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那不是自由(1 / 1)

陳言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著自己最在意最想守護的人厭惡自己因為自己而受傷,他心裡一團糟,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隨口說:“哪有那麼多為何!”他有些失去理智,但目光堅定,“在這一帶混的,出現這樣的事情十分正常。不是我把別人踩在腳底下,就是別人把我踩腳底下,歷史上的成功者就是踩著眾人的身體、讓眾人屈服在自己腳底下才實現自己的王道理想受萬人敬仰愛戴和擁護。所以自身強大別人才跟你講道理,才會受人崇敬和擁護,才會有人巴結臣服於你,這樣你才有資格和實力製定規則。因為歷史是由勝利者編造書寫的,根本沒有你一直認為的邪惡與光明之說。所以不管是流氓邪惡還是臭狗屎,再怎麼邪惡,勝利者永遠代表著光明正義。”   張源眼睛裡都是崇拜目光:“說得好,我為兄弟感到驕傲,我支持你!”   正在賭博和看熱鬧的人,自言自語地議論起來:   “把自己比作臭狗屎,還是頭一回見!”   “當流氓也好、成為臭狗屎也罷,成者王、敗者寇,這是千古不變的事實。”   “古代那些打天下,還有那些贊揚打天下的奴才,難道都是臭狗屎?”   “照這麼說,那我之前崇敬的人是什麼?我是什麼?”   “明知那是臭狗屎還把它當做畢生理想。”   “很多人最想實現的目標!”   “唉,勝利者哪怕是臭狗屎都受人尊敬!”   陶晴想到自己最看好的人,想法竟然還是跟初次見麵相似,像個土匪流氓。   陶晴眼裡閃著憤恨的淚光,難過地說:“原來這才是你內心的想法和向往的目標?成為人上人!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為什麼?”   陳言拉著陶晴的衣袖,把她拉到一邊輕聲說:“你還是冷靜下來聽話跟著我們去醫院吧,這兒人多,給我個麵子。其實我就是太擔心你!”   陶晴掙脫他的拉扯,無法壓抑心中的情緒和悲憤:“你這樣毫無意義,也不會被人尊重,隻會讓人厭惡。你這樣的思想既會侵犯他人的自由又會葬送自己的自由,沒有平等。你或許認為強者才有資格配有自由,弱者無資格配有自由,如果每個人都是你這樣想,自由將不復存在!”   陳言滿頭大汗,也弓著個背,擔心地說:“先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們去醫院要緊,有什麼事等以後再討論。”   “你們自己去吧!”陶晴失望的板著臉扭頭大步咚咚咚的往外麵走。   陳言皺著眉頭,想追出去,又回頭看了一下自己朋友手上還在滴血。他左右為難,心想:“還是等過幾天等她心情好些了,再找她解釋吧!”   陳言很無奈的低著頭,冒著冷汗朝張源走來,順便把陶晴掉地上的水果都撿了起來。   張源靠在水泥墻上,捂住傷口,把手抬的和臉一樣高,傷口流出的鮮血順著手流入胸脯染紅了他的襯衣。   陳言把張源帶去了醫院做縫合手術,在醫院裡他看到了陶晴。   過了一會兒,陳言從張源的病房裡出來到處找她。樓上樓下一邊喊一邊找,終於,他找到了。   陶晴正坐在多孔有靠背的鐵凳子上,手裡拿著碘伏還有棉簽,手肘上擦了一些碘伏,袋子裡是消炎藥。   陳言走了過去,站在她麵前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扭扭捏捏:“對不起!我能看看你的手嗎?”   陶晴見他低著頭跟自己道歉,她心情也緩和了些,也沒有再生氣:“我沒事,就蹭破了點皮。我剛剛對你吼是有點不妥,但我不是為了這點傷才生你氣的,是你的行為思想太粗野才讓我這樣的!”   陳言再次道歉:“是我不對!”   陶晴問:“你這麼著急找我,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陳言如實回答:“沒有別的事,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陶晴把那一千一百一十塊錢拿了出來。   陳言也不知道她拿錢乾嘛?   陶晴數了數錢說:“這是你剛剛給我的錢。”   陳言看著她手裡的錢:“怎麼這麼多?我給你的也才幾十塊。那一局你贏了?”   陶晴數著手裡的錢:“這個是我的一百六十塊,這是九百五十塊。剛剛你給我錢不夠,我自己拿了點錢出來!”   陳言眉頭舒展開來:“你也喜歡賭啊!”   陶晴覺得渾身不舒服:“我才不喜歡呢,是你叫我幫你的!我當時想,這點錢可能是你最後的一點吧!要是你全輸了,那怎麼辦?所以我就給你賺了點生活費。你看你們賭博,連生活成困難,賺點錢那麼辛苦為何要把錢送給別人呢?輸了想撈本,贏了又想贏更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看看現在這事鬧的!”說完她把錢放在陳言手裡。   “這個錢給你看傷,我還有錢,”陳言拍了拍自己褲兜,“我這個月生活費夠用了!”   “你收好。”陶晴把錢往他懷裡塞。   陳言把她手輕輕推開,一邊推嘴裡一邊說:“你拿著用,你出來工作挺不容易,就當做我賠給你的醫藥費!”   陶晴把錢強行塞進了陳言的手中。   陳言連忙把錢往陶晴口袋裡塞,為了讓她收下,他說:“你要是不拿著,我下次再去裡麵會很沒麵子的,會被別人恥笑,連我的兄弟們也會笑話我。搞不好別人還以為我騙你錢!”他又補充說,“身為一個男人要堂堂正正,要有骨氣和尊嚴,這樣才能出人頭地做人上人,讓人瞧得起。”   陶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幾年你到底受到你身邊那些人的影響太大了,我之前對你說的這些話,為你做的這些事,你全都沒當回事!”   陳言一臉懵:“你說什麼呢?看你說的,你為我做事我都記在心裡,我心裡想的都是該如何幫助你,隻可惜給你添亂了。”他得意地笑道,“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憑什麼這麼乾涉我?”   陶晴現在堅信現實,現實中的人是不可能改變的:“想起你三年前的表現,想起你幾天前對我說的話,剛剛我還抱有幻想!現在想想,我真的太天真了!”   陳言反駁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很蒙昧無知?今天要是沒有你,哪會有那麼多麻煩事。你不是說你練過武術嗎?直接擺平不就輕鬆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