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無旁貸(1 / 1)

汪為仁拳如重錘打在梅楓身上。梅楓人直接被打飛出去,梅楓拚命用手在半空亂抓,她的手無意間觸碰到墻邊的一個花瓶,無濟於事人還是重重摔在了地上,她感覺自己身子骨像是散了架一樣。花瓶雖沒有為梅楓卸下力道,可當花瓶被扭動後旁邊卻打開了一扇門,一間密室赫然出現在眼前。   汪為仁看得驚奇可此時殺掉梅楓為重,他怎會因有旁事乾擾而拖延時機。汪為仁如箭矢一樣疾速射向梅楓,梅楓忍著渾身劇痛一頭紮進密室。汪為仁撲了個空,隨即他也追入密室。   梅楓很聰明,她一進密室便屏息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拚命向著更深處的黑暗掙紮過去。隻要密室門一關,在這黑暗的空間就算目力再如何過人也不可能看到東西,眼睛是多餘的唯有耳力尚可一用,但凡武藝高超之輩其耳力必有過人之處,她身為盜門弟子這一點更是深信不疑,身在黑暗躡手躡腳地靠著墻壁走,生怕再觸動什麼機關。   汪為仁也來到密室,除了有門的這一塊還算亮堂,越往深處越是漆黑一片,伸難不見五指。汪為仁向前剛走了幾步遠,覺得有些不妥,而且身處黑暗中實在不舒服,他決定回去提盞燈籠再來追人。   如此一來到給了梅楓逃生的機會。她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心中的恐懼隻要前麵有路她就隻能摸索著前進。一路陡峭筆直向下的臺階險些讓她一個跟頭栽下去。艱難奮進中,腳下的路終於趨於平緩。她側耳傾聽,後麵的路上沒有腳步聲,她斷定汪為仁沒有追下來。目下,退路是沒有了。身處黑暗,睜得大大的眼睛好像用泥巴糊住了起不了分毫作用。她全靠手的觸感來為自己勾勒前方的景象,用耳朵去聆聽周圍的點滴之聲,可是除了她的呼吸聲和渺小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任何其它的聲音,她背靠著墻壁順著這麵墻延展的方向繼續前進。   汪為仁的武功比梅楓不知高出多少截,出手之狠辣更是在她之上,梅楓心想道:“師傅不在身邊以後碰到這樣的狠人還是能避則避,這一仗差點兒要了本姑奶奶的小命。”   歸暮遲在院墻外等的是心慌慌,他好奇梅楓都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出來,歸暮遲心想道:“算了,楓姐姐做事自有分寸,我還是耐心等著她好了。”   歸暮遲盤腿坐在路邊,雙手拖著腮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墻頭,最想看到的就是一個俏麗的身影忽然從墻頭上躍下來。   梅楓在幽黑的密道中越走越深,見汪為仁沒有追上來便決定休息一番,她盤腿席地而坐運起內功治療內傷,內力受阻,運功不暢,她心想道:“若想打通受傷之處恐怕非一日之功,倘若他人在本姑奶奶運功的時候追上來可就遭了,是了,我還是先找出路再說,萬一死在這裡那可真成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冤大頭。”   汪為仁手提著燈籠走下臺階,他心想道:“原來這舉花樓還有本公子不知道的秘密,這個汪百行真是諱莫如深。”   當向下的臺階走完後,他愣住了因為再向前麵走就出現了岔路,他氣憤至極低聲咒罵道:“這個該死的汪百行死了都不讓我省心,畜生,真是畜生......”   罵歸罵,氣憤歸氣憤,可前麵的路他還不能不走,他要殺梅楓就必須要做選擇,他盯著兩條岔路道:“她到底會往哪裡走?兩條路可是哪條路都有可能啊......”   汪為仁躊躇不前,患得患失,最後的選擇他不得不由自己來做,他心想結果交給天意好了,他一腳踏上右手邊的密道人與燈籠漸漸被黑暗吞噬。走了一段路程結果發現還有岔道,岔道中還有岔道,這還真是難為人,他心念一轉道:“我人分身乏術不如快速將所有密道走一遍或許還能找到她。”想罷,他掏出匕首往墻上做好標記,人便在密道提著燈籠依靠自己的輕功快速跑起來。   梅楓一步捱著一步,她漸漸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亮光甚至還有扯動鐵鏈的聲音,這下可把她嚇得不輕,她猶豫不決,前方的謎團既讓她恐懼又讓她好奇,作為天生膽子大的人好奇總是能戰勝恐懼。她的腳本能地向前邁去。方才的光點已經越來越清晰,她這才看到原來前麵是一間密室,光點就是從密室的窗口透出來的,很巧的是密室沒有鎖門,她先讓自己的眼睛適應一下光亮,而後推開門走了進去,衾羅暖帳,羊絨地毯,玉體豐盈,色色生香。   