靜之時。   那在風雪沖刷後月明星稀之夜,月色如銀般流過墻上的窗欄傾瀉於囚室,伴隨著二人輕微入耳的心跳與呼吸與之交奏。   低頭望著懷中佳人的不勝嬌軀,邢道榮隻覺身子早已酥了般無力,這讓他更不願推開那女子了。   故欲開口詢問些什麼,又生怕粗魯的唐突驚動了懷中佳人,進而破壞了這讓他萬分留戀的溫存。   最後邢道榮便索性閉上了眼睛繼續假寐,由了她依偎在自己的懷中,也不再去計較什麼。   隻是溫香在懷,不知不覺間,這邢道榮居然上眼皮與下眼皮極速媾和,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中,邢道榮仿佛又成了那個“新時貸”之人。   隻是這次他沒有為計算還款日期和還款金額頭疼,而是緊緊的抱著一個等身大小的毛絨玩具在傻笑,笑得充滿了幸福。   充滿了逃避之後的愧疚與豁達。   於是,當夜無話。   待晨曦露於東方,伴隨著雄雞報曉之聲傳來。   隻見原本依偎在邢道榮懷中的女子居然在“砰”的輕微一聲,一陣籠罩身體的煙塵散後,那天仙般的少女居然又變成了胡子拉碴的娘娘腔。   “臥艸,這是什麼鬼!”   力灌雙臂,睜開眼後的邢道榮用盡了平生所能的將那原本摟在懷中的娘娘腔不顧一切的扔了出去。   畢竟對於正常人的他來說,一睜開眼便看到一個胡子拉碴大漢親密的摟著自己,這強烈的視覺沖擊對他那雖然粗糙但卻嬌嫩的心靈還是有著不小的暴擊傷害的。   隨即邢道榮又用雙手在身上上下下的摸索了一陣,看看有沒有失去些什麼。   上下檢查一番之後,邢道榮這才長舒一口氣的確認自己的衣衫仍舊完整如初,貞操還在。   “哎呀~你乾嘛哈~”   “啊呀,官人一大早的這是做何?”   那原本因邢道榮用力一扔而撞到墻上後又反彈跌倒在地的娘娘腔掙紮著起了身,用杠鈴般沙啞的嗓音撒著嬌,作勢就要朝著他撲去。   “你不要過來啊~”   不用想,邢道榮見此連忙伸手製止。   看著眼前這個行為舉止與外在形象嚴重不符的娘娘腔,直瘮的他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呔那妖人,且住!否則休怪吾動粗了!”   娘娘腔聽了邢道榮此話,錯愕的停下了腳步,疑惑不解的開口問道:   “官人何出此言吶?昨夜我們不才相擁而眠嗎,怎的今時官人便要翻臉不認人了?”   聞此言,邢道榮隻覺心臟停止了跳動,自己停止了呼吸,時間停止了走動。   此時他的心中亦是混亂不已,不住的翩翩聯想昨夜的溫存。   “怎的?聽這娘娘腔所言,莫非昨晚半夜時分見到的,那如天仙般溫婉可人的女子竟同時也是眼前的這個邋遢醃臢之貨?”   “那不是做夢嗎?”   麵對如此天壤之別的形象差距,邢道榮失態般的忍不住雙臂交叉揮舞,仰天咆哮道:   “哈哈哈,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眼見跟前的邢道榮突然間行為舉止都變得如此瘋癲,那娘娘腔隻用手向臉上一模,其原因於心中便已知曉了七八分,伴隨著一聲嘆息,臉上便添了幾分黯然,以手掩嘴搖頭嘆息道:   “唉,原隻道天可憐見的讓咱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名獨具慧眼的偉男子,卻不想也是個一般隻看重紅顏皮肉的。”   見娘娘腔說的如此哀嘆,反倒讓邢道榮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曾經夢中良好的教育曾告訴他不應該以貌取人的。   還是要尊重他人的。   但等等,這難道是外貌的問題嗎?   這性別都不一樣了好吧!   再等等,你怎麼敢假定它的性別的?   不,幸好這不是那個擁有上百種性別的地方,所以不用擔心良心被綁架。   胡思亂想之間,這邢道榮也隻覺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哎哎,你這話怎麼說的?前麵說的偉男子還算你有識人之明,可後麵說的我可就不同意了。”   邢道榮決定要為自己狡辯,要為自己帶鹽。   “喜新厭舊、賞美惡醜,本就是人之天性。不過是有的人強於自製,見喜惡之變不形於臉。有的人淺薄自輕,浪蕩之態盡於言表罷了。”   “某身為正常人,自然也是正常的賞美惡醜之人,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吧!且某表現的如此直白,也當的是一個去偽存真的坦誠之人了吧!”   “所以,你錯怪我了!”   “這……”   聽邢道榮如此詭辯,那娘娘腔倒被他的話給繞了進去,一時間居然找不到什麼反駁之語了。   俗稱吃了沒文化的虧。   “再說了,要知道在我做夢的“時貸”裡可是有某公眾人物叫囂著什麼【顏值是第一生產力的!】雖然聽著有些荒謬,但這話能被脫口而出,也自然是有其被需要的市場基礎為依托的。”   “什麼顏值……生產梨?”   驟然間從邢道榮嘴中蹦出的什麼“生產梨”“市場”之類的名詞,讓原本看起來就不大聰明娘娘腔顯得更加難以理解他所說的意思了。   隻歪著頭看著邢道榮洋洋得意的繼續胡扯這些他於夢中所學的一知半解的詞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達到以其昏昏使人更昏的目的。   “咳咳!”   大概是看出了娘娘腔眼中的迷茫不解,邢道榮拿捏了一下腔調,猶如說書人附體般來了興致。   “這個要說什麼是生產力啊,那還逃不掉給你講下什麼是生產工具和生產關係。”   “而要理解生產這個概念呢,那麼剩餘價值則是避不開的。”   “而剩餘價值則脫不開以人的勞動力為商品的資本驅動,再就是分工和協作。”   聽著眼前這個人從口中不斷的蹦出一個又一個聽不懂的名詞,娘娘腔看邢道榮的眼神逐漸由迷茫又變成了更加迷茫。   更是不解為什麼突然講起了生產梨的各種聽不懂東西來了。   雖然她聽不懂,但看著眼前這個講起來澎湃激昂、口水橫飛的男子,心想此絕非是個思想匱乏、生活庸碌之人!   畢竟一個梨都能講的如此激蕩。   “母親,我終於找到了故事中的讀書人了!”   巴拉巴拉了一大堆,邢道榮說的很過癮。   特別是看著那娘娘腔一動不動的專注聽自己講的樣子,更是讓他覺得仿佛遇到了什麼知音一般一吐為快。   到最後就差沒給娘娘腔講講怎麼在這腐朽封建的神魔大陸召喚一個飄蕩的幽靈了。   絲毫沒注意到什麼叫做雞同鴨講。   巴拉巴拉,正在邢道榮口若懸河之際,從監牢外麵傳來了一道說話聲音。   “昨日捕獲上山之人,此時可仍在此監牢之中?”   “回林頭領,那人正在這牢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