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塵、梅楓、汪為義、歸暮遲被迫來到顏府。 嚴常吩咐道:“為他們準備房間。”隨後對江漠塵道:“江先生,早些休息,明日顏主自會來見你。” 江漠塵道:“閣下不打算將我們關在一起?” 嚴常道:“你要在這裡跟講價還價?” 江漠塵道:“這倒不是,在下隻不過想為顏老板省點兒銀子。” 嚴常道:“幾間房而已,還能供得起。” 梅楓、汪為義、歸暮遲三人還沒來得及敘舊又分別被人關了起來,梅楓是滿心的疑惑,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成這個樣子。 歸暮遲心中納悶道:“這都叫什麼事兒?老天爺可真是有趣,我跟為義分開才多久這又都倒一個坑裡去了,難道這就是給我們的緣份?這倒黴的緣份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府寺,慕百川、慕海佑、慕昕笙來到府寺,敲響府寺的大門,守夜的官差將門打開,慕百川道:“我們報官。” 官差道:“大半夜的你們報什麼官?” 慕百川伸出自己的雙手,官差“哎呦”一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緊忙說道:“小兄弟,快進來,快進來,按道理府寺大人晚上是不會受理案子的,可是我們田大人不一樣,無論何時有案子就接,你們跟我來。” 官差敲響田玉良的臥房門喚道:“大人,大人......” 田玉良從床上起來裹上衣服道:“稍安勿躁,我來了......” 官差道:“大人,有人來報官。” 田玉良道:“是何人報官?” 官差讓慕氏三兄弟走進門去,慕百川道:“大人,我們求大人替我們伸冤。” 他們三人將手舉起來道:“大人,您要替我們做主啊......” 田玉良吃了一驚道:“孩子,你們這是?” 慕海佑道:“我們的手都被仇高齒給剁了。” 田玉良慍怒道:“豈有此理,她有何權力可以剁掉你們的雙手,真是膽大妄為。”隨即吩咐官差道:“速速將穀先生,周先生請到書房來,你再把這三個孩子帶去書房。”他又對眼前的三位少年道:“你們稍候片刻,待本府寺著裝齊整後再聽你們容稟。” 他們三人道:“多謝大人。” 田玉良走到床前,穿好衣服,他穿得很急,顯然被方才看到的樣子震驚了一番。入秋後的夜微涼,然而他絲毫沒有覺得冷,反而心頭有一股火在燃燒了起來。幾人圍坐在桌旁,周先生則為三位少年檢查傷口並清洗敷藥,眾人看著他們的傷心中隱隱作痛,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們,傷口已經逐漸愈合,包紮好後三位少年開始陳述實情,穀先生負責記錄在冊,田玉良細察關聯並發問明惑,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 時間悄悄地走過去,可眾人絲毫沒有任何感覺,當他們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田玉良已經恨不得要將仇高齒扯碎。 穀先生道:“大人,這是他們的口錄。” 田玉良壓住心中的憤懣看了看道:“好。”隨即對慕百川他們說道:“孩子,天色已經不早,你們去休息。”隨即吩咐官差道:“為他們安排幾間房,好好照料他們。” 官差道:“是,大人。” 田玉良看著口錄心想道:“沒想到慕先生家中竟遭此劫難,怪不得他會將舉花樓賣給了仇高齒,這一切不都正是被逼迫的?這個仇高齒果真是膽大妄為,不殺她不足以安民吶。” 長運,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名字,住在如此富庶的城中,有吃有喝有穿還可以做最美麗的夢是何其幸也,然而眼前繁花似錦的長運真的可以能開出夢中想見的花嗎?會開花,但未必是夢中之花。 