房間很開闊也很暖和甚至讓她感覺有些悶熱,等她看得更清楚後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屋子裡的女子衣不蔽體,寸布不沾她們都被鐵鏈束縛著雙手雙腳,有的女子稱大字形被束縛住手腳躺在床上,有的則被鐵鏈纏身關在籠子裡,有的則被綁在粗壯的木樁上。她慢慢走進她們,她發現這群女子長得極為好看,甚至有些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子,隻不過她們眼神呆滯木訥一絲生氣都看不到。   她問道:“你......你們都在這裡做什麼?”   有個女子脖頸上栓著鐵鏈蜷縮在一旁的角落,她抬起沒有精神的眼睛問道:“姑娘,你是怎麼進來的?”   梅楓道:“我......我是不小心進來的,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那女子眼神中透露著絕望,臉上有說不盡的愁苦,哀聲道:“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我隻記得晚上我在自家的床上睡覺,可第二日就莫名其妙地在這個鬼地方醒來。”   梅楓問道:“你們被帶來這裡多久了?”   那女子道:“不知道有多久了,這裡沒有日夜,隻有燭火。”   梅楓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那女子抱著雙膝流淚道:“我們......我們都成了別人泄欲的欲奴......”   梅楓慢慢走過去道:“這天下怎麼還有這等事情,可我記得在長運並沒有人到府寺去報失蹤......”   那女子道:“我們醒來後就發現我們被這些鐵鏈拴住,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帶著麵具的人來給我們送吃送喝,他不斷地淩辱我們......而且總會有陌生的女子出現在這裡......”   梅楓道:“難道這麼多人都是......”   那女子道:“在這裡有大家閨秀也有農家女子,身份有高有低可是在那麵具人眼裡我們都一樣,真是畜生不如。”   梅楓沉默下來她走上前手扶鐵鏈道:“這鏈子嘛,憑我的手法打開來尚不是難事。”   梅楓從身上抽出一根細製的小鉤子,她將鉤子伸進鎖孔中一番鼓搗“哢”一聲鎖開了,那女子驚喜道:“多謝姑娘......”   一時間整間密室都熱鬧起來,被囚禁了這麼久,人的眼神都已如死灰,眼下梅楓的到來讓他們這團死灰復燃,重點生命之火,眾人將鐵鏈掙得“嘩嘩”作響,紛紛祈求梅楓快救她們於心死之際。梅楓看著她們眼角的淚水心中很不是滋味,困在此處人如畜生何異,或許還不如牲靈自在,包羞羞辱,無力還手,被逼著做世人皆恥另類之事,生而為人豈非太窩囊,她道:“諸位姐姐放心,我定會將你們都救出去......”   就在這時忽聽密室之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梅楓與解開鐵鏈的女子彼此對視一眼,那女子道:“姑娘,別管我,你快藏起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說著又將鐵鏈假綁到自己的手腳上,眾人此刻都安靜下來,梅楓躲進床下。   密室的門被推開,來者正是汪為仁,汪為仁走進來看著眼前的景象眼睛瞪得都快眥裂,他腳步不由自主地向裡慢慢走去,看此間宵香溫室,非要解心頭惡欲才舒暢。汪為仁看著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心中“咚咚”直跳,血液在體內也更加激蕩,汪為仁提著燈籠的手微微有些發顫。   姑娘們看著今日不是那個戴麵具的人,她們更加不知所措紛紛蜷緊了身子,而因平躺無法遮蔽羞處的女子不由得緊閉眼睛歪過頭去留下兩行清淚,不忍直視。   汪為仁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們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有女子將埋在胸前的頭抬起看著汪為仁留著淚道:“我們也不知道......”   汪為仁深感奇怪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汪為仁走近後撫摸著女子那如冰絲滑的肌體看著周圍所有人邪魅笑道:“流連忘返銷魂處,懸兵卸甲任風流。試問有哪位英雄能走得出這人間盛景處?”   