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趙9妹回京師了(1 / 1)

聽完張浚的軍事了解,趙桓心中暗自贊許,這個張浚,果然有治國理政,經天緯地之才。   “張卿,那依你之見,朕下一步國策應該如何實行?”   “內部之憂暫且擱置,外患令朕寢食難安,金賊雖退,兵戈已無,但是太原、中山、河間三軍鎮皆落入金賊之手,太原更是我北方門戶,如今淪陷,相當於我大宋江山直接暴露於金賊鐵騎之下,強敵金國窺伺我大宋江山,西夏接連侵擾縱掠我大宋西北邊境,我大宋該如何應對外患?”   趙桓又問了一個令人難以回答的問題,這也是最考驗張浚的是否真才實學。   “官家,以臣之見,目前我們大宋還是要以守為主!“   張浚很聰明,他聽出了趙桓有收回太原的進取之心,其實張浚也和趙桓一樣,同樣想收回太原,隻是以目前的羸弱的軍力,想要收回太原,無疑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罷了。   對張浚來說,眼下大宋隻能以防禦為主,方是上策。   沒辦法,誰讓大宋太弱,金國太強,大宋弱,那是公認的,若是以國家軍隊戰力排行,金國第一,契丹第二,第三是西夏,最後才是大宋。   實力太弱的問題,擺在麵前,不得不讓張浚看清這個現實。   “如何以守為主,請卿詳細說來?”   趙桓眼眸閃過一絲頹然,問道,   張浚眸光很嚴肅,隻聽他肅然說道,“官家,太原雖然淪陷,落入金賊之手,但是整個河東,還在我大宋之中,所以我們必須要守住河東,為今後收復太原,做好基礎準備。”   “而要守住河東,必須在隆德府和陽州駐軍,建立一道河東防線。”   “其次在河東西邊的永興軍路的河中府駐軍,再建一條防線,以防金賊在太原出兵西進,屠掠關中和西京洛陽。”   “最後是河北,為防止中山,河間兩府金賊再次南下,我們可以在大名府派駐精銳,抵禦金賊兵鋒。”   張浚說完,趙桓頗為賞識的看著張浚良久,看的張浚有些不好意思。   “張卿禦敵之策深得朕心。”趙桓眸光無比的堅定,他郎聲說道,“太原,表裡山河,北接金國,南連洛陽、西入秦鳳(陜西)、北貫河北,若是金賊向南乃至向東都是自高往下的碾壓態勢,向南出兵,渡過黃河,可取我大宋西京洛陽,若是洛陽丟失,金賊則又可以封鎖我大宋西逃之路,向東渡過黃河,又可以進逼我東京,所以,太原朕一定要收復!”   “朕已經組建了一支新的禁衛軍,決定建成軍之後,首先將新禁衛軍派駐隆德府和洛陽,以此為收復太原做準備!”   “官家聖明!若是如此,則我大宋河東可定也!”張浚眸子光芒閃爍不停,看向趙桓的眸光,也變得無比的佩服敬仰。   要論戰略部署,還是趙桓技高一籌啊!   趙桓和張浚聊了一些軍隊改革問題之後,張浚就退出了垂拱殿。   …………   靖康二年,四月三十日。   趙桓又派人出京,去往磁州將宗澤召喚進京。   五月二日,京師又有一道聖旨,召見大名府的康王趙構。   五月六日,趙構率領剩餘的七萬勤王大軍一路南下,渡過黃河,抵達了東京,在東京城北,十裡的地方駐紮。   當天,趙桓派顧帆前去趙構營地,將趙構的兵馬大元帥大印收回,   趙構自然不想這麼快交出來,因為這帥印一旦交出,他趙構又變成了以前一樣,無兵無權。   剛剛享受權利的趙構又豈能輕易的將大印交給顧帆,   汪伯彥這個奸臣,猜揣趙構心思,知道趙構不願意交出大印,就以帥印為趙桓親自授予,不能隨便交於他人的理由,想要搪塞過去,   但是顧帆又何許人也,他是皇城司指揮使,皇城司的頭目,他又豈能就此妥協,直接以官家旨意為由,下令皇城司士兵從趙構手中搶了過來。   趙構敢怒不敢言,皇城司乃是皇帝親軍,不,準確的說,是趙桓的親軍,他們隻聽從於趙桓的命令,趙構清楚,這是經過天子趙桓的許可默認的,就算趙構心中有再大的怒氣,他也隻能將怒氣咽下去。   自此,趙構的大元帥印被皇城司收回,等於宣布天下兵馬大元帥府解散。   他趙構除了身邊多了汪伯彥和黃潛善兩個大奸臣,眼下算是已經一夜回到以前了。   很快,趙構被皇城司“護送”進京入宮,麵見官家。   趙構進宮之後,他一路上看到皇宮到處都是全副武裝,手持長槍的皇城司甲士值崗肅衛,頓時被皇城司甲士的殺氣騰騰氣勢下的魂飛魄散。   好在顧帆走在前麵,沒有看到趙構那副蒼白失色的麵龐。   趙構驚嚇之餘,知道這是官家對自己一種震懾。   莫非皇兄知道了我染指皇位的野心?   趙構心中暗自疑問不已。   在趙構心神不定之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趙構終於來到了垂拱殿。   當他見到趙桓時,頓時被趙桓身上那股波濤不息的帝王氣息所震撼,讓剛剛平復的內心,又開始緊張不安的跳動起來,   趙構很驚訝,短短半年時間,他自己的皇兄,變化如此之快,之前趙桓,膽怯懦弱,毫無氣勢,而現在的趙桓,舉手抬足,尤其是那雙眼眸,深沉如淵,讓人琢磨不透,眸光之中,更是透著一股淩厲如寒霜,不敢與之對視。   總之,趙桓就是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王,讓人匍匐,心驚膽戰,威儀霸道。   “九郎,你終於來了!”   在宋朝,無論是皇室還是百姓人家,對家中兄弟,皆是以郎為稱呼,趙桓沒有叫趙構康王,直接叫趙構九郎,其中必然有趙桓深意,趙桓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裝作拉進與趙構的關係而已。   趙桓見到趙構有些惶恐的神色,故作擔憂思念之狀,“自從去年金賊圍困東京到現在退兵,你我兄弟二人,至今已經有半年時間沒有見麵,朕很想知道,這半年,你過得還好嗎?”   趙構這半年,在相州和大名府,被汪伯彥這個大奸臣伺候,過的比所有人都要舒服,衣食無憂,甚至比趙桓還要逍遙快活,但是趙構豈能實話實話。   趙構一臉悲切,“官家…”   趙桓肅然阻止,“九郎,這裡沒有其他人,就不要拘於君臣之禮,叫朕皇兄即可。”   趙構這才改口,“皇兄,臣弟在河北,時刻擔心東京,掛念皇兄和父皇,每日每夜,寢食難安,恨不得將金賊誅殺,解救京師!”