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我坐在墻邊沙發上陪著朵朵看電視。朵朵每吃一個車厘子就遞給我一個,我摸摸她的小臉蛋說吃過了,留一點給媽媽就行,朵朵笑笑點點頭。 朵朵上身穿著一個綠點點的小襯衣,下身是墨綠的小褲子,頭發披散著左邊還別著一個小發卡,笑起來天真可愛,顯得特別甜。我很喜歡小女孩的,因為我一直有個願望就是想有個女兒,所以看著朵朵就發自內心的喜歡。 朵朵吃了幾顆車厘子,起身抱著小鐵盆去廚房,我也跟著過去,原來朵朵是給老板娘吃。老板娘吃了一顆,就讓朵朵出去看電視。 我問老板娘要不要幫忙,老板說不用問我:“你能不能吃辣,這邊烤魚會放小米辣醃魚肉。” “能吃,我來滇南已經十多年了,習慣了這裡的飲食,而且每頓無辣不歡。”我笑著回道。 滇南人吃的魚類比較多的一種是羅非魚,老板娘醃製的魚也是,羅非魚從魚肚豎切成兩片,沖洗乾凈後和自己調製的特色香辣料包裹在錫紙裡麵,在火上烤個十分八分種就成。調料是現做的,有切碎的生小米辣、薑末、蒜末、紅剁椒、滇南辣椒麵、胡椒粉、菜油……還有一些作料什麼的,這堆調料包裹著魚烤熟,那味道真是沒的說。 除了烤魚,老板娘還烤了些洋芋片、小瓜、茄子,都烤好以後放院子小桌上,三人圍坐一起晚餐。 吃魚的時候我怕朵朵辣著,老板娘說沒事,孩子從小就不怕辣,而且我放的小米辣不多,火上還做著小苦菜湯,等會喝一點解辣。 - 我和老板娘吃著魚閑聊一些事情,問我真的姓鈕嗎,姓鈕取名字怎麼取,以前沒聽說過這個姓。還有我和他老公認識嗎,你們是不是一個地方的。 我都一一解答著,我真姓鈕,從小住的地方叫鈕莊,那個莊子都姓鈕,隻不過五歲之前跟著奶奶的時候姓鈕,後來父母接我一起住就改姓了金,老板娘可以叫我金子就行。至於老板娘的老公張海勝,我不認識,也不是一個州的,但是是有關係的,我姥爺(滇南人稱外公)和張海勝的爺爺是把兄弟,還都是寶字輩。 張海勝的團隊要做的事情和我要做的事情是一樣的,我沒說要做什麼,隻是說很重要的事情,已經為了這件事很多張家人進行了十多年。 後麵又零零散散聊了些其他事情,其中有一樣是關於車厘子的,老板娘說這地方不產車厘子和藍莓,都是從外麵運過來會很貴,鎮子裡的人很少有人買了吃,以後別買了劃不來的,我隻好說是我喜歡吃,沒事的。 吃完飯,我幫著老板娘收拾完碗筷說:“老板娘,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蘭蒼山,我也會找一找你老公的蹤跡。”這是安慰老板娘的話,因為變成血屍雖然會一直活著,但是已經失去了人智。 老板娘紅著眼眶說,讓我一定注意安全,太危險的話就趕緊回來,孩子她爸爸的事不重要了,不管為了什麼,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向老板娘道了謝,說魚很好吃,等從蘭蒼山回來希望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烤魚。 上樓準備好明天去的裝備,拿出手機看著金子的頭像真想給他發個消息,沒金子陪著去找蟲自信心總是提不起來。 此金子非我這個金子,我和金子是雙胞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的名字是自字輩帶個強,他的名字直接就是金子,在家族裡長輩們叫我小強子,叫他小金子,很好區別。等到了社會,不管在京城還是來滇南,同事們叫我金子,結交的好友也叫我金子,我也就習慣了別人叫我金子,走到哪裡我介紹自己也就成了金子。 我和金子的性格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樣子,我從小不愛說話,不愛主動與人交談,即使在社交場合,也往往默默地呆著或者隻是聽別人說話。不願意串門走親戚,每次家族聚會除了和長輩們打完招呼就躲角落裡靜靜坐著。做工作的時候不願意溝通,總是自己獨來獨往,被人調侃過很多次要合群。當然隨著年齡的增長,現在要好很多了,能主動打該打的招呼問該問的事情。 金子呢從小就大大咧咧,不管親戚家還是四鄰八舍的孩子都相處的非常融洽,跟隨他的小弟們受欺負也第一個沖出去討公道。長大了走哪跟誰都自來熟,很容易與別人打成一片,不會因為陌生人而感到拘束。不過他做事不愛經過大腦,想一出就做一出,做成做不成都哈哈一笑,遇到他看不慣的事也會一拍桌子先出手打一架,不管誰對誰錯,打完還能跟人家把酒言歡當沒事。 這次我決定一個人來,下了很長時間的決心,我真的太想能一個人找到一隻蟲,不再依靠別人,不再連累別人。 摩擦著金子的頭像好一會,心裡想著,算了,明天去了蘭蒼山再說,萬一我和那沒藏黑雲合的來,不用打就送我一隻呢,這種事以前是發生過的。 一夜安眠,靜等明日大戰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