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敢搶我的鹽,你們鹽幫是好樣的。(1 / 1)

朱高熾和朱高煦兩人將朱高煦從禦書房裡拖出來。   朱高煦一把撤掉朱高熾捂在嘴上的手。   “大哥!你為什麼不讓我說!我說的有錯嘛!”   朱高熾驚恐的看了眼身後的禦書房,一臉擔憂的拉著朱高煦的胳膊,往更遠的地方走。   “老二,你就小點聲!那可是咱爹!你怎麼能這樣說他。”   朱高煦甩開朱高熾拉著自己的胳膊。   “大哥,他是我爹又怎麼樣?他可是皇帝,說出來的話那都是一言九鼎,怎麼到他這個兒子這裡就變成,可以出爾反爾了?”   朱高熾嘆了口氣,眼神又看了眼敞著門的禦書房。   “老二,你就少說兩句,爹這樣做不也是想把你留在身邊嘛!”   朱高煦嘴角揚起,冷哼一聲。   “留在身邊?”   朱棣打什麼算盤,朱高煦心裡清楚的很。   朱高熾現在是太子,自己和朱高燧兩人就該在靖難之役後,立馬讓兩人去封地就藩,這不但是組訓,更是為了不讓其他皇子對皇位有人念想。   尤其是自己這個最大的競爭者在應天府待著。   之所以沒有讓自己去就藩,無非就是害怕自己走上他的老路,再來一場靖難之役而已。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自己和他的想法都一樣,喜歡對外戰爭,擴張大明的版圖。   可惜,現在的自己並不是那個朱高煦,而是一個隻想擺爛,當一個藩王的朱高煦。   朱高熾再次拉住朱高煦的胳膊。   “老二,爹又不像爺爺,有那麼多子嗣,爹就我們三個,相比於那些個文官和武官,我們這三個人不比他們值得信任?”   朱高煦從鼻子噴出一口氣。   “大哥,你就天真吧!他老人家誰也不信!他就信他自己!”   朱高熾眉頭一皺,朝著朱高煦的屁股吹了一腳,伸出食指指著朱高煦,一副恨鐵完不成鋼的表情。   “你啊!少說兩句。”   朱高煦伸手蹭了蹭被踢到的地方。   “走走走!回去吃火鍋去!”   朱高煦雙手揣進袖子裡,走向出宮的方向。   朱高熾和朱高燧兩人跟在身後。   三人走出應天府的大門,朱高煦就看到張昂正在門口一臉焦急的來回度步。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朱高煦的心頭。   張昂看到朱高煦從應天府出來,他一路小跑到朱高煦麵前,單膝跪地將一塊帶血的令牌遞到了朱高煦麵前。   一旁的朱高熾和朱高燧兩人,看到張昂手中的令牌他也是一愣。   朱高煦雙手依舊插在袖子裡。   “出了什麼事?”   張昂嘴唇緊抿。   “漢王,我們運往南京的食鹽被鹽幫劫持,城外的製鹽工廠也遭到了襲擊。”   朱高熾和朱高燧兩人瞪大眼睛,一起看向朱高煦。   朱高煦隻是看了一眼那塊帶血的令牌。   張昂手中這塊令牌是他漢王府的令牌。   一周前,自己交給一名叫馬蓋的親信,由他拉著精煉過的食鹽,前往南京城以外的地方開分店。   “什麼時候的事情?”   張昂拱手。   “一個時辰前,一名乞丐將這個這塊令牌和一封信送到了酒樓,並讓我一定要送到漢王手裡。”   朱高煦放下令牌。   “信呢?”   張昂從懷裡掏出一份同樣沾血的信件。   朱高煦撕開信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裡麵飄了出來。   拿出信紙,上麵是暗紅色的幾個字。   今晚,秦淮河,紅雲。   紅雲船,秦淮河上最大的花船,不少府上晚上都喜歡去那上麵,之前的呂崔也是那裡的常客。   朱高煦合上信紙。   “工廠的損失情況如何?”   “曬鹽的場地被破壞,存在庫房內的食鹽還有工人都被帶走,工廠內用來生產食鹽的東西全都被破壞,根據損失的情況,重新恢復生產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旁邊的朱高煦雙眼猛地瞪大,擼起袖子。   “二哥,一定是呂崔那小子!我現在就帶人把他們家的人全關進兆獄!”   朱高煦用拿著信紙的手朝著朱高燧的頭頂就是一下。   “抓兆獄,抓進去乾什麼?嚴刑逼供?然後放出來給那些禦史彈劾我們的口舌?還是說你想嘗嘗老爹的鞋底子?”   朱高熾眉頭緊皺。   “老二,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朱高煦嘴角微揚。   “去這紅雲上玩玩唄。”   朱高熾瞪大眼睛,擋在朱高煦麵前,雙手抓住朱高煦的雙臂。   “老二,你瘋了!這一看就是鴻門宴啊!”   朱高煦右手拍了拍朱高熾的胳膊。   “大哥,你放心,這群人在兇相有戰場上兇險?況且這裡是應天府,我又是漢王,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朱高熾雙手依舊死死抓住朱高煦的雙臂。   “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朱高煦看了眼旁邊的朱高燧。   “那老三陪我一起去總可以吧!”   朱高燧眉頭一抖。   “二哥,這群人敢襲擊酒樓和鋪子,一定是一群亡命徒,他們什麼事情乾不出來,估計我們兩個也不是對手。”   朱高煦知道朱高燧在打什麼算盤。   “老三,伱怕什麼!又不是真的隻有我們兩個去!”   朱高熾和朱高燧兩人看向一臉壞笑的朱高煦。   …………   應天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秦淮河碼頭。   岸邊的酒樓和茶館內,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那裡,這些人都是今晚準備上船的人。   朱高煦和朱高燧兩人坐在一間茶樓的二樓。   朱高燧目光死死盯著那艘最大的船隻。   朱高煦抿了一口剛泡好的茶水。   “老三,你的人就位沒有?”   朱高燧將手中的瓜子皮扔到地上。   “人早就準備了,可二哥,你為什麼不讓我把這群人抓到兆獄裡麵,隻要進去了,我能把他祖宗八輩都問出來。”   朱高煦斜了朱高燧一眼。   “抓了他們,那我們的那些兄弟怎麼辦?”   朱高燧嘴巴張了張又重新閉上。   本次的襲擊,朱高煦猜測,八成是和鹽商穿一條褲子的鹽幫。   鹽幫和鹽商,自古就是一家子,一個運鹽一個賣鹽,雙方屬於長久合作,沒了任何一個都不行。   抓人動靜太大,很容易讓對方選擇撕票。   雖然那些人都是傷殘的兵卒,他們的價值在戰爭結束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但是他們都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沒有混個一官半職,自己能給他們的也隻有一份溫飽的工作。   至於這次事情的主謀,朱高煦用屁股都能猜到,一定是那位呂家的家主呂崔。   之前沒有弄死呂崔,就是想著完成朱棣的任務,他會兌現承諾。   自己去了封地,這邊的生意撤了也罷。   現在朱棣耍賴皮不認賬,呂崔又搞這麼一出,朱高煦心裡對朱棣的那一股子火,隻能讓這些跟著呂崔一起乾的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