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平等自由價值觀(1 / 1)

陶晴嚴峻地闡述道:“你沒看《水滸傳》裡麵你所說的綠林好漢最後結局嗎?再看看那些古裝劇,其中不乏精通王道思想的人物,他們互相殘害、勾心鬥角,最終多為淒涼悲慘,甚至被歷史所唾棄。”   嚴穎一臉疑惑,覺得她說的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   陶晴繼續說:“元末明初,小明王韓林兒被害,那些跟著朱元璋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一旦失去利用價值朱元璋就六親不認。你所認為的‘兄弟情義’在哪裡?你所認為的雄才大略、宏大理想、王道思想,其實是自願為奴連自身的安全都保障不了,最終淪為奴隸毫無尊嚴和自由。你們認為自由是有了權力和地位,有掌控他人命運的權利自己才有自由,你們對自由的理解恰恰跟自由相悖。”   陳言一臉疑惑地問:“你說我們所追求的自由是跟自由背道而馳,那請你告訴我,我們該如何追求真正的自由呢?   陶晴嘴角上揚,麵帶微笑地詳細告知:“追求自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應做到不侵犯他人的權利和自由,同時也要擁護自己的自由和權利不被他人侵犯。因為一部分人享有特權意味著一部分人失去自由。”   她坦誠地分享她目前所理解的知識:“在自由的世界裡,監督製約權力,權力機構相互製衡,防止一切權利被濫用。為了這法律製度帶來的福祉和利益不偏向任何一方;為了確保法律製度的福祉和利益能公平地惠及所有人。所以就有了廣大民眾投票選舉,監督權利濫用和法律是否平等,完善法律的缺陷。”   此時,陳言對自由產生了新的認識,心中充滿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陶晴繼續說:“權力在法律之下,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無論個人的身份地位如何,在法律的框架內都應享有平等的權利和自由。任何違反法律、侵犯他人權利和自由、危害社會或製造災難的人,都應受到法律的製裁。被侵犯者和知情者應該懂得擁護自身權利,這不僅是對自己負責,這也是對法律負責,是對文明體係負責,也是對國家、社會、人民負責。法律製度逐漸完善人們才有自由和製度帶來的福祉,才會和平繁榮;法律製度逐漸文明,人們的素質自然的會提高。所以要想獲得自由,我們應該維護法治和憲法,使法律製度越來越文明完善,而不是擁護強權,這才是追求自由。”   見他倆聽的似乎認真了些,陶晴繼續說:“這是我對自由的分析,我說的論點可能有許多要爭議的地方,希望有無數個追求自由的人不斷地爭論下去,這樣才更接近真理。隻有不斷地爭論自由,自由才不會衰亡。”   國家的文明程度首先要看法律製度和國民對自由的向往。向往自由的國民幸福指數都很高,國家都很文明和諧繁榮發達。   嚴穎和陳言見眼前這女生講的如此認真,他們的態度沒有像剛剛那樣蔑視。   陶晴緩口氣說:“我想走,你們想留下我的行為存在強製我的意願。如果我不擁護自己意願的權利;不做到盡自己最大能力不被人強製,那我就不是追求自由的人。”   嚴穎聽後有些小生氣,沒有聽懂她說的是什麼,被氣得笑了起來。   陶晴繼續說:“我沒有任何強製你們的行為,而你們強製要求別人做不情願的事。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強行製服你們,強製製止你們侵犯我的權利,這種情況不算侵害了自由,相反是保護自由。聽你們剛剛說的話的意思,認為把自己的權利交給強者是最聰明的選擇,以為有強者保護,別人才不敢侵犯。你們盼望把自己的權利交給強者,還要我把自己的權利交給你們。我擁護我自由的權利,你們有擁護強權的傾向,所以我是向往自由的,你們向往被奴役。”   想到很多隊伍都是這樣強大起來的,陳言跟嚴穎不希望讓這女孩走,希望自己隊伍中有個見多識廣、知識豐富的人。   陳言雙手插褲兜裡,弓著個背,伸長了脖子往陶晴身後繞,想繞到她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陶晴的眼睛斜瞟著他,輕抬腳步身子也隨著陳言走的方向轉動,眼睛始終沒離開他倆的視線,擔心他們會乾什麼不好的事。她說:“如果你們真的向往自由,不想淪為別人的工具,那你們應該好好回憶我剛剛說的話。”   陳言掃視了她一圈之後,覺得非常疑惑:“你覺得你現在比我們自由嗎?我怎麼沒覺得?估計你現在最想的就是離開這裡,而我隨時可以離開,你覺得你比我自由嗎?所以我一開始就說誰野蠻、誰的身份地位高誰自由,不是你所認為的誰文明誰自由。”   陶晴的眼睛還是警惕地盯著他們,不敢鬆懈。   陳言圍在她身邊,輕鬆自然地說:“欸,我們教你打球,你不用掏任何費用。打球是有很多好處的,還能幫你減肥。剛剛你想訛人的事,我跟你一筆勾銷算了!”   陶晴心裡暗罵:“今天好倒黴,碰見兩個胡攪蠻纏的無賴!”   嚴穎覺得陳言這話很老土,他嘴一歪,聳著肩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會不會說話,你看你把她氣成什麼樣了!她那是身材,你沒看她該胖地方很胖嗎?”   陶晴把臉轉向一邊,不想跟他們對視。   嚴穎把球拍搭在肩膀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著陶晴吹了一個聲音很雜的口哨,唾沫濺的到處都是。   陳言很自然地問:“欸,你叫什麼名字啊?”   見她一臉討厭的樣子,嚴穎調侃道:“看你緊張的,我們都是很有文化的好人。”   陶晴用餘光掃了他倆一眼,勉勉強強的低聲說:“看不出你們哪裡有文化?”   嚴穎把羽毛球丟一邊:“那我就作詩一首,來證明我是個文化人。你聽好了。”他笑道,“詩名呢,是‘肥與帥’!”   陶晴覺得很莫名其妙,有些怪怪的:“看不出來,你還會作詩!”   “人不可貌相!”嚴穎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我倆帥哥今天真倒黴,碰上你這麼個小肥肥。我說請你去吃飯喝酒,然後我們就是好朋友。”說完他給陳言使了個吹牛的眼色。   陳言連忙鼓掌拍馬屁:“好詩、好詩,我兄弟才華橫溢啊!”他盯著陶晴說,“肥肥,你還是乖乖融入我們的隊伍中來,這樣你會有個照應。”   陶晴不想和他們說話,心裡暗罵:“他們說的話沒有一句動聽的,真是詩如其人!”她哭喪著臉,心裡想,“我還是想辦法趕緊離開最要緊,再這樣爭執下去不光毫無意義沒有任何益處,還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打籃球的幾個青年見他們兩個跟一個女孩一直在那裡磨嘰,想過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幾人穿著一身奇裝異服,衣服褲子還有脖子耳垂跟手腕,就連腳腕上都掛著大大小小的金屬鏈子,走起路來一歪一扭,歪七扭八,金屬鏈子發出錚錚鐺鐺、錚錚鐺鐺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