張三麻、李四眼一覺睡醒,摸一摸餓成蛤蟆叫的肚子,李四眼道:“昨兒個少吃一頓飯到今兒個肚子就他媽的顯得有些不爭氣。” 張三麻道:“餓了就要喂料。” 李四眼道:“走,去找飯吃。” 張三麻拿起臉盆胡亂洗了一把,猛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環顧周圍,皺著眉頭道:“不對呀,分舵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李四眼道:“我們不是人?” 張三麻道:“我說除了咱們二人。” 李四眼疑惑道:“是啊,怎麼他媽都沒人回來,奇怪了嘿,你說是不是他們已經都出去了?” 張三麻撇撇嘴道:“不會,他們絕對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回來,再無聲無息地出去。” 李四眼點頭道:“這倒是,跟蒼蠅似的人睡覺都他媽不老實不可能不嘰歪。” 張三麻道:“走走走,去其他分舵去看看。” 二人吃了早飯又穿梭在長運城中往各個分舵去探查。 府寺,自安排好慕氏三兄弟後田玉良一直未合眼,他沒有絲毫睡意,他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解決這一切,讓長運成為他心中所想的那片凈土。 田玉良自言自語道:“料想時間差不多了,他們也該回來了。” 果然不出田玉良所料,唐龍攜另外一位官差回來了,唐龍道:“大人......” 田玉良欣喜地看著他們道:“你們回來了,情況如何?” 唐龍道:“大人,好消息,州府大人要率一眾官員親訪長運。” 田玉良道:“此話當真?” 唐龍道:“這是他看到了大人的第二封狀紙後做出的決定。” 田玉良道:“如此甚好,大人何時能到?” 唐龍道:“屬下快馬加鞭自然要快,他們應該也就這兩天了。” 田玉良道:“好極了,好極了。”他心裡念道:“本府寺要讓這群惡人插翅難飛。” 唐龍看著麵露喜色的田玉良卻憂心忡忡,可是他不想將已有希望的田玉良打擊一番,便將心頭的話壓了下去,這些話說出來太過沉重。 顏府,吃罷早飯的顏古富便聽著嚴常容稟昨夜之事。 顏古富道:“將他們統統帶上來?” 江漠塵、梅楓、汪為義、歸暮遲四人站在顏古富麵前,清醒過來的汪為義看著這周圍的一切心中十分疑惑,怎麼自己睡了一覺後就跑這兒來了?好多疑惑繞著他心頭跑,可又看見暮遲與梅楓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便忍住好奇沒有問。 顏古富看見了汪為義心想道:“這個汪為義真是得來的巧。”他又盯著江漠塵道:“江先生,闊別已久,再度重逢,是不是喜上眉梢?” 江漠塵不想讓自己做的事情被三個孩子知道,於是道:“顏老板可否將這三個孩子帶出去?” 顏古富道:“為何?” 江漠塵道:“大人之事禍不及孩子。” 顏古富道:“難道江先生沒有聽過斬草要除根嗎?” 江漠塵道:“放眼長運幾個孩子還不足以威懾顏老板。” 顏古富點頭笑道:“你說的對,來人,將他們關起來好好看管。” 梅楓不情願地被下人帶出去,不放心地回頭看著江漠塵,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江漠塵隻是向她點了點頭,梅楓知道江漠塵一定應付得了。 顏古富道:“你當初找本座做生意,怎麼做著做著你人就不見了?” 江漠塵道:“顏老板有所不知,在下與幕九公子本來生意做的很順利,也已經在接近慕千洪,可誰曾料到一夜有人莫名其妙殺進錢莊來,將我們的錢莊毀之殆盡,所以我一直想查明是何人所為。” 顏古富道:“你怎麼查?” 江漠塵當然知道殺人者是誰,他不慌不忙道:“總能查到的。” 顏古富道:“那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江漠塵道:“仇高齒。” 