女子緊緊地蜷縮著身子怯懦地躲避著汪為仁,女子避無可避,汪為仁在房間裡轉了轉挨個看了所有女子,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一柄尖刀從他手中舉起,接著深深紮進躺在床上的女子的胸膛,滾燙的鮮血融化了清冰一般的胴體流到地上,鮮血有一滴兩滴逐滴連成了線,血腥味剎那間四散飛湧,好像都帶著生前的執念要逃出困牢,奈何身威力弱最終留置在此間地獄般的溫室,汪為仁異常興奮,可眾女子卻驚懼不已,密室內的聲音逐漸在變小,鮮血越流越多。   那位自己用鐵鏈假綁著自己的女子趁汪為仁不注意向密室外跑去,汪為仁已將將屋內的所有人都殺了,他見有人跑出去立刻快步追上前去。   梅楓捂著口鼻從床下爬了出來,看著密室內的慘狀實在難以言說,每一位女子正是日月姣容,花信年華,卻被人如此屈辱對待,甚至就這樣死在這裡,她覺得十分惋惜,拖著沉重的身子跑出密室,眼前瞬間陷入黑暗,她不辨方向就這樣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女子身體雖健全,可畢竟被折磨了許久,步履顯得有些蹣跚。汪為仁幾步追上了她攔在她的麵前,女子苦苦哀求放她一條生路。   汪為仁道:“美人如蜜,食之甘美,可惜,本公子今日不是采蜜的。”   人向前沖去,衣角飄抖,冰涼的匕首刺穿女子的胸膛,鮮血從她那滑嫩的肌膚上順著留到地上,汪為仁感嘆道:“可惜,可惜,如花似玉人,欺世刀下鬼。”   說完他好像想起要做一件事情來,他還沒找到他真正想要找的人,他再此回到密室突然發現一雙血腳印,汪為仁瞬間明白原來當時梅楓就在密室內而他被這些女人迷住了眼睛錯過了找尋她的時機。他循著血腳印追過去,眼前出現了臺階,當他走到盡頭將一道密門打開後驚奇地發現這條密道竟然是通往斷無常的會客廳。   他心想道:“妙啊......”   再看腳印已經越來越淡,人竟然就這樣從這裡走出去了,他丟掉手中的燈籠走出廳門。人不見了,他跟丟了,人從他汪為仁的眼皮子地下溜走,此間隱秘難道要被人帶出去?   梅楓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她自知自己是很難走出舉花樓的,她索性在舉花樓內尋了個房間躲藏進去,她想等天色稍暗些後想辦法再逃。   汪為仁再一想此間房屋不少,她人受重傷萬一就藏進哪間房子裡也說不準,這一點還是需要確認,汪為仁找到花娘吩咐道:“花娘,本公子丟了一個重傷的女人,你讓眾姐妹幫本公子一間房一間房的找找。”   花娘道:“公子爺相中的妞那應該是仙姿佚貌,絕代佳人。”   汪為仁笑道:“還是花娘會說話,隻願你們勿讓本公子失望。”   花娘揮舞著手中濃香艷麗的手絹道:“公子放心,姐妹們定當十分用心幫你找尋。”   汪為仁又將密道挨個轉了一遍,心想道:“這裡的密道將整座舉花樓串了起來,可見築造之人定是花費了不少心思,隻可惜裡麵除了一間銷魂室外再也沒有什麼奇異用處。這端的是一個藏粉佳人的所在,老閹賊看上去是個正經人物沒想到背後卻乾著這等淫事,賊心不死......想來本公子也算是為民除了一害,隻可惜這個老閹賊撰書立傳就是沒有將自己的武功記載下來供本公子領悟,可惜,可惜......”他再次回到會客廳,他心如止水,平靜異常,他費了一番功夫畫好了一副汪為義的肖像,擱下筆端頗為滿意。他汪為仁文武雙全怎會在別人手中受人頤使?   張燈時分一群地痞流氓來見他。   汪為仁道:“拿著這張肖像去給本公子找人,誰能將人帶來本公子賞他五百兩。”   眾人眼睛瞪得跟碗口一樣大,小心翼翼地接過畫像好像手中捧著的是自己的祖宗一般。   汪為仁道:“本公子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哪怕將整座城鬧翻天都可以,去吧,若是找到了人就送到仇府,本公子會在那裡等著你們。”   一眾地痞流氓實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嘀咕怎麼將人找到後送到仇府?這叫什麼事?唯恐自己沒有聽對可又不敢再問,心中又想能不能找到還兩說,待別人找到了搶他過來邀功不就得了,擔心這作甚?   天色眼見黑沉,歸暮遲坐在街邊看著燈火通明卻無人問津的舉花樓心想:“梅楓姐姐怎麼還沒出來?事情有些不太對啊,難道梅楓姐姐出了事情?”   歸暮遲想到這一層心情就難以平靜了,他提心吊膽起來,眼前江前輩又不在若是楓姐姐出了事情自己怎麼幫她?歸暮遲焦躁不安,有了先前的經歷他可不願再到虎牢裡去了。撓破頭皮仍想不出一絲主意,他急得恨不能打自己兩下,怎麼別人武功高又聰明很容易想到主意他就想不到?無奈他輕聲嘆息道:“江湖多奇人,唯我是庸才。”   歸暮遲實在想不出妙主意他心一橫決定直接入舉花樓看看,他趁夜幕無人發現,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又是搬石頭又是跌木樁最後一個助跑借力蹬在木樁上終於攀上了高高地院墻,他翻進院內卻摔了個四仰八叉,還好下麵都是草窩沒有將人摔成八瓣,他揉著自己的屁股起身站起來,雙腿還跟彈古琴似的打著顫。