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泉拍拍癱坐在地上的張海濤,嘴角麵露一絲微笑開始卸甲。 張海龍和張秋泉摘掉防暴頭盔,脫下防護背心,拆下護腕和護膝,每人手握兩把彎刀,扭扭脖子,看樣子是要拚命了。 “如果我們死在這裡,你就自己跑吧。”張海龍用一把刀尖指向我沉重的說道。 在他們眼裡肯定已經認定我就是個隻會躲避逃跑的軟蛋,沒罵我算是給我麵子了吧,不過,他們想錯了。 我走向死去的那名男隊員身邊,抽出他身上的一把匕首和一把彎刀,來到張海龍和張秋泉近前,笑著說:“我隻是怕死,但是從來不慫。” “哈哈哈哈,好,好,沒算我們舍命保你一場,等會打起來,我們可顧不上你。”頭一次見張海龍如此爽朗的大笑起來。 殘陽似血,涼風蕭瑟,沒等我們三人動手,四麵的紅衣彝家妹子就展開了沖擊,她們手上拿的不是農家用的割草鐮刀,就是平時家用的鏟土鐵鍬。 妹子們還是憑借本能動作,簡單的劈、拍、掄、砍,顯得既簡單又淺顯,我應付起來是比較麻煩,看張海龍和張秋泉不但應付自如,還斬殺麻利。 一個妹子沒有跑到跟前,張秋泉彎身上步右手刺刀捅胸,接著左手橫斬刀割喉,妹子當即倒地,脖子血噴如柱。另外一個妹子鐵鍬還沒捅過來,張秋泉側身順勢格擋,橫斬刀砍過妹子細腰,然後翻身又劈刀砸後麵襲來的妹子右肩,回頭再上彎刀捅穿被砍細腰妹子的下巴。 圍上張海龍的彝家妹子比較多,張海龍則先是一個越身雙飛踢,重重踢飛手持鐮刀的一個妹子,落地緊接著側踹擊腹,踹飛另一個妹子。張海龍手上也沒閑著,躍步斜劈刀正中一個妹子的脖頸,快進兩步再一用力,一顆腦袋隨即飛出。 他們兩個一動手,就能看出是經常出手的練家子,加上脫去了身上的重甲頭盔,速度明顯比常人快一拍。 我就慘了,上小學初中的時候是打過架,往後幾乎就再沒動過手,現在純屬趕鴨子上架,拿著彎刀左劈右砍迎上來的彝家妹子,逼得我連連後退,身上早就被擊中了好幾下,要不是有護甲在,我身上肯定掛彩了。 因為失去了太多隊員,張海龍簡直是殺瘋了,靠近她的妹子們,不是被砍飛了胳膊就是削去了大腿,出手刀刀毫不留情,地上的女孩頭顱就滾落著好幾個。 近戰不像大家在電視上看的,你能打十個,你要砍八十個,不是的,打架拚命很費力氣的,尤其是生死打鬥,除了消耗體力外,還會消耗精神力。 張海龍和張秋泉不管是多麼優秀的特戰隊員,不管有多能打,打上二三十分鐘,也會累的揮不動手上的彎刀。何況這些紅衣彝家妹子,隻要腦袋沒事,就能沒有感覺的繼續的往死裡打你,她們不知道累的。 打到最後,我們三人肩靠肩,背靠背,退在一起,麵向還剩下的十多名紅衣彝家妹子,個個大喘著粗氣。 在這些妹子裡,有我熟悉的麵孔,一個是任小敏,一個是客棧老板娘,還有一個是接送我過來的女司機。 打算做最後拚命的時候,忽聽得張海濤那裡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原來在我們正和彝家妹子打鬥的時候,那隻剩下頭部沒被擊毀的大蜘蛛,它的腹部竟然慢慢的在復原,不經意間你是看不出來的,但是盯時間久了就能發現是在復原中。 癱坐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張海濤眼見大蜘蛛身上發生的變化,心急如焚,張海濤清楚,如果大蜘蛛身體復原,恢復原來撲殺人類的能力,張海龍隊長和張秋泉都是必死的下場。 