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弒上班了,被白伊洛無情的推出家門,說看見他就煩。順便和還讓他送小蘿莉上學。 現在小蘿莉跟方弒關係越來越好,讓白伊洛很是吃味。 昨天小蘿莉放學回來發現了樹屋,高興的直接跳過去親了方弒的臉。 “方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我長大了要嫁給你。”小蘿莉激動的小包子臉通紅。 要不是嫂子冷著臉,殺氣四射,她差點就在樹屋裡麵睡了。 樹屋其實還沒搭建完,還需要很多裝飾,但是已經讓小蘿莉興奮的以身相許了。 小孩子的話,不過表達激動而已。 但是白伊洛一聽,差點用眼神殺死他。 “你快點搞定一級公民吧,否則我真要在你家等到她長大了。”方弒不顧她鋒利的眼神說道。 所以今天就被趕出家門上班去了。 “方哥哥,早點回來,幫我做完樹屋。”小蘿莉在學校門口,跟方弒戀戀不舍的告別。 其他小朋友一聽樹屋兩個字,立即精神了,一下子把小蘿莉包圍3了。 “雪卿,你家有樹屋?真的假的,那個是你爸爸麼?”一個個小豆包,興奮的圍著她問到。 雪卿自豪的挺著小脖子,揚起小包子臉。 “當然有,那個是我哥哥,不是我爸爸,哎呀你們煩死那,不要圍著我……” 雪卿像是驕傲的小天鵝走進學校。 方弒買了一份暴城日報,隨著公交車向第七區治安局枯燥的咣當。 今天暴城日報的頭版頭條有點意思,隱性基因竟然發表了一個聲明。 首先是道歉,承諾立即出資請市政府改造下水道。然後給各大醫院捐款、捐贈藥品。 最後出資二十萬塊,用於改造第七區的貧民窟基礎設施。等等一係列的回饋活動。 大有一副洗心革麵、痛改前非的樣子。而且還積極開展慈善拍賣,把得到的善款都用於第五區基礎設施改造。 方弒心說怎麼變聰明了?老百姓就喜歡這種甜頭,不過就是顯得有點慫啊。 這不是變相鼓勵麼?他總覺得這事兒不對,但是不去深想。 到了治安局先去秘書處消假,然後到倉庫找瘸腿老頭和獨眼龍。 “來了?你那個後門關係有多硬?”獨眼龍吃過豬肉了,對方弒也客氣了很多。 何況方弒今天是帶著酸菜燉血腸來的。 “您問這個什麼意思?”方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問道。 “新局長新政策,你要危險了。”瘸腿老頭來了,還拿著兩個碗一瓶酒。 這大早上的就要吃血腸燉酸菜。 “二位早飯沒吃麼?這大早上的喝酒,不怕新局長?”方弒看著瘸腿老頭熟練的架起酒精爐和小鍋很詫異。 “誰管我們倆老骨灰,你看好庫房就行了。”瘸腿老頭也說道。 “你倆這是沒帶我的意思啊,怎麼我就危險了?”方弒不明白他們兩個說什麼。 明白他們兩個喝酒吃血腸沒打算帶自己,還打算讓自己一個人去乾活。 自己一個月時間沒來,這地方又被他們弄成豬窩了。 “你這身強力壯的,可能要上街了。局裡現在動作很大,這局長膽子大手段狠辣。”瘸腿老頭說道。 方弒一聽,心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這好好的看倉庫不好麼?沒事兒寫點文章賺稿費偷偷發財。將來跟白伊洛離婚,拿著一大筆錢,安排新工作。重新開始新的鹹魚人生。 挺美的事兒,怎麼就天有不測風雲了那? 不行,得讓白伊洛先把自己工作的事兒兌現了,她要是不能,老奶奶也應該沒問題。 他想的很美好,殘酷來的更快。 剛收拾完屋子,正在倉庫裡麵整理裝備,人事調令就下來了。一個高挑的秘書給送來的。 “馬上裝備,去第五小隊報道。”人事秘書放下調令,扭著翹臀走了。 語氣之中帶著幸災樂禍。 鑰匙還給瘸腿老頭,他隻能換上治安局的製服,披掛上護甲,帶上鐵盔。 步槍、二十發子彈、手槍、手銬、煙霧彈、甩棍、辣椒水、這些都是標配。 光是這一身護甲和器械,就足足三十多斤。 近水樓臺先得月,方弒把手槍換成了榔頭,這東西他熟悉。畢竟在老太太家每天都玩。 甩棍換成了戰術短斧。那玩意他用著不習慣。 等到裝備好了,方弒告別兩個醉醺醺的老頭,去第五小隊報道。 “哎呦,這不是走後門那個小子麼?終於舍得出來了?”當先一聲嘲諷先迎接他。 這個人方弒認識,曾經當著他麵換衣服的那個女子。當時就嘲笑過他。 這一嗓子喊來一群人圍觀嘲笑。 “如果按照我個人意願,還是想回去看倉庫。”方弒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那你為什麼出來啊?”