顏古富道:“那你是怎麼做的?” 江漠塵道:“在下在他的府邸放了一把火。” 顏古富大笑道:“好,江先生之舉夠解氣。”他又問道:“幕九在哪裡?” 江漠塵道:“幕九公子在下當真不知他身在何出。” 顏古富道:“錢莊沒有幕九的屍體。” 江漠塵道:“那說明他還活著,也有可能死在了別處。” 顏古富道:“你為何還活著?” 江漠塵道:“僥幸。” 顏古富道:“錢莊出事何不奏稟本座?” 江漠塵道:“在下遇到些麻煩,所以未及時前來稟告顏老板。” 顏古富道:“嚴常。” 嚴常明白當顏古富隻說兩個字的時候便是他動手的時候,長劍摩擦劍鞘的聲音在大堂內響的格外刺耳。 顏古富道:“說實話,本座很欣賞你。” 江漠塵還未搭話,嚴常的劍已經向他刺來。江漠塵隻得還手招架。 嚴常道:“我們又見麵了。” 江漠塵道:“閣下果然好記憶。” 江漠塵老薑彌辣,出手奇快總能直搗要害,可嚴常也並非俗手,屢屢化險為夷。顏古富看在眼中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下高臺,突然他腳下用力一蹬飛身沖入殺陣,江漠塵以一敵二,局麵急轉而下於他不利,江漠塵沒有想到顏古富武功之妙超乎他之所想,他更沒想到顏古富竟然說動手便動手。 顏古富道:“現在你隻有一條路可走,殺了本座。” 顏古富的拳頭已經來到江漠塵的眼前,江漠塵避其鋒芒閃身躲開,顏古富窮追猛打,江漠塵連避帶打將自己周圍防得密不透風。嚴常則退下在旁掠陣。 江漠塵道:“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做錯事,沒想到還是錯了一件。” 顏古富道:“路是你自己堵上的,莫要怪本座之所恨。” 江漠塵道:“錯由恨起,悔不當初。” 顏古富道:“活在偽麵下的人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江漠塵道:“鞭辟入裡。” “嘭”一聲二人雙掌相撞,內力震蕩,二人各退幾步。 顏古富道:“在本座看來你武功不錯,目之所及,出手無誤,想必你有一位名師。” 江漠塵道:“名師不名師想來與顏老板沒有多少關係。” 顏古富道:“可惜今日葬身於此,白瞎一身好武功。” 江漠塵大笑道:“顏老板就如此有把握?” 顏古富緩緩運起內力,江漠塵莫名感覺陣陣寒意心中暗想道:“與這等高手一較高下,果真生死難料啊......” 顏古富與江漠塵同時出手,此不為人知的一戰他們全都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本事,是謂生死皆要拚。堂外秋風起落時,人間滄桑誰知處,應是窮途該有路,莫道路上孤人憐。人生多少好時節?吃喝愁,名利愁,孤魂野鬼再續愁。 顏古富一記肘擊砸在江漠塵的頭頂,繼而緊跟一記提膝頂在他的胸前,最後顏古富沖上去接上一記重拳。江漠塵摔在地上口吐鮮血。顏古富收住手隱隱寒氣在身上散發。江漠塵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他口中道:“遺......憾......” 顏古富道:“你們的人生中必須要有遺憾。” 江漠塵的意識在漸漸下沉,低聲道:“多少事情可隨心......” 嚴常走上前手起劍落割下了江漠塵的頭顱,他的生命如琴弦易斷,可是誰的生命又不是如此? 嚴常道:“是真的。” 顏古富道:“假作真時真亦假,好好埋葬。” 顏古富深吸一口氣,大殿內的血腥味十分濃重,吸入肺腑並不算很好受,他走向了練功的冰室。 仇府,大堂內一片寂靜,堂前擺放著許多具屍首。 仇高齒道:“小憐,將他們都拉出城去埋葬。” 小憐道:“是。” 此時,姬玢上前啟稟道:“宮主,我們現在要滿城撒網或許能抓到兇手。” 仇高齒道:“小影,你去安排此事,務必找到那一老一少。” 小影道:“是。” 仇高齒道:“多事之秋。” 