張海濤咬緊牙關,匍匐到大蜘蛛身上,拚著最後一點能動性,拉開了自己身上的一顆手雷保險,隻聽“轟”地一聲,張海濤和大蜘蛛同歸於盡了。 張海濤拉開了一顆手雷,但是他身上是有四枚的,一顆炸了,另外三顆也跟著炸開了,張海濤是個胖子,上半身直接炸開了花,大蜘蛛也沒好到哪裡去,沒復原的腹部重新炸沒了,頭部也炸分開了。 這個變故再一次刺痛了張海龍的心,掏出腰後一直沒用過的手槍,對著周圍的彝家女孩連開十四槍,女孩們紛紛輕“啊”一聲倒地。 我看的仔細,要說是張海龍開槍射殺的她們,我覺得不是,因為張海龍掏出槍,還沒有射擊的時候,就已經有彝家妹子倒地了。 此時此刻此地,天要馬上全黑下來,經此一戰,整個村子活著的人,隻剩下我,張海龍,張秋泉三人。 張海龍不想讓悲劇再次重演,沖到大蜘蛛殘骸那裡,開始用彎刀劈砍蜘蛛的八條蜘蛛腿。張秋泉也走過去,拿起一個頭盔,打開上麵的白熾電筒,給張海龍照著光亮。我自然很知趣,知道現在該乾什麼,打開自己頭上防暴頭盔的電筒幫著也照明一下。 要說知雲村隻剩下我們三人活著,我覺得應該不會,村子裡的人和動物都是會復活的,心裡總擔心哪裡會突然再冒出幾個人來向我們攻擊。 好了,我不但有烏鴉嘴,還有烏鴉心思,想什麼便發生什麼。 死的好好的那名女隊員張睛,突然直挺挺豎了起來,雙手從背後死死的抱住了給張海龍照明的張秋泉。 張秋泉背後有了動靜,我下意識轉過頭看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的媽呀,隻見張睛半個頭部都被擊穿了,半邊臉骨頭裸露在外麵,看著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嚇人有多嚇人,要不是有頭盔包裹著,恐怕那一半臉得掉下去。 張秋泉剛經歷半小時的打鬥,身上的力氣根本掙不開張睛,張睛雙臂越勒越緊,半邊嘴好像還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 “我砍蜘蛛,你去幫秋泉!”張海龍見到狀況催促我去幫忙。 不用張海龍說,我也得幫忙,他們兩個活著才對我有利。雙手緊握彎刀用力砍向張睛的左臂,我畢竟不是專業殺手,連砍四五下,隻聽到砍在骨頭上的“噹噹”的聲音,卻砍不斷張睛的臂膀。 既然砍不斷胳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心一橫,轉到張睛身後,把彎刀橫向張睛的脖子,乾脆直接切了她的頭。 換了另一個人,恐怕沒這膽量吧,可是我有,砍人嘛,小的時候就乾過。 用力一切,張睛的腦袋順勢滾落到了地上,而我立刻就被張睛脖頸噴出的鮮血濺了一臉。 張睛的腦袋剛落地,張海龍那邊又出狀況了,大蜘蛛沒有死透,一條蜘蛛前腿冷不防的刺穿了低頭猛砍蜘蛛腿的張海龍後背。 蜘蛛腿從張海龍的後背一直刺到前胸,搖曳幾下,張海龍猛地噴出一口黑血,當即栽倒在地。 張秋泉大喊一聲“隊長”,剛邁一步,也栽倒在地。張秋泉沒事,是張睛的身體還抱著他,他邁步的時候被絆倒了而已。 現在能自由行動的隻有我了,但是,如果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會看到我,變得非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