另外一個叼著煙的吊兒郎當的問道。順身上下流裡流氣。 “走後門那位估計不敢惹局長吧。”方弒如實說道。 “你還真是走後門了。”有人問道。 “看你這話問的,不然怎麼會去看倉庫。像咱們這種苦命的,每天在街上風吹日曬,槍林彈雨。” 另外一個滿臉的不懷好意。 “放心,姐姐照顧你,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你可以叫我心姐。”女人大大咧咧的摟著方弒的脖子說道。 “那當然,心姐已經照顧走四五個了。你小子可要好好享受。”流裡流氣的家夥笑著說道。 方弒一聽非常擔憂自己的未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老油條,偏偏還看不上自己。 第五小隊七個人,負責巡邏黑水碼頭和附近的區域。背著三十多斤的裝備,不可能走著過去。 卡車把他們送到地方,七個人分成兩組。抽簽決定巡視的路線。 心姐抽到了短的那根。 “真該死啊。方弒,你走運了,第一天就巡邏煎餅街。”心姐拿著短簽笑著說道。 “好好享受吧,走後門的小子。”流裡流氣說著,帶著另外兩個人三個人走了。 心姐、方弒、還有一個叫老煙槍的,一起走向另外一條路。 剛上路,心姐就把步槍掛在他的肩膀上了,老煙槍也有樣學樣。這點重量對於方弒來說不算什麼。 “老煙槍,跟他講講規矩。”心姐一邊走一邊說道。 “好……”老煙槍叼著煙鬥無精打采的說道。 說了一聲好,卻沒有了下文。 這裡的街道坑窪不平,垃圾堆附近蒼蠅漫天。汙濁陰暗的小巷裡麵傳來一陣陣惡臭。 街上什麼人都有,輸光了的賭徒,塗脂抹粉的站街女,歪歪斜斜的醉漢。 盯著人錢包看的小偷,彪悍兇惡的討債暴徒,四處要飯的乞丐,衣著光鮮的富人。 甚至還有帶著保鏢招搖過市的人物。 兩側的建築厚重堅固,可是各種私搭亂建讓人無處下眼,甚至隨地大小便,根本沒人管。 正走著,就看見兩幫人從巷子裡麵沖出來,相互叫囂劈砍,血肉橫飛。 方弒下意識的快速舉起步槍。卻被老煙槍給壓下了。 “第一條規矩,幫派鬥毆當看不見。”老煙槍深沉的煙灰嗓說道。 於是三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看熱鬧,心姐甚至還掏出一把瓜子。 周圍的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半個小時之後地下倒著四五個人,然後一個屋子打開。 一個衣著還算光鮮的人朝著三個人走來。 “三位辛苦了。”說著遞過來一張紙,上麵有個虎頭標記。 “趕緊收拾乾凈了。”心姐收下那張紙,帶著兩個人繼續前行。至於地上的屍體,看都不看。 方弒算是見識了,治安員竟然還可以這麼乾活。如果這樣,街頭也不怎麼危險啊。 哪來的每年百分之二十的投胎率? 忽然又看見一個小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準備從一個衣著光鮮的人兜裡偷東西。心姐咳嗽一聲,小偷把東西放回去,轉身沒事人一樣走了。 “這是第二個規矩麼?”方弒看了一眼老煙槍問道。 “算是吧,不偷走不管,偷走了也不管,隻有抓現行的才管。”老煙槍沙啞的煙灰嗓說道。 方弒心說,這是什麼狗屁道理,原來是什麼也不管啊。 不過他沒當出頭鳥的習慣,更加沒有打破規矩的打算,不管更好,省心省力還安全。 很快煎餅街到了,老煙槍和欣姐從他身上取下步槍。檢查了一下彈藥,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的走了進去。 這裡的人看著治安員,仿佛眼神裡麵都藏著刀子。 仿佛隨時準備從想不到的角度刺過來。 甚至有一個屠夫看著方弒這個新麵孔,把割肉刀放在舌頭上舔,麵露兇狠。 “別亂看,專心走我們的路。”心姐全神戒備,警惕的握著槍柄說道。 方弒聽話的收回目光,跟著心姐往前走。 忽然一個小瓜悄無聲息的滾落在方弒的腳下,位置非常準,正好趕到他落腳。 哢嚓一下,腳落瓜碎。 “嗯,什麼東西?”方弒低頭看地下。 “哎,這位治安員,你踩我的瓜了。”一個賣瓜的臟兮兮老漢走跑了出來攔住方弒。 方弒剛要說點什麼,心姐先開口了。 “你要壞規矩搞事情?”心姐眼神犀利,冷冷的說道。 老煙槍作出戒備的姿勢,但是終究沒有把槍拿下來。
第19章第1次上街巡邏(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