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再回A幢的,但那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一些遊蕩的喪屍開始出現,為了安全考慮,我們決定去找潼潼的奶奶。 之前我們是在臨平道,而潼潼奶奶的地址則是在另一條不相交的安淮道主路,聽蘇姐說這是因為老人很喜歡聽劇,在潼潼三歲多的時候就租了這裡的房子。 相比前女友住的A幢小區而言,這裡更加具有生活氣息,且不像在超市大爺那塊過於泥土化氣息,它是個城鄉結合部,更適合潼潼的奶奶。 臨街看去,仍然是狼藉一片,但兩側的各種各樣的店鋪曾見證它的生活多元化,這點也可以從地上散落的水果殘渣、按摩盆、火鍋、一隻嶄新另一隻卻從鞋盒外掉出來的鞋子等看出來。更確切地來講看,這裡像打了一場遊擊戰,而雙方實力差距懸殊。 蘇羨看著這四周的一切,臉色漸漸凝重了,孫龍躍也一聲不吭地操縱著無人機。 很明顯,蘇羨她們來這裡很多次了,但看著這和昔日寧靜和諧的景象完全不沾邊的地方時,潼潼的眼角淚水在打轉。 而居住在這裡的手腳並不算靈活的老人,是不是更加會遭遇不測。 在蘇羨喊停之後,我駐車,準備武裝自己,並且摸了摸潼潼的頭。 “這次我和你去吧。”蘇羨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提了一句,可能是路上帶給她的刺激太大,也可能是不好意思讓我一個人幫她找親屬。 我想了想,也沒有拒絕,因為之前在捕捉車頂上的貓貓時,她功不可沒。“好的蘇姐,但你就在車附近接應我好了。” 既然她都能相信孫龍躍,我當然也會相信他,而且我不認為一個失去行動力的人會對小女孩做什麼。 我深呼一口氣,提了提前胸墊著硬紙板的包,踏上征途。 潼潼她奶奶住的是二層復式小樓,且周圍的房屋大多都是這樣,大部分的一層都被用於商業店鋪出租,而在潼潼奶奶家樓下的店鋪,是一家叫“笑口常開”的服裝店,我仔細看了看布局和店的情況,終於明白為什麼叫這個了,因為它是一家旗袍店,裡麵的樣品和售品都是旗袍。 我有些好奇地轉過頭去問蘇羨:“蘇姐,奶奶她開旗袍店的嗎?” 她搖了搖頭,解釋道:“這是她租出去的,本來她老人家自己想用來堆雜物的,但是來租的婉婷姐求了好久,而且她老人家也喜歡旗袍,所以就同意了。” 被蘇羨稱為婉婷姐的人,她是否也在這裡呢? 出於安全考慮,我沒有進旗袍店,但我剛要邁步離開,瞥了眼蘇羨,“呃,蘇姐,你需不需要去看看?” 她看我指著旗袍店,臉上焦急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哭笑不得,擺擺手拒絕了。 突然有那麼一陣子,我發現自己不再隻為自己考慮,可能是,在末世的高壓下,更加讓人們擰成了一根繩子。 說到繩子,我總覺得在哪裡看到過,但我又沒有那種印象。 無人機在前,我從側麵上樓,去潼潼奶奶住的地方探索。 蘇羨在樓下接應,相應的也配了一個對講機。 原本這種樓房的樓梯都在一樓門房的裡麵,而潼潼奶奶的樓房剛好是第一間,所以它在側麵又開了一個較平緩的樓梯,方便老人家走動。 欄桿很乾凈,沒有任何掉漆和銹跡,證明這裡被照顧的很好。 樓梯盡頭,一扇半掩的門擋在眼前,上麵沒有破損的痕跡,證明這裡沒有被武力入侵過,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果然,人總是要鍛煉的,膽子這個玩意也可以鍛煉出來,哪怕我現在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但比之前好太多了,如果看過太多絕望,內心也不會有多大的波動,這對以後來說是個很好的經歷,隻是這個過程不太美妙。 我輕輕推開門,確保孫龍躍的無人機能進入。 它進去十幾秒後,“安全。”對講機傳來聲音。 我探頭往裡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乾凈!太乾凈了! 沙發茶幾上被單,果盤,電視遙控板等放的很整齊,就像它們原本就該待在那裡。 屋裡也沒有那種味道,這壓根就不像一個老人家住的地方,我有些震驚了。 但人呢?把家裡弄得如此乾凈的主人,卻不見了蹤影。 “屋裡沒有什麼動靜,但是沒有人啊。”我朝對講機裡說道。 “啊?”蘇羨也有些驚訝。 “她那段時間是在這裡吧?” “對的,她喜歡收拾家裡,所以待在家裡的時間占大部分。” “那就奇怪了,房子的確很乾凈,但是就是沒看到人。”我仔細地檢查了包括臥室和衛生間在內的房間,“不對,她一定出去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這對於我們來講,並不比房間亂糟糟來的要好,因為外麵現在是什麼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一個老年人想在外麵生存,難度係數太大了。 再一次檢查房間,包括床底下,我都看不到人,不過老人家的確很愛乾凈,連床底下都沒有灰塵。 我擦了擦汗,靠著窗戶,往外瞥了一眼。 可就是這麼一眼,終於讓我看清了不對的地方,遠處有個角落閃過了一個身影,它手裡攥著的就是類似繩子的東西! 我說怎麼怪怪的,原來之前就有看到過,但沒有留下很深的印象。 “等等,那邊有東西。”我連忙下樓。 蘇羨甚至已經在樓梯口等著了,本來失望的她,又因為我的叫聲而亮起閃光。 “我不確定那個身影是不是潼潼奶奶,但看衣服年紀應該不小。”我說著,輕輕拉開了旗袍店的門。 裡麵一股梔子香薰撲鼻,我敢說,這是我迄今為止聞過最好聞的味道了。 整間屋子也和老奶奶一樣,弄得很整齊,看來所謂的婉婷姐也是這樣一個人,或者深受她的影響。 我隻是確認了這裡沒有人之後,便交代蘇羨跟著我,去往剛才那個方向。 幾十米的距離,但是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看到眼前是一個胡同,便有些失落,在胡同裡找尋,風險太大了。 正要回去細細商量,蘇羨蹲下身子,撿起了一個玉佩。 “怎麼了?”我問道。 “這是她的玉佩,我在前年去寺廟給她求來的!”蘇羨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