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 在蘇州郊外一座大山的山腳下,一間簡陋整潔又明亮的茅草屋內,一名躺在床上的孕婦在痛苦的呻吟,她即將要生產了,接生婆坐在床邊,一邊不停的按壓孕婦的肚子,一邊洗毛巾為孕婦擦拭額頭鬢角的汗水,她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使勁、再使勁啊! 窗外陽光明媚,綠樹成蔭,草木蔥蘢,此時,一朵彼岸花之曼珠,紅得妖冶似火,散發著金紅色的光芒,從窗外快速飄進屋內,鉆進了孕婦的肚子裡。 隻聽“啊、啊、啊!”一聲聲的嬰兒的啼哭聲。一旁的接生婆道喜說:“恭喜,生的是個千金”。 接生婆將嬰兒包好,產婦從床上起身坐起來,產婦接過接生婆手裡的嬰兒,她看著繈褓之中的嬰兒,撫摸著嬰兒的小臉,她瞬間痛哭了起來。 她說:“孩子他爹對不起你啊!沒能給你家生個兒子傳宗接代。你早早的就去了,也沒能看上你自己的女兒一眼!” 接生婆:“雲英啊!剛生產完,女人月子裡是不能哭的,傷眼睛,容易落下病根兒。” 李雲英袖口擦了擦淚水說:“嗯!謝謝您,王婆!辛苦您了。” 王婆坐到床邊說:“可憐白峰年紀輕輕就得肺癆死了,讓這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爹,留下你們孤兒寡母的!” 說著,王婆掏出麻布手絹擦了擦眼淚。 王婆接著說:“雲英,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李雲英低頭沉默中,她沉思了一會兒,就叫“白玉宛”吧!李雲英對王婆說。 王婆點點頭。伸手撫摸繈褓中嬰兒的小臉,眼裡透著慈祥,微笑著說:“這名字多好啊!長大了一定是個俊俏的姑娘,你看玉宛多乖啊!不哭不鬧,知道心疼母親,是個孝順的孩子。” 說著,王婆起身,對李雲英說:“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李雲英將懷裡的玉宛放到身旁的床上,起身說:“阿婆,桌子上的一筐雞蛋你帶上,我早早就準備好了。” 王婆答應著:“哎!” 她提起雞蛋籃子開門離開了。 四年前,彼岸花之沙華,投胎來到了一戶姓沙的貧苦百姓家,一脈單傳,他是家裡的獨子,唯一的男孩,如今都已經四歲了,他名叫:沙硯楠。 “您把藥拿好!許老伯” 許老伯咳、咳、咳了兩聲,有氣無力,虛弱地說:“謝謝你啊!大生,你每次給我看病,都不收診療費,還免費送我藥,總是這樣,我怎麼好意思啊!” 沙大生說:“許老伯,您無兒無女的,孤寡一個人,如今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我們都是鄉裡鄉親的,互相照應一下是應該的。您不用跟我客氣了!” 許老伯激動地抹淚說:“大生,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好大夫啊!” 沙大生在低頭收拾藥箱。 “許老伯,您要按時吃藥,要多保重身體,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您藥吃完了,我再來給您復診。”沙大生說。 許老伯點點頭,連說:“好、好、好”。 沙硯楠的父親名叫沙大生是名郎中,他母親朱金桂是名普通的家庭主婦,母親很能乾,但性格強勢,常常打壓父親,嫌他錢掙得少,家裡的家務農活基本都不擅長。 在母親眼裡,他父親就是個沒用的好人,因為他父親行醫看病的時候,如果遇到非常貧苦的人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基本常常都是免費行醫贈藥,經常不掙錢還賠錢。 父親本身就是個性格偏軟弱的人,由於母親的經常打壓,父親常常選擇忍氣吞聲,久而久之,在家裡也沒有什麼地位,家裡基本都是母親一個人說了算。 沙硯楠也是個非常孝順的孩子,他讀書非常努力,他立誌長大以後,要進京去考取功名,未來讓父母都過上好日子,再為父親開一家醫館藥鋪。 他從小到大都是跟母親更親近一些,因為他也覺得父親行醫看病主要目的是為掙錢,而不應該到處發善心,自己家的日子本來就是拙荊見肘的,不富裕。 時光如梭,一晃十多年過去了,轉瞬間,硯楠都已經長大成人了,他的父母也蒼老了許多,母親正在幫他打包行李,他要準備進京趕考了。 春天的陽光溫柔地灑落在大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溫暖和清新的氣息,春日的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山間的叢林綠意盎然,百花盛開。 玉宛也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烏黑濃密如瀑布一般的長發,肌膚勝雪而嬌嫩,雖身著粗布衣裳,卻難掩一股輕靈脫俗的氣質。 她穿梭在山間的小路旁,開心地采摘野花。 “玉宛,”母親站在門口呼喊她。 玉宛聽到母親的呼喊,轉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你這丫頭,不在屋裡好好待著跟為娘學習繡花,成天亂跑什麼。”母親坐在椅子上邊繡花,邊嘮叨玉宛。 玉宛沒有搭理母親,徑直走向桌子旁把花瓶裡已經枯了的花拿了下來,換上了自己手裡新采摘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