段白玉走在府園中,好幾處的房子被燒成一片狼藉,下人們正忙著收拾殘局,工匠也正忙著修葺。段白玉巡視著昨夜打鬥的地方與縱火的位置一東一西,正好形成聲東擊西的局麵,顯然這是有意為之,可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何汪為義會不見了蹤影,甚至他此事與汪為義有關,很快他覺得並非如此,若是汪為仁所為,他何必要挑這個時候,他隨時都可以放火?難道這是他們暗中的計劃?此事不好妄加論斷。 仇府太大發生火災燒幾間屋子無關痛癢,此事也並未流傳到街市之上,然巡邏的官差卻知道仇府發生了火災,他們原本想幫忙救火,可一想到仇高齒的為人,他們也不敢傍邊免得被仇高齒說是看熱鬧的,所以乾脆按下不提。 戴府,戴緲生問譚錢道:“青樓自發生那件事情後經營如何?” 譚錢道:“人來人往,倒還可觀。” 戴緲生道:“很好,青樓也要多備些藥材,讓她們也經常泡泡藥浴,老譚,你要多上上心。” 譚錢道:“這是自然。” 戴緲生道:“賭坊、青樓都交於你手會不會太累了些?” 譚錢道:“回坊主,屬下樂意為坊主操勞。” 戴緲生道:“好,老譚吶,你就多辛苦些,賺了錢也有你的一份嘛。” 譚錢道:“屬下明白。” 戴緲生道:“老柳,你手下辦的事情如何?” 柳木道:“回坊主,肥料作坊一事已經準備妥當,也已經做出一批肥料來,不過還不夠長運各處田莊的兩成。” 戴緲生道:“加大人力物力,爭取在這個秋天施肥前將所需的肥料做出來並覆蓋長運商道中去。” 柳木道:“屬下明白。” 戴緲生道:“囑托好滲入商道的人千萬不可暴露。” 柳木道:“都是我們的心腹。” 戴緲生道:“老劉、老譚,你們說我們成立咱們的商道如何?” 柳木與譚錢相互對視一言,譚錢道:“仇高齒的商道辦的的確是順風順水,她吸收了長運許許多多的優質商戶,而這些商戶也為她吸收了長運外的商客駐足,更何況與她們做生意還有官家做保障,所以她們可以穩定上貨本錢與出貨價錢,一來商客出貨的價格高有保障,二來商客收貨的回報也十分穩定,因此她們更容易吸收到優質商客與他們合作。” 戴緲生道:“長運物價如此之高,他們向外出貨的價錢還能比長運外的出貨價錢低嗎?” 譚錢道:“雖說長運的物價很高,可是莫忘了仇高齒還手握著長運的寶山,山中珍稀寶物藥材頗豐,就算仇高齒她出貨價格高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是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屬下認為我們不易承辦商道跟她相爭。” 戴緲生道:“可是不做商道又如何擊潰仇高齒的商道?正如法香所言,我們要掌控來長運的商客才好。” 譚錢道:“常言道‘千裡經商隻為財’若是經辦商道我們要讓利給來長運的商客,隻要利益給的高就不怕不選擇我們,可是......” 柳木道:“可是我們以高價買斷所有商客的信譽,然後再以低價在長運賣出貨物,雖然可以打擊到仇高齒的商道,可我們就會出現虧損的局麵。” 譚錢道:“瓜果蔬菜,米麵糧油,針線布匹必不可少,無氣之物尚可囤積,有氣之物容易腐爛不好囤積,而且米麵糧油這些東西顏古富麾下就有很多商戶,而且他們的田地廣闊有什麼不能自己種,所以我們高價拉攏商客隻不過是勝之在表。” 戴緲生道:“爾等言之有理。” 譚錢道:“現在長運城除了我們的賭坊、青樓還有四家,所以賭坊的收益也遠不如先前,以後青樓的收益也可能沒有預想中的好。” 戴緲生道:“老柳,你安排下去讓我們的人要賣米麵糧油,而且價錢一定要比顏古富麾下的商戶要低,明白嗎?既然拖不垮一個仇高齒,那咱們就先拖垮一個顏古富。” 柳木道:“好,屬下明白,我這就去做安排。” 張三麻、李四眼跑遍了大半個長運,大大小小的分舵也跑了好幾個可就是一個人都沒見到,李四眼道:“現在連我都感覺此事有些蹊蹺了。” 張三麻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我看咱們還是去找汪公子稟告一聲。” 