他還記得汪為義的房間的位置,悄無聲息地摸到汪為義居住的房間,可是房間內沒有燈光心想道:“看來汪為義不在房間裡,那再去哪裡?對了,我去汪為義他義父那裡看看不就好了,他一定很擔心汪為義,正好將見到汪為義的消息告訴。”   他鼓起勇氣又壯了壯膽子來到易行樓,整座樓一點亮光都沒有,他驚奇道:“還是一點光亮都沒有,難不成是沒有人?那還能去哪裡?楓姐姐,你又在哪裡啊?”   舉花樓實在大,他在舉花樓裡麵轉轉悠悠就是找不見人,他可不知道今夜舉花樓在到處找人更不知道院子中人來人去,他腳剛踏入前院人就被發現,一群女子你一言我一語圍著歸暮遲說笑。   姑娘取笑歸暮遲道:“娃娃,這裡可不是你來耍樂子的地方。”   歸暮遲漲紅的麵皮道:“我......我......我才不想來......”   另有姑娘笑道:“你說著不想來恐怕比誰都想來,不然你人怎麼在這裡?”   歸暮遲一番調侃說不出話來隻結結巴巴道:“我......我......”   這時,花娘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在這裡唧唧喳喳做什麼?”   有姑娘道:“花娘,你快來看看,咱們舉花樓來了位小公子。”   花娘走過來瞧著歸暮遲道:“你這小子打哪兒來?”   姑娘們鶯聲燕語,玩笑不止,歸暮遲腦瓜子嗡嗡作響完全沒了主意,結結巴巴道:“從外麵來。”   花娘看著歸暮遲道:“我們舉花樓今日不開張連門都不開,你是怎麼進來的?噢,我明白了,你小子是賊。”   姑娘們笑道:“是賊,就是賊,可是想菜花的小賊子......”   歸暮遲心裡是萬分著急,卻想不出脫身之策,隻聽花娘道:“來人,將這小子帶到公子爺那裡去。”   天巧的是,這群姑娘圍著歸暮遲的時候反倒給梅楓鉆了空子,梅楓拖著傷軀悄悄地逃出舉花樓無一人發覺。梅楓心想道:“本姑奶奶還以為出不來了,這小小舉花樓豈能困得住本姑奶奶?汪為仁,你給姑奶奶我等著,所有人的賬連本帶利都給你討回來。”   歸暮遲在姑娘們的嬉笑聲中被帶去見汪為仁,汪為仁疑惑地看著歸暮遲道:“小子,你從哪裡來?”   歸暮遲道:“你......你就是汪為義的大哥?”   汪為仁示意下人鬆開歸暮遲道:“不錯,本公子正是汪為義的大哥,你可有事情?”   歸暮遲道:“我......我有事要告訴你,我見到汪為義了,他......他......”   汪為仁激動地走上前道:“你見到他了,他人在哪裡?快告訴我。”   汪為仁怕自己嚇到歸暮遲於是輕聲問道:“小兄弟,我兄弟人在哪裡?你可知道我這做大哥的有多擔心他嗎?”   歸暮遲一想確實如此當大哥的怎能不擔心自己的弟弟,於是道:“他人不是很好,他失憶了。”   汪為仁眼睛瞬間瞪大了一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問道:“失憶了?怎麼回事?快告訴我他人現在在哪裡?”   歸暮遲看著汪為仁道:“我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但他真的失憶了,他人跑了,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汪為仁大聲問道:“跑了?”   歸暮遲連連點點頭道:“跑了,找不到人,所以我才來告訴你......”   汪為仁道:“隻要他人在長運那就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找到......”   歸暮遲道:“我現在能走了嗎?”   汪為仁冷眼看著歸暮遲道:“你是如何認識汪為義的?”   歸暮遲道:“我......我們萍水相逢,一見如故,惺惺相惜,結為至交......”   汪為仁道:“那小兄弟是認識他在失憶之前還是失憶之後?”   歸暮遲故意隱去被人抓來舉花樓這一段,而且他還正擔心抓他的人會不會再認出他來,於是道:“失憶之前,期間有一段時間我們沒有見麵,後來我再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失憶了,不知大哥能放我走了嗎?”   汪為仁道:“你既然是我兄弟的兄弟,那我豈能虧待你,你跟著我一直找到咱兄弟如何?”   歸暮遲道:“恐怕不行......”   汪為仁道:“不行?身為我兄弟的至交你怎麼有臉說不行?你應當說責無旁貸......”   歸暮遲無可奈何被汪為仁扣在手下一時動彈不得,歸暮遲心中別提有多憋屈,他更是想不明白把自己扣在這裡汪為義就能回得來嗎?他著實不知道汪為仁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