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什麼玩樂?這都是查案的1部分(1 / 1)

馮淵雙手一拍,“好,我們走。”   他直接站起來,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今天來這傳說中的教坊司聽了一天的曲兒。   表麵聽曲兒,實際上是來調研。   隻是這教坊司大廳彈曲兒的,技術一般。   都不如香滿樓的,更別提蘇小小了。   而身懷絕活的花魁們,都在自己的小院。   帶著安姑娘借著查案由頭,來這大廳聽曲兒就夠離譜了。   真要帶去那花魁們的私闈,以後被安潘臺知道了,不得砍死他。   另外一個昌明坊的案子,正是發生在這春滿園,不過他還完全沒看出來端倪。   觀察了一天,至少這教坊司外圍,馮淵也大概摸清了她們的運作方式。   薛家,薛燁公子房間,此時點滿了火把。   三個半大的孩子被一眾吏員圍堵在房間。   兩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最大的十歲左右,老二八歲,最小的女孩子看上去隻有四歲,此時小姑娘正一臉緊張的看著屋子中的大人。   老大發現不對想跑的時候,發現出口被堵住了。   甕中捉鱉。   ......   馮淵一行牽著馬走近薛家的瞬間。   他也沒解便服上的扣子,而是快速地從下往上,骨碌一下就脫了便服,露出裡麵的官服。   兩下對折,將便服塞進小母馬後麵的箱子裡。   前後不過三個呼吸,快的離譜。   朱安靈看著他,驚訝說道:“你們這些官員出去玩,換衣服的動作都如你這般快嗎?”   馮淵偏頭看了她一眼,“安姑娘可別亂說,什麼叫出來玩,我這是查案必須的偽裝,這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朱安靈笑笑沒有評價。   一行人通過大門,進入薛燁房間。   看到三個被吏員圍在中間的小孩。   屋內,薛家的管家正抄手躬身在一個年紀約莫三十多的男子身旁。   他們身邊沙莊二人正微微攔著他們不讓靠近場中孩子。   見到馮推官等人進來。   男子拱手,“馮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輕鬆就抓住了這群毛賊。”   馮淵聞聲看過去。   管家急忙介紹道:“這就是我們薛家當家,薛明財。”   馮淵上下端詳了他一眼。   果然幺房出長輩。   那薛明春和薛明森都四五十的模樣,這同輩的薛明財居然才三十出頭模樣。   他開口問道:“薛家家主看上去如此年輕,這卷宗上沒寫公子年紀,敢問薛燁今年多大?”   薛明財聞言神色悲傷,“我生燁兒的時候年紀都很大了,快十七才生的,他今年十四左右,是我二兒子。”   “那老大是?”   “老大今年十六了,在應天府清江書院求學,這兩年都沒回來。”   馮淵微微點頭,看向莊知事。   後者上前躬身拱手,“馮大人,這天色漸晚後,三個小毛賊沿著地道就鉆了進來,老大被我們親手抓獲。   “後麵兩人本來還想退回地道逃跑,結果追進去後,發現出口也有人把守,您果然料事如神。”   趁著他說話的間隙,沙經歷將那破院子查到的信息遞給馮推官。   馮淵快速翻閱,表情陰晴不定。   不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場中三個孩子。   他們一個個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樣子。   環繞觀察一圈後,他直接開口問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   最大的孩子開口,“官老爺,外麵太冷了,我帶弟弟妹妹進來避風。”   馮淵凝眉,沒關注這個問題,而是看著他,問道:“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兒?”   “老爺,十三歲了,叫鍋盔。”   “他呢?”他抬手指著另外一個男孩。   “十歲,我弟弟鍋灰。”   “她呢?”   “小妹五歲,叫鍋巴。”   馮淵點頭,沒去糾結這些流浪兒的大名。   開口說道:“嗯,看上去都長的偏小,不過十三歲了應該也懂事了,這屋子原本的公子是你們殺的嗎?”   鍋盔急忙搖頭,“老爺,冤枉啊,我們怎麼可能殺人。”   “那這條地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鍋盔說道:“我去那院子玩,無意間發現的。”   馮淵笑笑,自然沒有輕信,轉而問道:“你們在外流浪多少年了。”   對方眼睛直轉,“四年了。”   “確實有些時間了,平時都靠什麼養活弟弟妹妹?”   鍋盔想了想,“乞討,這南部的公子小姐都出手大方,偶爾能賞幾個銅板。”   “上過學嗎?”   對方搖搖頭。   “是哪裡的人呢?”   “外地的。”   聽著這個模糊的指代,馮淵也不深究。   “姓什麼呢?”   “不記得了,”鍋盔想都沒想便如此說。   馮淵笑笑,他如何看不出來這個孩子滿嘴謊話。   他抬手讓衙役拿來紙筆。   轉頭對著孩子們說道:“好,隻是偷摸進薛府偷盜,還是要有懲罰。   “我寫三張紙條給你們,拿到懲罰的就按照紙上的懲罰來。”   馮淵“刷刷刷”寫了三張紙條。   第一張紙條寫的是:“偷盜薛府數額巨大,斬立決,立即身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無赦。”   第二張紙條寫的是:“偷盜薛府數額巨大,斬立決,不會死,但是假的。”   第三張紙條寫的是:“偷盜薛府數額巨大,斬立決,但真的不會死。”   馮淵將三張紙條擺好到最大的孩子麵前。   “你們選吧,上麵已經寫好了你們的罪狀,隻有一次選擇機會,可別怪我們沒給你們機會。”   自稱是鍋盔的孩子選來選去,選了第三張紙條。   馮淵笑道:“嗯,你運氣不錯,選了一張死簽,上麵寫著偷盜薛府數額巨大,供認不諱,斬立決。”   他轉頭,冷聲對著衙役們說道:“來人,犯人已經招供,拖到屋外就地正法。”   衙役雖然不解,但聽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依舊“刷刷刷”拔出佩刀。   伸手就上來抓著小女孩的脖領,往屋外拽。   屋子裡哭喊聲一片。   朱安靈盯著馮淵她滿臉憤怒,這人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張口就要開罵。   此時,老大鍋盔急忙說道:“大人,你騙人,上麵寫的明明是不用死。”   馮淵裝傻,“哦,我看過去怎麼就是我說的樣子。”   鍋盔指著紙條上的字,一個字一個字念了出來,“官老爺,你說了選中就放了我們,不會耍賴吧?”   馮淵變了臉色,對著他厲聲喝到:“你不是說自己不識字嗎?   “非要我使計詐你,才肯說實話是吧?”   鍋盔垂著腦袋,沒有接話。   馮淵抬手指著另一個瘦弱男孩,“如果我猜的沒錯,正是鍋灰假扮的鬼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