李四眼道:“走......” 二人來到仇府,司閽看到他們問道:“你們找汪公子?” 張三麻笑瞇瞇道:“正是正是,我們正是來找汪公子的。” 司閽道:“汪公子從昨兒個出門去就沒有回來,我看你們就別等著了。” 說完便關上了門,張三麻道:“沒回來,這去哪兒了?” 李四眼道:“真是邪性,怎麼一個一個的都不見人影?” 這時,段白玉走了過來,司閽看到他主動示好道:“段公子......” 段白玉道:“門外是誰?” 司閽道:“不認識,找汪公子的,小的說汪公子沒在家。” 段白玉道:“開門。” 司閽將門打開,段白玉走出去叫住他們二人,張三麻、李四眼看著段白玉的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於是點頭哈腰道:“公子,你叫我們?” 段白玉道:“你們是誰?” 張三麻道:“我們原是舉花樓的夥計,我叫張三麻,這我好兄弟李四眼。” 段白玉道:“那你找汪公子所為何事?” 張三麻跟李四眼相互對視一言,遮遮掩掩道:“這......” 段白玉從身上拿出幾兩銀子遞到他們手上,張三麻假意推辭道:“公子真是太好客了,我們哪好意思收?” 段白玉道:“隻要你們講給本公子的話有價值本公子還會賞你們。” 張三麻道:“事情是這樣的,汪公子要我們告訴眾分舵的兄弟們去幫他找個女孩兒,隻可惜我們那幫兄弟好像全都憑空消失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人,所以特來此稟告汪公子。” 段白玉心想道:“原來這個汪為仁竟然跟一群地痞無賴攪合在一起,看這樣子好像還是他們的頭兒,這個汪為仁倒也會使喚人。”他道:“他現在在玉水街的賭坊裡。” 張三麻道:“好好好,我們這就去,多謝公子指點。” 汪為仁找人這件事情段白玉絲毫不感興趣,一群地痞無賴莫名其妙失蹤雖不是什麼好事,但也算不上什麼壞事,可問題就是他們莫名其妙失蹤的原因讓人感覺有趣些。 張三麻、李四眼來到街上找到這家賭坊,張三麻道:“沒想到咱們汪公子這麼有本事,一夕之間竟然辦了這麼大一間賭坊。” 李四眼搓著手心道:“到這裡來還不得玩兒兩把。” 張三麻道:“再玩兒小心把命玩兒進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兩人找到大理賭坊的夥計問道:“汪公子在哪裡,我們是他的親隨,有要事要稟告。” 夥計道:“汪公子說了,最近不見客。” 張三麻道:“不見客?這怎麼能不見客?” 夥計道:“事實就是不見客。” 李四眼道:“你他媽還怪囂張......” 眼見李四眼要動手,張三麻拉住他道:“你要乾什麼?咱們都是替汪公子辦事的人傷什麼和氣,既然汪公子現在不見客,那我們就不見了,走,去玩兒兩把骰子。” 他們二人在桌上玩兒賭時,聽到長運的百姓說道:“你們發現沒有?咱們長運的無賴流氓好像一下子都不見了似的。” 有人道:“你別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向往常流氓痞子整天在街上瞎溜達。” 有人道:“也有可能是仇宮主創立了商道沒人敢胡來了。” 張三麻不想在汪為義的賭坊裡惹是生非隻好忍氣吞聲在心裡念道:“他媽的,小心老子這就去砸你們家窗戶,什麼叫我們胡來,我們他媽這叫從良,懂不懂?” 有人說著話突然瞥見了張三麻、李四眼隨即挖苦道:“這不,現在還有倆?” 眾人看向張三麻與李四眼,張三麻道:“看什麼看,老子他媽早從良了。” 有人道:“該不會賭輸還要耍賴吧?” 張三麻道:“放你娘的屁,大爺有的是銀子。” 賭桌上的人齊聲喝道:“好好好......” 張三麻、李四眼道:“還賭不賭?老子贏你們個兜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