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還是你們南方人會玩(1 / 1)

金陵碼頭。   夕陽西下,碼頭上的停泊的花船一個個掛起了燈籠。   朱高煦和朱高燧兩人坐在茶樓上,看著逐漸變得熱鬧的碼頭。   “嘖嘖,還是這群南方會玩。”   旁邊的朱高燧也點了點頭,指著聚集在碼頭上的那群人。   “二哥,你看。”   朱高燧指著那些從兩人或是四人抬著的轎子上下來的人。   “那些人都是一些商賈。”   朱高煦將嘴裡的瓜子皮吐到窗外,食指指向頭上帶著用白色或是黑色綢緞遮擋麵部的鬥笠,有的旁邊有一名多是多名隨從跟隨的人。   “那些是什麼人?”   朱高燧嘴角一揚。   “那些人,都是有幾個小錢,又好色的官員和商人,或是有些小名氣的人,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下麵,隻能用鬥笠遮擋一下。”   朱高煦緩緩點了點頭,看向那些通過搭在岸邊和花船上的木橋,蹬上停在岸邊的那些花船。   花船的船夫解開拴在岸邊的麻繩,用竹竿一頂岸邊的青石臺階,船舶就會緩緩離開岸邊,船家借著竹竿將船駛離碼頭。   朱高煦目光注意到,除了停靠在岸邊的花船,還有一些停靠在岸邊的柏舟。   這些隻能拉一人的柏舟上,除了一名船夫以外,柏舟靠著的岸邊還站著一名身穿抹胸肚兜,身披綢緞做的上衣,下身穿著長裙,手中拿著一把蒲扇的婀娜少女。   朱高煦指向那些少女。   “老三,那些人是乾什麼的?”   朱高燧順著朱高煦手指的方向看去。   “哦!她們是接一些客人上停在河上的大船。”   朱高煦皺眉。   “河上的大船?”   朱高燧坐回茶桌前,喝了口茶水。   “對,那些船都很大,碼頭停不下,就隻能通過這種方法上船,而能上那些船的人,至少都是四五品的官員,或是那些有錢的大商賈。”   朱高煦咋吧了兩下嘴,再次看向碼頭。   駛離碼頭的方向,一艘柏舟朝著碼頭這邊駛來。   碼頭的柏舟看到這艘柏舟出現,紛紛滑動船槳讓開一條路。   柏舟的船頭站著一名手提紅燈籠,身穿紅色羅衫的婢女。   朱高煦瞇起雙眼,看向船頭的婢女。   婢女一頭長發披肩,前凸後翹,臉上帶著一層遮擋住鼻子以下的紅色紗幔。   即便有紗幔遮擋,那立體的五官一看就不是大明的人,應該是歐洲那邊的色目人。   柏舟靠岸,提著紅燈籠的婢女一步踏上岸邊,朝著朱高煦所在茶樓走來。   碼頭上的那些人,無論是有些學問的讀書人,還是一些商賈,看到這位婢女紛紛讓道。   婢女走進茶樓,直接上了二樓。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朱高煦將手中的瓜子皮扔掉,轉頭看向門口。   “進來!”   房門打開,一股淡淡的花香飄進房間,正在嗑瓜子的朱高燧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位婢女。   朱高煦的鼻翼隻是動了動,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婢女身上的香味,應該是加了某種有催情作用的草藥。   朱高煦坐在窗口,香味對他並沒有什麼效果。   婢女對著朱高煦欠身行禮。   “小女是紅雲的接引人,羅珊。特來接兩位去紅雲。”   朱高煦起身用袖子在麵前扇了扇,走到朱高燧的身旁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沒見過女人啊!”   朱高燧全身一個激靈。   朱高煦瞪了一臉茫然的朱高燧一眼,雙手揣在袖子裡,下巴向前努了努。   “帶路吧!”   婢女為我點頭,走在了前麵,朱高煦看了眼還在愣神的朱高燧。   “走了。”   朱高燧這才回過神,跟著朱高煦離開了包間。   從茶樓出來,碼頭上的人全都將目光投向朱高煦這邊。   朱高燧悄悄湊到朱高煦身邊。   “二哥,我們要不要帶著鬥笠啊?萬一被老爺子知道了,肯定要吃鞭子。”   朱高煦完全不在乎那些竊竊私語的人。   “怕什麼,誰打小報告,我們就把今天碼頭上的官員全部抖出來。”   朱高煦說完,就朝兩名頭戴鬥笠,正在竊竊私語的人招了招手。   “禮部主事吳大人!工部郎中曹大人!你們也來這玩啊!”   兩名正在竊竊私語的人立馬停止了交談。   這兩人即便有鬥笠遮擋,朱高煦也知道這兩人鬥笠下的表情。   兩人拉了拉頭上的鬥笠,縮進了人群裡。   朱高煦嘴角微揚,又看向其他正在竊竊私語的人。   他們看到朱高煦看向他們這裡,不管是誰全都停下了交談。   朱高燧沖著朱高煦豎起了大拇指。   朱高煦這麼一搞,那些圍過來的人中,一大部分人悄悄的上了轎子,或是上了自己的花船。   羅珊帶著朱高煦和朱高燧兩人蹬上柏舟,屁股剛坐穩,船尾的船夫就鬆開拉住柏舟的麻繩。   手中竹竿在岸邊的青石板上一推,柏舟緩緩的離開岸邊。   船夫借助手中細長的竹竿,將柏舟推離碼頭,朝著秦淮河的中央,一艘掛滿紅綢的樓船。   樓穿的周圍也停著一些大船,隻是體積都沒有這艘大而已。   柏舟停在樓船邊上,樓船的一側扔下兩個掛鉤,船夫將掛鉤掛在柏舟的兩頭。   羅珊抓著繩子拉了拉。   坐在柏舟上的朱高煦看到掛在柏舟上的繩子被拉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柏舟正在一點點的被拉起。   幾個呼吸的時間,柏舟停在樓船邊上,一塊木板搭在了柏舟上。   羅珊先一步從柏舟上下來,朱高煦和朱高燧兩人跟著羅珊下了船。   蹬上樓船,朱高煦沒有在船上看到一個人。   羅珊對著朱高煦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位請隨我來。”   朱高煦和朱高燧跟著羅珊走進船艙。   整個船艙就是一個大型的包廂。   包廂的中間是一個高臺,高臺上一名身穿胡服的東方女人,手持兩把短刀在上麵翩翩起舞。   臺下正對大門的位置,坐著一名身穿青色常服的中年書生。   羅珊正要上前,在青年耳邊耳語了幾句,羅珊沖回到朱高煦麵前。   “我家主人說,先請二位看完這支舞。”   朱高煦瞇眼看向臺上的舞女。   舞女的手中的短刀上,刀刃的位置閃爍著寒光,一看就是開過刃的兵刃。   鴻門宴嘛?   朱高煦坐在三點鐘位置,朱高燧坐在朱高煦旁邊。   羅珊拍手,婢女端上一盤盤水果和精美的菜肴,放在兩人麵前的桌子上。   朱高煦剛坐下,高臺上的舞女就朝著他這邊移動。   帶著寒光的刀刃,不斷在朱高煦麵前揮動,她手中的短刀每一次舞動都距離朱高煦近一寸。   旁邊的朱高燧眉頭一皺,卻被朱高煦一個眼神製止。   舞女手中的短刀越來越近,幾次都是貼著朱高煦的鼻尖和脖子劃過,上麵的寒意朱高煦都能清晰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